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梅陪著文輝喝酒,文輝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還嚷著要繼續喝。曉梅勸說不過,就轉移他的注意力,問他找自己來就只是陪他喝酒嗎?
「當然不是了。」文輝這才放下杯子,「洪曉梅,是吧?我找你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你,還是暫時離開吧。」
「為什麼?」曉梅精神立即緊繃起來,「你也要我走?!」
「我,沒辦法。」文輝醉的手舞足蹈,「清雯,不喜歡你,我要不讓你走,她一定會生氣,她會取消這次婚禮的。」
「她是女人,憑什麼命令你?!你為什麼要听她的,受她擺布?」曉梅有些情緒激動。
「她,她是我愛,我的女人。」文輝唯唯諾諾,想說是他愛的人,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就直接說是他的女人,「我不能不顧她的感受。她還是我媽給我欽點的老婆,我要是不把她娶進門,就是不孝。」
「你真的愛她嗎?」曉梅听了這話實在無奈,在她看來,文輝原來這麼可憐。
「我,我當然愛——」他又灌下一杯酒。
看著他這樣,曉梅心中實在滴血一般,她一下子抓住文輝的手,「文輝,不要讓我走,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可以當你忠實的听眾,你什麼都可以找我發泄,只要你別讓我走!」
文輝正要說話,突然感到眼前閃了一下,他和曉梅一驚,一回頭,一個人影刷的一下不見了,「又是他!」
「誰呀?!」曉梅十分意外。
「你不知道的。又想害我,讓我怎麼不跟你計較,讓我怎麼忍下來!」說著他憤怒地拍碎了身邊的一個玻璃杯。
「文輝!」曉梅嚇了一跳,趕緊制止他。
曉梅去洗手間,卻突然發現有人盯著自己,于是待她從洗手間出來後,還拿出鏡子照照,邊補唇膏邊注視背後盯著自己的人,發現竟然是梁剛。原來竟然是他?!她立即感到不妙,自己初來乍到之時,就被他趕出來,後來慧遙就提醒她注意這個梁剛。她在來這個公司這麼久,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他身份的特殊,現在他盯上了自己,就意味著她危險了。不行,決不能讓他壞了事。
于是她故作平靜,又回到原位,文輝已經趴下了。她想了想便對旁邊的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說了一番,那人拿了錢去了。
梁剛正在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不想突然有人端著一杯紅酒從他的臉上一直潑到他的身上。他愣了一下,回頭一看,一個醉醺醺的女的正和自己的男朋友吵架,男朋友跑了,可她竟然把酒都潑到他身上,還上前拽住他,「你個沒良心的,竟然敢背著我跟別的狐狸精約會,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亂打他,他躲都躲不掉。費力半天的功夫搞定了那個醉女,一回頭,曉梅和文輝的人影都沒了,趕緊出去四處找,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都沒有他們的蹤跡,他自知上當了,就趕緊打電話告知美琪。
美琪听說了文輝今天跟清雯吵架的事,可差點沒氣死,可打清雯的電話關機,打國棟的電話,國棟雖然沒有朝她發火,可也沒好脾氣,支支吾吾的拿話搪塞她,就是不告訴她清雯現在的情況,她心里好沒底,而文輝電話卻總是不通,通了也叫不回去,她就讓梁剛看好他,早點把他帶回來,誰知竟然跟丟了人,可著急到了極點,想了想,「梁助理,你馬上查清楚洪曉梅身邊的朋友以及她可能去的地方。」
曉梅成功的甩掉了梁剛,得意的帶著文輝回了慧遙家。她自知文輝在酒店一定會恨招搖,想來慧遙今晚不回家,竟然索性把他帶進了慧遙的家!
到了慧遙家,她把他放上床,月兌了鞋,蓋好被子。看著他熟睡,激動,緊張,猶豫,焦躁,她慢慢伸出手模了他的俊朗的臉,「現在,不會再有人來打攪我們了。」
慧遙本想再去醫院陪母親的,可走到醫院才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都濕了一大塊,要是母親看到了怎麼說?她情緒低落,這會兒是怎麼都開心不起來的,要是母親發現了,自己又怎麼說?因此,到了門口,竟然只在外面向里面瞧了瞧,就又走了。
今天吃了雲瀚的閉門羹和被那個討厭鬼佔了大便宜,她真是越想越氣,就想回來找曉梅傾訴發泄一番。到了家,她听到浴室中有嘩嘩的水聲,原來曉梅在洗澡,就喊一句,「曉梅,我回來了。你洗好了快點出來吧,我要氣死了!」說著進了臥室。
曉梅正在洗澡,以為今晚會高枕無憂了,誰知慧遙竟然突然回來,可不嚇了一大跳,趕緊沖了身上的泡沫,要出來。
話說慧遙氣呼呼的一進門,就月兌了身上濕了的外套,摔到床上,正好蓋住的文輝的頭。她也沒注意床上有人,只聞到一股酒味,可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她也著實累的夠嗆,聞到了也以為曉梅喝酒了,沒在意。她也不想洗澡了,就月兌了沉重的毛衣,毛褲,一下子斜倒在了松軟溫暖的床上。
慧遙剛剛躺下,就感到很不對勁,怎麼像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