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走了,曉梅好不甘心,直接沖進去要找雲瀚理論,慧遙慌忙拉住她,「曉梅,別沖動,這里是警察局啊,你這麼做是妨礙公務!」拉住了她,慧遙趕緊又把她往出拽,「曉梅,既然雲瀚已經放了她,那也就是確定她沒有罪。所以,你——」
「她根本就是凶手,」曉梅依然堅持,「可她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之前是利用長貴幫自己頂罪,現在又騙我爸爸幫她月兌罪。我爸現在被她騙的不認我這個女兒,楊雲瀚還是治不了她!」
「曉梅,」慧遙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正無奈之際,雲瀚也出來了,她趕緊上前問道,「雲瀚,你確定這件事跟她沒有關系嗎?曉梅既然說出了這件事,那就一定不是她編出來的,這樣看來,胡鳳兒是最作案動機的。」
「沒錯,一定是她,你快把她抓回來!」曉梅情緒激動,朝雲瀚大吼大叫。
雲瀚只得說,「她對那晚上的事不肯透漏半個字,可所有的人都證明她在那晚十二點鐘到凌晨兩點多一只在家,根本不肯能去作案。她有沒有作案動機我不確定,那都是洪曉梅的一面之詞,可現在卻確定她沒有作案時間,那我只能放了她。」
「怎麼會這樣呢?」曉梅簡直有點崩潰的樣子了。
「曉梅,」慧遙拍拍她的肩膀,可就是沒辦法讓她平靜下來。
「我不信,我爸爸會為了維護她去做假口供!」
「曉梅,或許,你真的弄錯了。」
「不可能會錯,一定是她!」
「曉梅,你——」
「慧遙,」她忽然收了崩潰之狀,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找到她殺人的證據的,我要去說服我爸爸,不能再維護她了!」說罷,她便跑開了。
「哎,曉梅。」慧遙叫不住她,只得回過頭問雲瀚,「雲瀚,那這件案子,你現在是什麼看法?」
雲瀚轉過身,「慧遙,你已經參與的夠多了。你是知道的,這件事牽扯到洪曉梅,我不便告訴你太多,也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可如今你看到了。曉梅只肯把她的秘密告訴我,你如果還是不肯告訴我詳細的情況,要我怎麼配合你?」
雲瀚閉上眼楮靜想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目前為止還是洪曉梅的嫌疑最大。」
慧遙愣了一下,「為什麼還要懷疑她,她都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出來了,你怎麼還要懷疑她?」
「她是說出來了,可她的‘秘密’是真是假根本無法確定。她所認定的胡鳳兒也確定不是凶手,所以到目前為止,她所提供的線索根本就是毫無價值。反而讓我懷疑,她這個時候這麼做是不是為了轉移我視線而故意把別人扯進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曉梅呢?」雲瀚這麼說讓慧遙大感意外,「你自己也說了,胡鳳兒對那晚去找沈長貴的細節只字不肯透露,她這明顯是做賊心虛,這根本就是符合曉梅所說的故事。這點你沒考慮到嗎?」
「我當然考慮到了,」雲瀚說,「可他們曾經是戀人關系,所以他們之間難免有什麼不願意別人知道的秘密,可這個秘密就一定是洪曉梅所說的‘秘密’嗎?反而我看洪曉梅跟她這個後母一直有積怨,總是處處針對,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話我能全信嗎?」
「天吶,」慧遙簡直無法相信,她控制了一下自己即將要吵架的情緒,「可是雲瀚,即便你不全信,也不全盤否定是吧。那,我現在請你把當時現場的情形都詳詳細細跟我說一遍。」
「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討論這個。」
「你必須要告訴我!」
「你這樣是妨礙公務!」
「即便是妨礙公務,我也一定要了解清楚!」
「你為什麼這麼固執?!」雲瀚有點生氣了。
「不是我固執,是我覺得你對曉梅有偏見!」慧遙也開始據理力爭,「楊警官,你之前提醒我,要我不要再跟曉梅來往,你說她心術不正,那沒什麼,因為你不了解她。可是你現在是在辦案,在辦人命的案子,你的偏見會影響你正常的判斷,這對曉梅不公平!所以,我一定要參加你這次的案件!」
「我是不喜歡洪曉梅,可我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她沒關系,我會憑空捏造一個罪名把她抓起來嗎?」
「可你之前把拘留了那麼久不放,現在也一直處處針對,就已經證明你自己根本沒辦法完全控制自己,我不知道曉梅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她,可她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不會要這次的事情影響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