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不敗之碧水情 殤情(三)

作者 ︰ 暗香清韻

文欣也撐不住,「雲瀚,怎麼能這樣呢?不行,我要去找他,必要要給慧遙一個交代!」

「哎,文欣,」德寶和建明一起拉住她,建明說道,「算了,別再去找他了吧,或許,慧遙跟他真的沒有緣分。」

「那怎麼行呢?」文欣很氣憤地說,「人家一個大姑娘也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氣才敢跟他說這些話,他倒好,一通電話就走了,怎麼能這樣呢?!」

「好了文欣,」德寶平靜地說,「他不說話只是不想當面拒絕,可他自己轉身就走,其實已經說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就是不想跟慧遙在一起,慧遙早點看清楚了也是件好事!」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文欣看了德寶一眼,想到他剛才似乎是接了清雯的電話離開的,而之前他也提過他養母的事,或許真的出事了呢。「不行,我得要去找他問清楚!」

「哎,」德寶拉住她,「你怎麼還去啊?不許去!我不許他在回來傷害慧遙!」

「不是,他可能真的有事呢?」

「你怎麼知道他有事啊,好,就算他真的有事,有什麼事能比眼前的重要?」德寶很不樂意文欣的多管閑事,「我說你就別多管閑事了,忙著給他牽什麼紅線,你不是紅娘,他也不值得你這麼做!所以,你以後就乖乖地忙自己的事,少攙和慧遙的事!」

「文欣,」建明也說,「你表哥說得對啊,這件事,你以後還是別再管了。」

「嗨,」文欣拿他們沒辦法,只得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呀——」

文欣自知有德寶在,他絕對不會讓她再攙和,所以她在跟大家散了之後,又跑來找雲瀚,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到了雲瀚家才發現他忙著收拾行李,她一陣疑惑,「雲瀚,你這是要做什麼啊?你要出遠門,要去哪兒啊?」

「我要回去。」雲瀚平靜地回答。

「什麼?你說,你要回老家?!」文欣十分震驚,「雲瀚,你想好了沒有?你這個時候回去,那,那慧遙怎麼辦?還有,清雯姐——」

「好了,我想得很清楚了。」雲瀚知道她的顧慮,「你放心,我這次回去只是去見雲峰和他母親,其他沒有任何事。」

「可是,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啊?雲瀚,別的沒什麼,主要今天,你一接到清雯姐的電話直接拋下所以的人就跑了,你知道這對慧遙的自尊有多大的創傷嗎?」

雲瀚停下手中的活兒,「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你不知道怎麼回答是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歡她?」文欣無奈地嘆口氣,「雲瀚,你是喜歡她的對不對?只是,你對清雯姐的守護已經成了習慣,所以你一時無法適應她進入你的生活多不對?」

「我不知道。」

「雲瀚,你別在逃避了。機會一瞬間就會溜走的,何況你這一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先放下這些東西,」文欣推他出去,「去找她,高訴她你心中真正的想法。讓她就是等你也有一個希望啊。否則,如果有一天連她也離你而去,那你就真的後悔莫及了。」

雲瀚陷入矛盾,他靠在門口,「現在還可以嗎?」

「可以,一點也不晚,你快去啊!」文欣推他。

可他停留在門口,抬頭仰望著今夜迷茫的星空,「我真的該去嗎?」——

慧遙也抬頭再看今晚的星星,她問曉萍,「我是不是真的很傻,我之前一直不理解曉梅的執著,覺得她太極端,太瘋狂。可現在我呢,一點也沒有比她做的好。」

「姐,你別這麼說。或許,他接到電話,真的有什麼急事呢?」曉萍還嘗試著安慰她。

慧遙搖搖頭,「急事,是啊,華清雯的事,永遠都是最要緊的。其實他早就告訴過我了,只是我一直在選擇無視那些。」

「姐,」曉萍看著淚流不住她的樣子,著實心痛,尤其怕她繼續想起曉梅,就絞盡腦汁想她振作起來,「我覺得,他當初給你那麼多血,還告訴你,你的命已經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了。我覺得,他並不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因為今天的事就——」

曉萍這句話提醒了慧遙,慧遙回想起他當時的話語,忽然彈起來,「對,我一定要找他問清楚,只要他還沒有說話,我就一定要問清楚!」說罷,徑直飛奔而去。

「哎——」曉萍沒想到這一句話忽然讓她這麼大的變化,可她這般執著,她也只得支持她,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

文欣帶著雲瀚坐車過來,「雲瀚,你的車票是晚上十二點的,現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找到慧遙,把你心里的想法都告訴她。」

「我知道的。」雲瀚模著自己胳膊上當初獻血所留下的痕跡,心中暗自跳起了兔子,也許,人都會在即將離開的那一刻開始留戀,此時的他也有了絲絲不舍,希望慧遙還可以听他說說心聲。

「哎,江曉萍!」文欣看到街上獨自一人的曉萍停了車,雲瀚也趕緊下了車。文欣跑過來,「江曉萍,慧遙呢?」

曉萍剛想回答,卻看到雲瀚也出來了,她愣了一下,「你們怎麼?哎呀,糟了!」

「怎麼了?」文欣一臉不解。

「她,她去找楊警官家里找他了。」

「啊!」文欣愣了一下,回頭看雲瀚。雲瀚听到這個,心中一顫,趕忙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可鈴聲卻在這附近響著。大家仔細一听,在曉萍的包中。

曉萍從自己包里拿出手機,無言地看著他,「她把包落在我這兒了。」

文欣趕緊拉著雲瀚,「快回去找她啊!」

誰知雲瀚卻不動了,抬頭望著已經看不見一絲星光的天空,或許,真的是不到時候。

「你快回去啊!」文欣急的推著他。

雲瀚搖搖頭,「算了,或許,我們都需要讓對方都好好想一想,暫時的分開,對我們是一件好事。文欣,我要先走了。」說罷,他拿出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哎——」文欣和曉萍相互對視,「怎麼會這樣?」

慧遙一路跑到雲瀚家門口,她稍稍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一下,開始按動門鈴。可是,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慧遙終于放棄了,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在大街上慢慢地挪動,不知自己要到那里去——

文欣跟曉萍趕到雲瀚門口,也什麼都沒找到——

雲瀚坐在車上,撫模著自己的胳膊,眼中開始迷茫。她的笑,如傍晚的微風,溫柔地散漫地吹著;又似清晨草葉上的露珠,悄悄地亮亮地閃著。人世間的一切,早已明晃晃的擺在那里,有時只是故意裝作看不見。

愛情,撲朔迷離的答案,其實只要多等一會,你就會明了,她也明了。但總是要在答案揭曉的前一秒發瘋地任性地,或喜或悲地猜測著,神經著,徘徊著,猶豫著。等到風過露稀之時,再次回首,或許,什麼都已經消失了。

時間不會等人,但是記憶可以永久保留。可就是這可以永遠保存的記憶在與現實再次做比較時,你才會發現︰錯過的花開再也無法美麗如初;一個瞬間,也可能帶來的是滄海桑田的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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