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見建明掛了電話,「趙醫生,你快給我看看,今天還是不好受啊。」
建明小心的打開繃帶,「喲,你怎麼弄成這樣,我讓你別亂動的,看這傷口都裂開了,你一定沒听話。」
「不是我不听你話,這都怪我哥了,昨晚喝的爛醉如泥,我跟我媽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安頓好,這不,手就這樣了。醫生,不會有影響吧?」文欣就是擔心會留疤。
「以後注意點,只是我又要給你洗傷口了,忍著點兒。」說著他站起來開始準備用具了。
「哦,」文欣看著那一瓶瓶生理鹽水和刺眼的注射器,不由得心里發毛,雖十萬個不願意,可無奈,「醫生,你可一定要保證它不會留疤呀。要不然——」
「只要你照我說的做,就沒事,這幾天更要注意,要不然就要發炎了。回頭再打一針破傷風。」他便忙著手邊的活兒邊回答她。
「啊,死楊雲瀚,你可真害死我了。」文欣又怨起雲瀚。
「啊?」建明沒听清,「我,怎麼——」
「哦,不是你,哎呦!」文欣忙著解釋,一動,踫到建明的手,忙條件反射的彈回去,「好痛!」
「啊,對不起,給我看看。」建明小心地解開她手上的繃帶,順著好奇心又問道「听你嘴里老是在罵人,這個人是誰呀,好像把你得罪的很深,怎麼回事?」
「呃,這個嘛?」文欣看看他,不好意思,「你不認識他了,其實他也沒怎麼得罪我。」
「哦,是你男朋友?」
「啊?!」文欣又一動,結果撞得建明手中的藥粉撒了他一臉,建明還沒有做什麼,她已經忍不住「咯咯」的笑了,「有沒搞錯,他怎麼會是我男朋友,」在一看建明的臉,「趙醫生,你還好吧。」她忍著笑,剛才的疼已經拋擲九霄雲外了。
「我還好,只是,你的手,不疼了嗎?」
「啊,」文欣模模自己的手,「哈哈哈,疼過了。」
建明見到這個丫頭這般活潑可愛,不覺心中一樂,擦擦臉上的藥,繼續給她弄。這時,文欣手機響了,建明幫她接通,傳到她的耳邊,「喂?」
「瘋丫頭,听文輝說你的手受傷了,怎麼回事,傷的重嗎?」雲瀚這邊問。
「你還說,還不是你害的?」
「是我害的?我怎麼害你了?」雲瀚奇怪。
「你怎麼害我,你——」文欣看看建明,「總之,是你害的,我不管,你要負責!」
「好好好,那,大小姐,我要怎麼負責,你的醫藥費我全出,該行了吧。」
「不行!」
「那還要怎麼樣呀?大小姐,我可很窮的,大筆的精神損失費,我可賠不起啊。」
「誰要你賠精神損失費了,你請本小姐吃頓飯不就結了嘛。」
「哦,說了這麼半天,原來就是想蹭飯,早說嘛,一頓飯我還請得起,」雲瀚看看手表,「正好現在下班了,你現在在哪里,我接你去。」
「我在,我在,一個有病的地方。拜拜!」說完就調皮地示意建明快掛電話。
「喂?」雲瀚掛了電話,「這個瘋丫頭!一個有病的地方?這也跟我拐彎抹角!」雲瀚笑著,開著車出發了。
果然,雲瀚很快就在醫院找到了文欣,文欣還要跟他躲,不過那里躲得過這位大偵探的法眼,揪著她的耳朵,把她從建明的門扉後拉出來。
「好了,好了,別拉了,我出來了。」文欣用左手整理整理頭發,「真是的,你找的也太快了吧。」看看手表,「快過我的預算二十分鐘!」
「哼,」雲瀚得意地踫踫她的腦袋,「你的謎也太好猜了吧。一個有病的地方,虧你想得出來,堂堂醫院,救死扶傷,也就你會把它比作一個有病的地方。」
「哎,這個比喻錯啦嗎?醫院要是沒病,還叫醫院嘛?」文欣還是狡辯。
「哼,」弄得雲瀚建明都笑了,兩人都說,「對對對,你說的對。」
「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醫院,我不會去離我家最近的那一家嗎?」文欣還在繼續發問,心里還是想學他明察秋毫的本領。
「這個嘛,我記得,上次有個瘋丫頭因為不滿那里醫生的態度,揚言說‘以後寧願多走幾步路去別家,也不在踏進哪家醫院一步,’我認識這個瘋丫頭的,她說話辦事就是這麼愛記仇,不饒人的。」
「行了,人家都這樣了,還嘲笑人家。」她算是服了,有這樣的記憶力和判斷力,這恐怕是天生的,自己就是苦學一輩子也學不會。
「好了,我不開玩笑了。你的手包扎好了,我們就走吧。」
「那趙醫生,」文欣回過頭向建明擺擺手,「我們先走了,謝謝你了。」
「沒事,記得要來換藥,不要吃辛辣的食物,盡量吃的清淡些。」建明又叮嚀道。
「我知道了。」
兩人離開了醫院,就上車準備去吃飯,一路上文欣又繪聲繪色的給雲瀚講自己是怎麼受傷的,听得雲瀚咯咯直笑,「沒想到,你還真照做了。哎,那個趙醫生,其實挺符合你的標準的,長得不難看,又有自己的事業,人品嘛,他是醫生,人品應該不會太差。怎麼樣,考慮考慮。」
「行了,又拿我尋開心,你還是先顧你自己吧,我們這群人中,你的年紀最大,我是最小的,我急什麼,倒是你,再不找呀,以後絕對剩下來了。」這兩個人,一天到晚就只會那對方的婚戀開玩笑,不過效果確實樂意無窮矣!
「剩下來就剩下來唄,其實單身也不錯。」雲瀚不以為然,依舊和她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