話說文輝腳還沒有踏進家門,美琪就趕著問,「文輝,怎麼樣,清雯答應你的求婚了嗎?」
「那還用問,看他這個模樣,一定是——」,文欣本來想說好得,卻看見文輝這個難堪勁兒,就直接逗他道,「又是敗陣而歸,看來,清雯姐還得在當我一段時間的姐姐,要真正變成大嫂呀,哥,還得再接再厲哦。」
「又沒求婚成功?」美琪失望,「文輝呀,你是怎麼了,之前是沒有膽子,說不出口,這次我跟文欣可是讓你在家里練習了很久的,又怎麼了?」
「清雯,不是文欣吶!」文輝無奈的在沙發上坐下,「我對著文欣練習,說得出口,那是因為她是我妹妹呀,可對著清雯,我,有多少話都說不出來。哎,怎麼這樣呀?」他抱著頭,「媽,我去之前還多喝了幾口酒,可是——」
「可是一喝清雯姐的茶,就早把酒給中和了,對吧?」文欣接上一句。
「是啊。」文輝一臉窘相。
「那你不會別喝茶。」美琪也插一句。
「媽,這不是喝不喝茶的問題,是哥有問題呀!」文欣解釋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
「文輝呀,我說你平時辦起事來也是干淨利落的,怎麼就這件事這麼要命呀,你要急死媽呀?你說好我好了就娶媳婦,這都這麼久了還沒辦到,是不是要我這兒在長個瘤啊?」美琪指指自己的頭,「當初我留著命可就是等你娶了媳婦,我好抱孫子呢。」
「媽,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那個瘤早就是理想有多遠,它就滾多遠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文欣趕緊安慰母親道,又開始拿著雞毛當令箭,「哥,不是我說你,在這一點你也太不懂浪漫了。怎麼你求婚跑去玉茗軒呢?那兒可是清雯姐的書房。琴室,噢,這麼端莊文雅的地方怎麼談情說愛呀,難怪你說不出口。」
「呀,你怎麼不早說,我都沒想到!」文輝一拍沙發。
「你早干嘛去了,不上心呀,你有沒有準備一束花呀?」
「呃——」文輝慚愧。
「嗨,白在國外呆了三四年,一點romantic都沒學會,我要是清雯姐,也不答應。」
「文欣,說得好,你好好教教你哥,」美琪又對著文輝,「好好跟你妹妹學學。」
「是。」文輝附和地點點頭,「MissLuo,請賜教!」
「嗯,」文欣哼了一聲,拿起美琪的老花鏡戴上,又隨手抄起一本雜志,飛到坐著的文輝面前,居高臨下,儼然一副嚴師模樣,還操著長著的口吻,「好,羅同學,現在開始上課,你可要好好學,用心學,最重要的是把課本學到的東西運用于實踐,當然這實踐只能是清雯姐一人。你要抱著必勝的信心把戰利品帶回來給媽這位主帥,才能論功行賞,understand?」
「哈哈哈,」文輝跟美琪見到這個模樣,早就笑彎了腰,那里還顧得理會她說什麼。文欣惱了,上前就向他的腦袋敲一下,再重復道,「understand?」
「Yeah,Yeah!」文輝連聲應和,「Pleasestart!MissLuo。」
「那,首先要出其不意,你需要找一個有音樂的地方,最好要幽靜一點,這樣才有神秘感。然後,你這身造型也該換換,最好是帥氣一點,不要這麼莊重。再次,就是要把臉皮要加的比城牆還厚,女孩一般臉皮薄,尤其是清雯姐那樣的,更容易不好意思。所以,你就得‘咬定青山不放松’,然磨硬泡,直到她點頭答應為止。最後,就是燭光,玫瑰或者百合,最好造型都是心形的,」文欣說得忘了形,就隨手做個心,不料手中的雜志雜志立即掉下了,她趕緊彎腰去撿,老花鏡又掉了,滾到桌子底下,再趕緊去撿老花鏡,「哦,」模模頭,「好痛啊。死桌角,竟然敢踫我!」她在踢一腳,「哎呀,我的腳啊——」
「哈哈哈!」文輝和美琪又笑的合不攏嘴。
「你們還笑!」文輝站起來,「沒良心!」
「叮鈴鈴」文欣的手機響了,她放下東西,接來一看,向大家做個「噓」的動作,大家就不做聲了。
「喂,清雯姐,什麼事啊?」文欣接著說著,「是嘛?好啊,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嗯,好,那我們就說定了。」
文欣這麼說,讓文輝美琪挺奇怪的,美琪就問,「你們小姑子,大嫂子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說來也讓我樂樂。」
「媽,這個嘛,要暫時保密,」瞅瞅文輝,「哥,需要你的配合,你表現的機會到了。」
「干什麼呀,你又有什麼鬼主意,再讓我拿你當清雯練習求婚,我可不干啊。」
「媽,你看他,為他好還不肯?」
「你就听你妹妹的,我只要清雯快點來做我媳婦,其他的不管。」
「你听听,皇太後都下了懿旨了,皇上,聖朝以孝治天下。」
文輝真拿她沒辦法,無奈道,「大公主,要我干什麼說吧。」
「你放心,這次是玩,可是不是玩你。」文欣神秘的回答,「都听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