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輝蒙著清雯的眼楮,引著她到了自己在玉庭酒店的長期包房,然後讓她慢慢地坐下。
「好了嗎?」清雯問。
「OK,」他放下手。
清雯慢慢地睜開雙眼,桌前擺著一個精致的禮品盒,上面用用紅色的彩筆寫著「Formydear!」下面還貼著清雯的照片。清雯捧著盒子,驚喜地看著文輝,「文輝,這是?」
文輝充滿溫情地說,「打開。」
清雯便慢慢地拆開那個禮品盒,一對熟悉的耳墜和一條配套的瓖著寶石金項鏈映入眼簾。這條項鏈就不提了,可這對耳墜,真的跟自己前幾天在精品店里看中的一模一樣,不過不一樣的是,它拿起來沉甸甸的,很明顯不是普通的金屬塑料,是真金白銀外加珍珠翡翠和鑽石。這樣金光閃閃,刺入她的雙眼。她明白,文輝是特地留心,請人專門設計打造的,這份深情對于任何女人來說或許是感動的一沓糊涂,可是對于她華清雯呢?
她放下這份貨真價實的千金禮物,看著文輝,半晌才問,「這是你特地找人設計的?」
文輝不答,他走過來拿起那對墜子,輕輕地幫她換下掛在的耳邊的墜子,又把那條配套的項鏈幫她戴好,拉她起來,仔仔細細地端詳一番,才滿意地說道,「這些才是真正配你的東西。」
听到這些話,她的呼吸不禁開始緊促起來,身旁的衣服伴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感動?驚喜?都不是——
文輝又按她坐下,「清雯,你喜歡的,我一定會滿足你。但絕對不是精品店里那些廉價的糊弄一般小女孩的俗物。你的,一定是獨一無二的!」
「文輝,」她瞪著壓抑的雙眼,「其實,那些,並不是——」她說不上來,文輝這般細心地為她著想,她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對此不滿。可是,扶著那沉甸甸的飾物,她感到的,卻遠遠不只是價值的千金,更是千金的壓力和重擔。她被這些表面功夫牢牢地拴著,無法掙月兌。她只是想偶爾想偷偷懶,去尋求一些平凡的小姑娘應有的輕松和滿足,可仍舊無法逃離這厚重的枷鎖。或許,這是自她一出生就注定的宿命,這一輩子都無法擺月兌。千金,是,她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這沉甸甸的飾物,是她的標志,讓她成為人人稱羨的焦點。所以,她背不動,也得撐著!
「清雯,你喜歡嗎?」
她微微地點點頭,這頭點的真是好沉重,比這千金還要重上幾百倍,幾千倍。這頭也點得好無奈,她希望文輝更在意自己,現在他這般細心,卻又帶給她無盡的壓力,不能說的壓力。她站起來,牽起文輝的手,「文輝,謝謝你。」
文輝抱著她,「只要你喜歡,我做周幽王都無所謂,烽火戲諸侯又怎麼樣,只要能換得你的一笑。」
「文輝,我不會讓你烽火戲諸侯,其實,」她離開文輝的懷抱,「其實,飾物的貴重與否,都無所謂,只要是你的心意,就夠了。無論它是擺在精品店里,還是陳列在高檔的奢侈品櫃里,都是一樣的。」
「那當然不一樣,精品店里那些東西被這個試,那個試的,一點都不干淨。」他看著清雯說道,「所以,我要給你的,一定是從始至終都屬于你一個人的。」
清雯看著他,她心里明白,這就是她的宿命。她早就認了,周#旋在身邊這麼多人面前,她是身心俱疲了,可是又不得不繼續。千金小姐這個名號,就注定要背上遠遠大于千金的壓力。
她又投入文輝的懷抱,「文輝,我明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