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轉身就要離去,卻被那趕來的媽媽拽去了。
「公子這是要去哪啊,是媽媽我怠慢了,來,來,我們上去看看」。
「放手」。小小極不喜歡別人的接觸。
夏知道王妃的習性,上前一把就把媽媽給推開了。「小,公子,我們回吧,要是讓爺知道了,會生氣的」。
小小也沒搭理夏,跟著那個身形畏畏縮縮但臉上卻喜極于色的媽媽上了樓,邊走邊听著這個媽媽的嘮叨和推薦。
「我要這間房,再來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子」。不去看媽媽的詫異的臉色,小小推門而進。
「是,這就去」。媽媽也算經歷的事多了,知道各人有個人的癖好,臉色微變接著就緩過來了。
「小月去把阿葵叫來」。
「媽媽,為何叫那個壞氣氛的人啊,這麼老了,還不安分麼,媽媽,我不行麼」。這可是個金主啊,手指稍稍一漏就能是金子,為何讓那人得到啊。
「哼,快去,媽媽我要掙錢呢」。
「知道啦」。嬌嗔一聲,扭著那個水蛇般的腰轉頭離去。
「咚,咚,咚。公子,人來了」。
「進來」。
小小打量著來人,一襲黃衣裹身,面容姣好,雖年紀稍微大了些,但絲毫不擋女人的韻味,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
夏見王妃盯著這人看了好久,還搖頭,不知主子心里是何想。把多余人打發掉,給主子倒上茶,就恭敬的下去了,房間里只剩下這兩人。
阿葵也是經歷過磨難的人,是啊,青樓的人,哪個不是經歷磨難的可憐蟲啊。自嘲一聲,掩去了眼中的不甘,孤芳如蓮花的站著。
「你可否想離開這里」。小小也不知為何就這樣出聲問了出來。她就是想帶著這人離開,可能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甘和放棄吧,多麼像當年的自己啊,可惜,可惜……這人還抱有一絲希望,不像當年的自己,絲毫不報任何希望,不接受別人的好意,也不再信任任何一人,好累,好累
「啊,什麼」。已經不知幻想過多少次了會有人帶自己離開,可是,經歷的事多了,見的人也多了,這幻想也破滅了,可是今天這人,卻,卻……勾起了她多年的希望,她還能再給一次信任麼。
「掩藏壓抑的再好,總有一天也會有爆發的時候。你有武功的是吧」。小小不再言語,她需要這獵物自己跟著獵人走。「呵」。最近越來越善良了啊。
「怎樣」。
「奴婢,奴婢願意跟著公子離開,我本家是武林人士,會些許武功,我原本是江南劉家人,可是幾年前不知為何被人賣到這里來,我,我一直想著離開,可是每次卻被桌回來一陣痛打,我恨,我恨啊,我想知道到底是誰,為何要讓我來這里,為何」。
小小心里微微詫異了下,但面上還是淡然無波。難道這人是當年劉家家主的夫人,可那人為何要送她來這里,還不殺了她啊,死人不是最會保守秘密的麼,難道當年另有隱情。
「公子,公子,求求你帶我離開吧,帶我離開」。完全不似剛剛的優雅,現在滿腔全是憤恨,是啊,好好的一個家主夫人,本是高高在上的,卻被送來這煙花之地,怎會不恨不惱呢。
「這麼多年,難道你沒想到為何會讓你來這」。小小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事可牽扯到了紅纓啊,那個可憐的紅纓啊。
「不知道啊」。多少年沒有發泄過了,今天哭了個夠啊。
「你當時來的時候沒有帶什麼首飾,什麼重要的東西麼」。
「你,你是誰」。停止了哭泣,夫人緊張的問著,一听到有人會帶她離開,激動的連警惕心都沒有了,這才後悔的問這。
「我是程家的親戚,她們家也出事了」。
「啊,怎麼會,怎麼會」。
「不說,我走了」。淚水像水龍頭似的,嘩啦啦的流個沒完。小小討厭這種懦弱的人,有些後悔,想要離開這里。紅纓已經適應過來了,也接受了當年的事情,何必再為了個不相關的人讓紅纓再受打擊,這次說不定會牽扯出什麼大秘密呢。古人就是這麼的懦弱。
「說,說,求公子帶我走,帶我走」。就怕這個希望也破滅,以後說不定就真的不會再有人來帶她走了,把淚水擦干。「我當日被送來時,已經是晚上了,穿戴和平常一樣,就是一個玉鐲,耳墜也已經不知丟到了哪里」。
