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電話一接通,JOE忐忑的自報家門。
「我知道,JOE,怎麼了?是不是小恩小惠又生病了?」接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來顯是他了,只是他上次打電話來,是因為兩個孩子生病,那麼這次他又打電話,她只能往這方面想。
听到她的話,洗菜的裴逸堯听了一小下,隨即又從容地繼續洗菜,只是嘩嘩的水聲中,他的耳朵卻拉的老長。
「你別擔心,小恩小惠很健康。」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小恩小惠嗎媲?
「那……」葉遺心小心著措辭,如果不是小恩小惠出了事的話,那他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呢?畢竟他們曾經說好的,盡量不聯系的。
「讓我來跟心媽咪說……不要不要,讓我說讓我說……」電話那頭,響起了兩個吵鬧的童音。
她一愣,「小恩小惠?」
「是啊。」JOE無奈一笑,雖然她看不到,「他們有話跟你說。」說完他就轉過身,將電話放在就近的小惠耳邊,「來,小惠要跟心媽咪說什麼啊?」
「小惠?」她激動的握緊手機。
「心媽咪……」一听到她真切的聲音,小惠委屈的聲音,拖大尾巴喚著她,「心媽咪,小惠好想你。」
「媽咪也想你們呢,小惠。」听到女兒的話,她難掩感動,聲音哽咽地說。
「心媽咪……」
「你這個笨蛋,只開讓我來跟心媽咪說啦……心媽咪,我是小恩!小恩也很想心媽咪的!」
突然的男童音,又讓她更加難過,「小恩,媽咪也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心媽咪,老師說聖蛋節就要到了。所有的人都會放假,心媽咪,你會放假回來陪小恩和小惠嗎?」還是哥哥比較理智,還知道要說重點。
「我……」她遲疑了。她可以回去嗎?
「老師說都要放假的哦!心媽咪,你回來啦……好不好,好不好嘛?」小恩開始不顧小小男子氣概,撒嬌起來。
「心媽咪,小惠想你,你回來吧。」小惠也過來握緊手機,加入勸說行列。
「心媽咪……」兩聲軟軟的童音,包含著無限的哀求和期盼,讓她狠不下心拒絕。
「好,媽咪跟老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回去看小恩小惠好嗎?」她看著廚房的方向,裴逸堯正在認真用力的洗菜。
「哦哦,好耶好耶!」
然後,再和兩個小家伙講了很多話,也跟JOE說了幾句後,她就掛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放在茶幾上,忐忑不安的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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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電話了?我已經將所有的菜都洗好,就等你炒了。」裴逸堯看她一眼,一邊擦手一邊努嘴邀功,仿佛根本就沒在意過她接了快半個小時電話的事情。「你炒吧,我去書房做事去了。好了記得叫我吃飯,不許偷吃!」
「恩。」葉遺心躊躇著,「裴逸堯。」
「怎麼了?」裴逸堯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等待著她的話。
「你剛剛不是問我聖誕節怎麼過嗎?」
「是啊,怎麼,你想好了嗎?」
「是不是我決定的都可以?」她要確定。
「是。」他干脆的回答。但是前提是,都要有他參與!
「我想回原來住的地方,陪小恩小惠過聖誕節。」她閉上眼楮,一口氣把話說完。
「好!」意料之外的,沒有憤怒地反對,而他竟然一口答應。
「好?你說好!真的嗎?」她睜大眼楮,還有點不相信,不過瞬間就笑開來,「太好了……」
「不過,我也要去!」他看著她的倩麗笑容,笑著宣布。
「嘎?」高興過頭,葉遺心看向他,「為什麼?你不能這樣裴逸堯,小恩小惠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這樣突然冒出來,會嚇到他們的……」
「我不能嗎?」裴逸堯眯著雙眼,危險地走回向她。
急的她不住的後腿退說話都結巴起來。「是,是不能啊!」難道,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
終于她無路可退,他雙手撐住兩邊牆上,把她隔在自己和牆壁間,低眉看著她,「你忘了我曾經說過什麼嗎,恩?我說過,我要照顧你,和你的孩子!我要做他們的爸爸!你都忘了嗎?」他低低的聲音,拂過她耳際,撓的她耳朵一陣癢癢,心里,也有些癢。
「你當我是說笑嗎?還是你當我是笑話?」
「……」她想相信,可是,「你忘了你的未婚妻嗎?」
裴逸堯臉色一凝,「你什麼意思?」
哎,葉遺心無聲的嘆息一口氣,「裴逸堯,我很感謝你說出那麼讓人心動的話,做出那樣的承諾的,真的,我很感動!可是,你有你不能放下的責任,要不要做小恩小惠的爸爸,並不是你能決定的。如果,你真的走到了小恩小惠的面前,告訴他們,你要做他們的爸爸,那麼,你讓JOE又如何自處呢?畢竟,我並沒打算認回他們。而就算,你讓他們接受了有你這個爸爸的事情。那麼,你和唐小姐結婚以後,你要他們怎麼去接受這個事情?」
……裴逸堯怔住。
「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感情,我有感覺的,你是真心對我。但是我更明白,這個真心,是有底線的。可是小孩子,他們並不明白!所以,如果你給他們的幸福和快樂只是短暫的話,我情願從一開始,他們就並不曾獲得。希望你能明白我做為一個普通媽媽的心,我只是想保護他們。」說完,她推開他的手,開始忙碌起來。
留下怔忪的裴逸堯,久久緩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