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妍找到剛剛下課的秋水,就拉她到一邊問道,「秋水,你現在有空嗎?」
秋水看看她,疑惑了一下,「紫妍,你有什麼事就說。」
「那,你接下來沒課了?」
秋水不耐煩地回答,「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別在學校說,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罷,秋水直接要進辦公室。
「哎,秋水。」紫妍拉住她,「其實,其實我是想,」她猶豫著,半晌又不知道怎麼說,到最後索性放了手,「算了你還是去忙吧。」
看著秋水就這麼走了,紫妍心中還一陣不安,「天吶,為什麼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清雯慢慢走過來,「你要跟她說什麼呢?」
「姐,我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我覺得真的很對不起她,對不起平林。」
「緣分這件事,真的很難說。雖然我也很為他們的事感到惋惜,不過你確定你說了後的結局,會比現在好嗎?如果那個狀況會比現在還要糟糕,那又何必呢?」
「可是,」紫妍有點憤怒,「許思蓉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她欺負秋水欺負上癮了,我真不明白,她都已經贏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呢?」紫妍想著,便開始想象故事了,「她今天說的話有多難听,我都懷疑她這次回來根本就沒有打算嫁給平林,而只是為了秋水示威!否則,她怎麼會那樣對待薛大夫,我看,她只是在利用薛平林那個傻子!」
听紫妍這麼說,清雯微微有所感覺。不過在她看來,那都是別人的事,如果是一般問題的話,她很樂意去幫助,可感情這個難題,她從心里上實在不願意去多管閑事,因為搞不好就是越幫越忙。她也盡量想紫妍不要插手這件理不清的事情,可是紫妍就是這麼死心眼,這讓她很為難。
而紫妍卻又繼續說道,「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明明知道這件事秋水和薛平林都是受害者,我還要保持沉默,真是太難受了。」
「紫妍,這件事你還是要想清楚。我們先回去吧,畢竟這里是學校,不是該談論這個話題的地方。」
「哦,」紫妍答應著,跟著清雯離開了。
之後,清雯去找薛大夫繼續練習針灸。閑下來的時候,就開始陪他嘮嗑。清雯因問道,「薛大夫,對于平林的女朋友,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他們辦婚事啊?」
「啥?辦婚事,算了吧。我無福消受這個兒媳婦。」薛大爺明顯不想提起思蓉,「我真寧願平林找一個鄉野村姑,哪怕她大字不識,只要別像那個冒牌少女乃女乃那樣不懂事,我都認。」
「她真的,讓您這麼不滿意嗎?」
「哎,說起來啊,她剛回來那幾天還算好的。自從上次跟平林吵一架,平林求她回來以後啊,那就是可以上房揭瓦了。這說不定,哪天就把我家的屋頂給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上輩子造了啥孽,平林這孩子咋就這麼不開竅呢?」
正說著,平林垂頭喪氣地來了,坐下,只顧喝水不說話。
薛大爺就不高興了,「你又咋了,叫霜打了呀?」
「爸,你就別固執了好不好。就同意我們的事,讓我可以去她家見她的父母好不好啊?」
「我都說你的事兒我不管了,你還要我咋辦?」薛大爺戴上老花鏡,繼續看自己的方子,懶得理他。
「可是爸,思蓉說您老是這麼排斥她,要她怎麼進門。爸,我求您就別總是對她拉著臉行不行啊?」
听到這個,薛大爺放下手中的活兒,「你不想我反對,我也不出聲了。你還要我裝模作樣在她面前演戲啊。你現在還真是想當一個模範丈夫,卻不想當一個孝順兒子了?」
「哎呀,」平林氣得站起來,「爸,我沒多長時間了。我只跟公司請了40天的假,說我要結婚,可現在五一假都過完了,我已經只剩下十多天的時間了。爸,我求您就體諒一下我吧。我追到她真的很不容易,我不想——」
「夠了!你求我,我求誰去。你還真的是看你老子好說話就吃定我了,專挑軟柿子捏啊!我跟你說,你愛跟誰結婚跟誰結,現在的法律講求自由戀愛,我也不是老古董非要跟你杠!我說的話你可以當耳邊風,但你讓我給她好臉色看,你得先有本事教的她可以讓我給她好臉色的標準後,不用你求我,我自己整天拉著臉也難受!」薛大爺氣得對這個兒子真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不在說下去,只坐下來,繼續拿起書。
清雯這才站起來,走到平林旁邊,「薛平林,先不要惹你爸生氣,先出去吧。」
平林沒辦法,只得出了門。清雯也跟出去,見四周無人,就試探地問他,「薛平林,你真的,那麼喜歡許思蓉嗎?」
「那還用說,我真的好怕她撐不住會離開我。你知道我追了她六年,那有多不容易嗎?」
「那,你到底喜歡她哪里啊?」
「我,」平林說不上來了,如果是為了她在高中對他的那一點鼓勵,現在應該早被思蓉這麼久的折磨淡忘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這般的舍不得,害怕她會離開呢?他想不出來,只得回答,「她全身上下,我都喜歡。」
「是嗎?」清雯不再多說,「要是,要是這樣,那你,就要更加加油了。」
「呃,華小姐,」平林轉過來,「要不你跟我爸說說,我看我爸很喜歡你的。」
「呃,這個,」清雯懵了一下,她倒沒料到平林會提這樣一個要求,不過她很快回答,「我想著件事還是得要你們自己去溝通,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別人要是插手,恐怕會搞得越來越復雜,所以,我怕我幫不上你什麼。而且,我還有自己的事,我要去學習了。」清雯說罷慌忙離開,心想,「你們這件事復雜的連紫妍都牽扯進去了,我躲都來不及,怎還敢幫你說話啊。哎,薛平林,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不是我怕事,而是我怕自己一旦走錯,你們會遺憾終生的。所有,我只好保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