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遙,我知道你個性好強,不願意接受我幫忙。可是,人在這樣一個復雜的環境中,你也應該明白,你沒辦法對抗那對夫妻的。」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我就不相信他們敢無法無天!」
「話是這麼說,可你的人身一旦受到威脅,就算他們被法律制裁了又怎麼樣?你始終是受到了傷害,這一點是難以挽回的。慧遙,」清雯把東西塞到她手中,「拿著吧,法律是最後一道底線,我給你的,是第一道防線!」
「華小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值得我對你好!」清雯轉過身,「慧遙,雲瀚這麼多年都一個人住在外面,沒有人照看。如果你有空,請不要顧及別的,代我多多照顧他。」
「華小姐,我——」听到清雯提及雲瀚,慧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雲瀚。
「慧遙,雲瀚是我的大哥,從他進入我們家大門起,他就一直好好地扮演著這個角色。可是,命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在他出生一歲左右,就被親生父母遺棄在荒草堆里。楊家把他撿回去,可卻一直對他不好,當他是家中多余的一個。在他十二歲那年,我爸爸回老家踫到被他養母打罵離家出走兩天還發著高燒的他,就把他了帶回來,從此他正式成為華家的一份子。可是,也許是長期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他做什麼都很小心,不敢把自己跟我和阿浩一樣看待。雖然我和爸爸常常開導他,希望他能想開。可是,」清雯不想在繼續說下去了,「慧遙,你明白嗎?這麼多年,他一個人真的很辛苦。而我這個妹妹卻幫不了他什麼,現在,」清雯走過來抓住慧遙的手,「你能幫我,好好照顧他嗎?」
「我,」慧遙不知道怎麼回答,「華小姐,我怕,我怕自己做不到。」
「你告訴我,你喜歡他嗎?」
「我,」慧遙不敢承認,卻也無法否認,「華小姐,我這只是一廂情願,他對我根本就沒有一點感覺。他心里,」慧遙說不下去了,看著清雯,心說︰只有你,才是獨一無二的。
看著慧遙以這種表情看著自己,清雯似乎明白了,「你,都知道了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我是無意中——」
「好了,你不用給我解釋,」清雯想起那盒雞肉飯,「我明白。慧遙,那天,我不知道你來了。那天我會去找雲瀚,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他,我還能找誰。」
「華小姐,」慧遙想解釋,卻又被清雯打斷了。
「你听我說完,慧遙,說實話,其實我也是個很自私的人。從小到大,爸爸把我捧在手心里,文輝,雲瀚,阿浩他們什麼都順著我,愛護我。所以,有時候我真的在想︰如果他們都能一直留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可是,等我們都大了,我就不得不跟他們有隔閡了。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兩年前的那件事,今天我或許會選擇雲瀚。」看到慧遙那驚異的目光,清雯繼續解釋,「因為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貪婪的人,有了文輝的愛,我還舍不下雲瀚,不想他離開。在這之前,除了我爸爸,他總是在我最失意,最傷心的時候,給我最堅實的臂膀。而這一切,都是文輝無法做到的。所以,在我每次對文輝不滿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想起他,在我每次最傷心的時候,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找他。可是現在,我終于看明白了,我最愛的人,就是我的未婚夫羅文輝。對于雲瀚,是我對他的關懷產生了依賴,而這種依賴,既然會讓我們都產生了錯覺。以為相互離不開對方,可其實並不是那個樣子的。我現在能夠深切的感覺到,如果失去雲瀚,我是失去了一個最疼愛我大哥。可如果失去文輝,我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慧遙,你明白嗎?」清雯明白慧遙的現在的心情一定一片混亂,因此走過來,「慧遙,我今天跟你說這些,真的是我的心里話。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自私下去,我這樣一定會害了雲瀚的。所以,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彌補,自己種下的罪孽。」
「華小姐,我真的很感謝你這麼信任我,對我掏心掏肺。」
「慧遙,你如果真的喜歡雲瀚,就勇敢的去追他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因為自己的原因,給你們之間造成任何的困擾。雲瀚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應該娶一個真心愛他,對他一心一意的好女孩。我,沒有這個資格。我想好了,等我從陝西回來後,我會馬上跟我的未婚夫結婚,忠于他的婚姻和家庭,做好他的妻子。」
「華小姐,」婚姻听了這話,真是打心眼的欽佩清雯,她不但擁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更有超月兌常人的勇氣,至少,她能頂著兩大家族的壓力走到現在。還有,竟然能在自己這個毫不相關的人面前承認的自私和貪婪。試問,這個世界,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這一步。她真的很完美,難怪可以吸引住那麼多追求者的目光,「你人真的很好。」
「慧遙,」清雯拿起桌上的支票和信,「你把這些收好,到必要的時候,希望可以幫到你。慧遙,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點。雲瀚,就拜托你了。」
慧遙還能說什麼,她接過這些東西,「華小姐,這些錢——」
「你就當我借給你的吧。如果你有一天有了,你再還給我。」
「華小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