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終于看到了他的身影,兩個小家伙都很開心,愉悅著奔過去,投入他的懷抱。
「哎喲!想爹地沒?」裴逸堯結實地接著他們,然後朗聲笑著,用額頭輕輕的抵觸著他們的頭。
「有!」一點都不猶豫丫。
「呵。」干脆的回答,愉悅了他的心情。他抱著他們站起身。
「爹地,媽咪說你給我和哥哥買了神秘禮物,是什麼阿?」小惠扭捏地絞著手指頭,可是話語和不住探視的腦袋,顯示了她的迫不及待媲。
「恩……你們猜猜呢?」他斜著頭,故弄玄虛。
「芭比女圭女圭!」妹妹率先舉手發言。
「不對,肯定是托馬斯火車!」哥哥出言反*駁。
「才不是,是女圭女圭!」妹妹不甘心。
「是火車!」哥哥也毫不示弱。
「幼稚!」她忘了,他們是雙胞胎。
「你白痴!」男生嘴巴還要毒。
「爹地媽咪……」小惠嘴巴一扁,眼楮一眨,快速地,眼眶里就蓄滿了淚水,「小恩他是壞蛋!」
「哦哦,不哭不哭……」裴逸堯看著瞬間堤壩缺堤的淚人兒,自然柔聲相哄,這自然引得另一個嚴重不爽。
「哼。」小恩很不服氣的將頭一偏,小惠每次都這樣,就知道哭,無聊!他還不解恨,他干脆使勁掙月兌抱著自己的臂膀,滑下去,走回到媽咪身邊。
裴逸堯尷尬地看著突然空出的一胳臂,然後再看向對面的佳人,使勁無奈的眨眼,然後再繼續全身心的哄著眼前這個。
葉遺心有些哭笑不得看著眼前的父子三人,看了兒子一眼確定他沒什麼大問題後,才牽著他的手走到女兒和他的身邊。
「好了惠惠,我們不哭了哦,我們現在就上車去看禮物怎麼樣,爹地保證讓你跟哥哥都滿意,好不好?」得到女兒肯定的點頭以後,一行四人,兩大兩小,才打開車門進去。
「哇,芭比女圭女圭。」
「耶,托馬斯火車!」
當看見禮物以後,兩個小孩的眼楮都一亮,隨即就是一陣歡呼聲!接著就是手忙腳亂,興奮的拆玩具,互相議論起來,全然忘了在此之前不到十分鐘,兩人才吵過架。
「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去看熊貓寶寶了哦!怎麼樣,準備好了沒?」裴逸堯轉過頭,看著後面特制兒童座位上的兩個小調皮,滿心寵溺。
「準備好了!!」童聲響亮,而且中氣十足。
「呵。」坐在前面的兩個大人皆聞言相視而笑,隨即驅車離開。
當他們的車體莫入車流,直到看不到車影,原地不遠的地方,才漸漸走出一個戴著墨鏡,滿頭裹著頭巾,雙手側在兩側,握得咯咯做響,脖子上青筋暴出的女人,此刻她的臉上,滿是忿恨和不甘。
那兩個狗男女!居然有兩個那麼大的孩子!難怪裴逸堯死也不要她肚子里的小孩!
哼!她陰著臉,眯著眼楮,不知心里,在謀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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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伯伯,你看,這呢,就是女圭女圭演第一部戲的時候,你看,那時候的她,多生澀,雖然是第一次觸電,可是你都不知道,她的演技是那麼的嫻熟……還有這,這是最近一次,她在台*灣,跟我一起合作的電視劇,我告訴你,這部戲才一播出,就飆到了很高的收視率,而且女圭女圭呢,也成為本年度最受關注的女藝人。」靜心療養院的花園幽僻處,衛靖奇端坐在輪椅上的連品良面前,拿著一摞摞的圖文資料,不厭其煩地向表情呆滯的他解說著葉遺心這幾年的成績。說到那個最字,他特地加重了語氣,因為他也為她自豪,與榮共焉。
不過盡管已經反復地說了一整天,輪椅上的那個人還是一動也不動,還不住的流下口水。他終于無奈,將資料放在一旁,再次為他擦好嘴角以後,靜靜地看著眼前不能自理的老人。
「你知道嗎?女圭女圭這些年,她其實過的很辛苦。為了你,為了你們的醫院,她每天都要賣力的工作著,可她再怎麼努力,也追不上仁杏每日攀升的身價,更何況她還有一個你,還有一雙兒女要負擔,可盡管如此,盡管她身在娛樂圈,身在這個最容易撈錢,也最容易迷失的染缸里,她的本質卻一點都沒變,她仍然用心地打拼著,靠她自己的力量,盡管是那麼的微薄,可她從來沒有放棄。沒有想過要放棄仁杏,更沒有想過要放棄你。」說到這里,他蹲下*身子。
「連伯伯,永謙已經不在了,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你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殼里再久,他仍然不可能復活,你這樣,反而傷害了還好生活著的女圭女圭,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可以對她這麼不公平呢?她今年才23歲,三年前才20歲,那時的她無憂無慮,除了自卑。而她的自卑卻也是你帶過她的,你的不重視不關注甚至是漠視,讓她生活得孤單無助,像一個小蝸牛,而蝸牛都有重重的殼保護自己,可她什麼都沒有。你有試著了解她,關心她嗎?你沒有!」他越說越生氣。
「可是永謙有!他為了補償,一心想他這個唯一的妹妹過的幸福,所以一听說他有喜歡的人,就不管不顧,一心想把她喜歡的東西,都捧到她跟前,只是他低估了妹妹喜歡的那個人的力量,所以才導致了最後的結果。請問,這是女圭女圭的錯嗎?這不是!」他開始咆哮。
「我知道,我知道你意識肯定是清醒的。不然不會無巧不巧,剛好女圭女圭來看你你就罵她是掃把星!我告訴你,害得你們連家家破人亡的不是別人,正是你,正是你……」他指著輪椅破口大罵,失了儀態。
「先生,衛先生,你太過分了,連先生還是病人,請你出去。」院里的看護紛紛趕過來,都憤怒的指責並強行拉他走掉,衛靖奇還在情緒中,只能被逼的被他們帶走。
而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依然沒有動靜,一雙眼楮呆呆地看著那堆資料,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