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替文輝包扎好傷口。德寶看著,也知道了今天的一切,心里不好意思,不敢多言,怕美琪知道了怪罪。
美琪一臉憤怒,不過見兒子這個樣子也無可奈何,「你怎麼弄傷的?」
「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文輝知道母親要沖他發火了,他也做好應對的準備了。
「你就這麼跟我說話嗎?你自己相信你所說的嗎?」美琪見他仍是這個樣子更加生氣,「文輝,你今天怎麼會這麼糊涂?!」
「我知道我錯了!」文輝站起來,「我會想辦法補救的。」
「你要怎麼補救?!清雯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
「哥,我跟媽今天往華家打了一天的電話都听不到清雯姐的聲音,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文欣告訴文輝現在的情況。
「她有說要取消婚禮嗎?」文輝問。
「根本就見不到她,怎麼知道她的想法?不過听國叔的語氣,他很生氣,你說——」
「那你們就先別亂猜了,國叔從不干涉清雯的決定的。」
美琪一听更火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他從不干涉清雯的決定,可你知道他一旦插手會是什麼後果嗎?文輝,你到底還想不想娶清雯?」
「我當然想了!」文輝一激動,又意識到不該這麼跟母親說話,于是又壓低了音聲,「媽,只要清雯還沒決定,就還沒到覆水難收的地步。我犯下的錯,我會自己解決。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這件事就請讓我自己去處理吧。」文輝說罷就直接上樓了。
德寶就跟上去,隨他進屋了,「文輝,對不起,都怪我慫恿你去告吳浩。要是當時忍耐一下,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這跟你沒關系!」文輝鞋也不月兌,直接就倒下。
德寶想起曉梅,就想在問一句,「文輝,那曉梅——」
「寶哥!」文輝一下子彈起來,「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睡覺!」
「哦,好,我出去,我出去。」德寶說著退了出來。
美琪本來氣得沒話說,不過見文輝說的信心滿滿,她似乎又安了一點心。而文欣看著母親和哥哥,一臉茫然。
清雯獨自一人呆坐在沙發上,撥弄著手中的戒指。國棟走過來,看到這個樣子,坐在她身邊,「清雯,你在猶豫嗎?」
清雯抬頭看著父親,「阿浩呢?」
「我打發他出差去了,今天不會回來了。」國棟也明白她的顧慮,因此就是找個借口,把阿浩打發走了。
「爸,我是不是真的選錯了?」
「你會問這個問題,看樣子,文輝今天一定很傷你的心,雖然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應該跟阿浩和洪曉梅月兌不了關系吧。」國棟說的很平靜。
「爸,你也知道洪曉梅?」清雯有點意外。
「前兩天時間,文輝那兒謠言傳的很厲害,我又怎麼會听不到呢?不過你沒有反應,我也就沒有提過。」國棟解釋,看看女兒無助的眼神,「清雯,如果真是為這兩人,我真的覺得你應該更慎重考慮一下你跟文輝的婚事。雖然我一直不想干涉你的婚姻,可是你跟文輝訂婚這兩年來,竟然連這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以後怎麼在一起生活呢?」
「爸,你也覺得我應該再考慮?」清雯听了父親的話基本上已經做了決定了,可心中還是免不了猶豫,「可是,我的婚姻怎麼會這麼脆弱?我不相信文輝會為了那個洪曉梅放棄我跟他這兩年來的感情!」
「清雯,雖然爸爸一直希望你能快點出嫁,你阿姨,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婚姻對你來說事一輩子的事,不能草草決定!」國棟站起來,「兩年前,文輝他媽媽有意在自己即將上手術台時對你施壓,我就很不贊成,不過當時阿浩跟雲瀚吵得太厲害,而且我也很看重文輝,所以,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不過現在,清雯,」父親模模女兒的額頭,「我不希望自己當時的縱容,會害了你,讓你無法自拔。」
「可是,我雖然很氣文輝,可讓我決定跟他分手,我真的舍不得。」清雯說著,淚珠就又滴滴答答的落下來,「我為他付出了兩年的感情,讓我怎麼能決定呢?而且,我心里也明白,他是真心想娶我的,他一直在努力了解我,關心我的想法。」
「可你也應該明白,這其中還有他母親的壓力。」國棟這句話,清雯無言以對,他便繼續說,「雖然現在的婚姻,沒有幾個是完全因為愛情而結合的。可只要他們婚後過得好,也就無話可說,但是你跟文輝現在的相處都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那就不得不考慮以後了。」
「可是,只要是情侶或者夫妻,不都會吵架嗎?」
听了女兒這句話,國棟心中一顫,她怎麼會跟佳琳這麼像,連說話的語氣都那麼神似。他嘆了口氣,不由得後悔自己剛才的話︰自己在做什麼,佳瑜的時間不多了,她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著清雯出嫁,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讓女兒再想想呢?而且,清雯似乎真的很舍不得文輝。所以,他不在說了。「清雯,看來你真的很愛文輝。好吧,爸爸不再多說了,既然你這麼舍不得他,那就快點把你們之間的問題處理好。爸爸相信你可以的。」
「爸,」清雯趴在父親懷里,「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這麼支持我。」她感到自己險些就要被父親說服了,不過,仍是舍不得,想再找文輝談談,不想兩年來的感情就這麼付諸流水。
國棟撫模著女兒的頭發,心思不由得又穿越到了二十幾年前,他也是這麼抱著佳琳,模她烏黑的長發的。可惜,佳琳——,他想著,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