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所呼叫的機主暫時無法接通……」
「對不起,您所呼叫的機主暫時無法接通……」
……
寒冬深夜中,裴逸堯佇立在車旁,站在葉遺心住的樓下,一遍一遍不死心的播著電話媲。
每一次重復又死板的女音響起,他的眉頭就更深一分。該死的!
他煩躁地捏緊電話,抬頭看著對面樓上的某一個點,思忖著,到底要不要上去看看。
一個穿著十分講究的男人,在寒夜中矗立發呆,遠遠看去,竟有一種孤單與落寞的感覺,至少背著葉遺心出現在拐角的JOE心中,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並不覺得值得同情。
看著站在自家樓下的人影和車,他眉目輕皺,嘴角抿的緊緊的,下一刻繼續前進,直接越過他身邊,陌生人般走過。
「她怎麼了?」看著不打招呼就走過去的身影,裴逸堯有些錯懊,趕緊出聲叫住。
……
「喝酒了?」
……
「JOE先生!」
JOE終于停住,緩緩地轉身,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她怎麼了,你不清楚嗎?」
「……」這下換裴逸堯不說話。她因為今天的事情不開心所以去借酒消愁了?
「你為什麼要來招惹她?她本來過的好好的,工作,生活,一切都很平靜幸福,可是你,就是因為你裴逸堯,把她卷入這樣復雜難堪的漩渦,讓她痛苦,傷心,一次次的流淚!裴逸堯,她到底欠了你什麼?你從她這里掠奪的東西還不夠多嗎?你憑什麼一次次的左右她的情緒,影響她的生活?」
「JOE,我知道你是她的經紀人,並且這幾年一直照顧著她,像哥哥一般,我很感激。因為我知道你是真心地呵護她。對于以前帶給她的不必要的痛苦,讓她傷心,我很抱歉,我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但是以後,我不會了,因為我也是真心的愛她!」他故意將JOE對她的好曲解成親情,把他定義在兄長的位子上。
「愛她?你也配?」JOE眉目輕淺地橫他一眼,滿臉的鄙夷加不屑。
「你錯了!」他在側過頭,看看熟睡在自己肩上的人,「我對她的好確實是發至肺腑,出于真心,但是我卻從沒把她當成過我妹妹。我不需要妹妹!你不用自做多情了,女圭女圭根本不可能愛上你,你也不配得到她的愛!」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的反感表現的那麼明顯,從眼到表情,話語間,裴逸堯眉頭緊蹙,他不明白,眼前這人也不象是胸中無城府的人,如果單獨是因為對她的愛,不可能會表達的這樣明顯。
「你多心了。我們並不曾深交,所以也無半點誤會,裴總裁!我們先回家了,裴總裁如果還想在這里賞心賞月,恕我們不奉陪。」說完,他就轉身,不想再多停留片刻。
「等等……」怎奈對方根本就不听他的。他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見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毫無感覺地消失,直到不見。
他想動腳,這才知道,原來因為站的太久,已經手腳冰涼,早已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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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條新聞,轟動大街小巷!
「華盛未來女主人私會國外情郎!」類似的標題,佔據了各娛樂,財經雜志報紙的頭版頭條。
上面無非就是將唐思雅和約翰見面的照片刊登上去了,雖然照片上的女人戴著墨鏡還用手極力的遮著臉,但是那手上巨大的鑽戒正是當初裴總裁訂婚宴上送給女方的鑽戒。所以該女子是誰毫無疑問,上面還詳細的介紹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以及約翰的家底。上面還說,事情發生以後,華盛集團各部門三緘其口,綠帽當事人裴總裁,目前也處于關機中,據小道消息說,裴總裁一天都沒到公司上班,而且唐家千金已休產假,不知這孩子……雲雲。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唐父咆哮地看著眼前的女兒,將手中的報紙一把甩在她的面前。「學人偷食也不知道找個干淨的地方,就這樣被人拍到!你到底有沒腦子?」
「爹地,我……」自己明明很小心的,為什麼還會被***,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閉嘴!」恨恨一瞪眼,讓唐思雅不禁瑟瑟。
「吵什麼?事情還沒弄清楚就罵自己的女兒,說不定是別人弄錯了呢?」唐母一邊安撫著自己的女兒,一邊替她辯解。「弄錯?你自己,」他轉過頭,確定四周沒有下人以後,才稍微放低聲音,「你自己忘了,她讀大學的時候說她談戀愛了,對方是什麼當地的鄉紳家族很有威望,有地位。你看看清楚,這個男人,跟她發過來的照片是一個男人!現在不說這個,關鍵是,她偏偏,偏偏在自己懷孕期間,在這個時候跟這個男人見面,還被抓到!你說,外界如果知道,會怎麼想?裴家又會怎麼想?啊?氣死我了!」
「你說,這孩子不會是……」唐父陡然想到,有點慌張的看著女兒,,如果是的話……
「不是。肯定不是。我真的跟裴逸堯……時間吻合的。」唐思雅也慌了,原本裴逸堯就打定主意要退婚,現在又出這件事情……突然間,一道靈光在她腦海中一閃。
「爹地,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太巧合了嗎?」她冷靜地看著父母,已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