「玉鐲拿來」。
把這唯一的念想交給了這小公子。無論如何都要跟他離開這里,夫人早就做好了打算了,絲毫不在乎什麼身外之物,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恨她如此,讓她承受這千人騎萬人踏的痛苦。
小小模了下玉鐲,突然感受到了玉鐲里面活潑的靈力,驚訝的神情在臉上表現了出來。再聯想到她的死因重生等等,苦笑了一聲。「哈」。我就說麼,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啊,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讓她再重活一次。呵,小小心中僅存的一點念頭是徹底的被這次事給撲滅了。
頹廢的坐在了凳子上。哈哈,這就是人性的卑微可憐,每每裝著不在乎,對未來卻還存著一絲希望,哼。她是冷淡,是對世間的一切漠不關心,但這不代表她沒有感情,她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可是這卑微的感情卻被這一切一切的真相切割著,無情的踐踏著。心里涌出一陣不甘……
「跟我走,我要讓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得到應有的結果,呵呵」。
夫人完全被小小身上的煞氣嚇住了,但好歹也是小小選中的人啊,馬上就恢復了過來,恢復了當年的氣勢,恭敬的跟在了小小了身後。心中發誓著要效忠著這人,生死相隨。
「公子,出什麼事了」。夏一直注意著四周的情況,瞧見了王妃出來,也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王妃四周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像王妃現在是在過著冬天一樣,感覺不到活力和生的氣息。
「回去」。
「是」。
「唉唉,公子啊,這阿葵是我們這里的人啊,你不能帶走啊」。媽媽沒臉色的上前攔住了小小的去路。
小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攔住她的路,來到這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攔住。剛剛知道了一些真相,心里本來就憋著一股火。「我知道你們倆一直在,現在,我不想見到這里的存在」。
「主,主子」。夏不知主子到底是為何心情不好,主子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她也知道噬一直在,可是,現在,白天……
看見了夏的欲言又止,還有在暗中消失的兩人,小小冷哼一聲。走到了門口,抬起手吸收著這樓的水元素,而後又迅速的扇子一揮。「砰,哄」。驚天動地轟然一聲,先前還存在的樓,現在變成了木渣,隨風飄散而去。
「啊」。「啊,啊,怎麼了啊」。四周驚訝害怕的聲音隨之而來,遠處還有一隊官兵趕來。
「站住,站住」。趕來的官兵迅速的把小小三人圍住,各個都不敢上前,但還是狀起膽子圍著他們。
小小不言語,把玩著扇子傲立的站著,剛剛的狀況好似跟她沒有關系一樣。
「滾開,哪來的人,連我們也敢欄,不想活了」。夏擋在王妃的身前,怒罵著這群沒眼見的人,王妃和王爺哪一個也不是他們能惹的啊。
「竟敢跟官兵做對,我看是你們不想活了吧,哼,兄弟們,給我上」。
七八個壯兵正要上前捉拿這些人,卻被後面的攻擊全部摔倒在地。憤憤罵著後面的人,轉身就要攻擊卻看到幾隊人馬過來——丞相之子肖嚴峻將軍騎著馬而來,後面還跟著幾個貼身隨從。——專屬五王爺的轎子抬了過來,可是五王爺卻騎在了馬上,難道是轎子里還有身份更重要的人。——還有跟隨在五王爺後面的自家尚書大人的轎子。
這幾個壯兵互相看了看,都擦了擦因驚嚇留下來的額汗水,這下完了,完了,人沒捉到罷了,還讓這些大人物看到他們的慘樣,唉。趕忙的互相使眼色想辦法,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