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護病房內,各種機器規律而又生冷的響著,此刻的裴逸堯,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了各種管子,腦袋上纏著滿滿的紗布,看起來那麼的脆弱,沒有攻擊力。
裴家兩老,此刻早已換上了消毒衣,守在兒子的跟前,兩人皆滿臉愁容。
「逸堯,你一定要趕快醒來,媽不能沒有你。」裴母用手輕覆蓋在兒子的手上,紅著眼眶,低聲哀求媲。
「放心吧夫人,逸堯他一向精明能干,相信他很快就會康復的。」裴父將手放在妻子的肩膀上,出言安慰,雖然他心里也很痛,也焦急萬分,可是這個時候,總是要有一個人是理智的丫。
「你走。」誰知道,裴母根本不領情,在他踫到自己的一剎那,將身子側了側,冷著張臉,下著逐令。「我不想听你的需情假意,你也少在這里惺惺作態。」
「你……」裴父一臉的不平,「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這樣不講理了,逸堯是我的兒子,是我裴家唯一的子孫,他變成這樣,我心里也不好過,我的心就向被人剮了一刀一樣,你懂嗎?你再怎麼氣我,也不能說我是虛情假意,你這樣說,也太傷人了吧!」
「傷人?哼。你也知道傷人。」裴母很不屑的嗤然一笑,「真是可笑!這麼多年,你做的傷人的事還少嗎?當初不是你為了名利,為了你裴家的事業,非要去招惹唐家人,我兒子會變成今天這樣嗎?他有自己愛的人,你非要存心跟他作對,拆散他們,這是一個父親該所為的嗎?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你也會心痛!」
「我……」
「夠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我相信如果現在逸堯醒過來,他也不想看見你!我已經听老張說了,是你叫逸堯去那什麼茶館的,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你這個罪魁禍首!你現在滿意了?哦不,你不滿意,因為醫生還沒宣布他死,所以你還不甘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轉過頭,恨恨的瞪著丈夫,「對你來說,你有華盛,你還有個女兒,所以沒了逸堯也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對我來說,逸堯,他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會再讓你接近我兒子,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看到你。每多看你一眼,我就似乎……看到我的兒子,滿身是傷的躺在血泊中……」說到傷心處,裴母更是痛心的撫著胸,泣不成聲。
「對不起,夫人我……」看著妻子悲痛的神情,除了悔恨,裴父也別無他法。
「你走,你走你走……」說著,裴母已經開始伸出手向外推著丈夫,「走啊!」
無奈,裴父終于還是黯然中走出病房,站在門外,他每那臉沉色的閉上了雙眼,望向頭頂。老天,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老爺。」老張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老張,我竟然有些害怕。」第一次,他卸下心房,向跟隨自己多年的心月復,說出恐懼。醫生的話,歷歷在耳。
「老爺,少爺那麼堅強,肯定不會有事的!為今我們要做的,一是應該要懲罰讓少爺遇害的人,不讓他們逍遙法外;二是,得為裴家守住基業。此時正是裴家多事之秋,有心之人鐵定會緊盯不放,老爺……」
「你說的對。」裴父深吸一口氣,「老張,看來我真的老了,有時候,還不如你冷靜,想的深遠。」
「老爺只是太過擔心少爺。」
「走吧,我們先去警察局。」說完,他率先離去。
唐思雅,我兒子所受的痛苦,我要加大十倍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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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逸堯知道了你的身份,還說這樣的話?」衛靖奇聞言心驀地一沉,臉色噸時難看至極。想當初,逸堯可是信誓旦旦的答應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相信女圭女圭並且會好好的愛她跟兩個小孩。
「我去找他。」他騰地站起身,滿臉怒氣的說著。
「衛大哥,他現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你……」葉遺心一手拉住衛靖奇的衣袖,忍不住的哭喊起來。事實上,現在她已經不敢再奢求他原諒,或者再愛她的話,她現在唯一想的,只要他平安。只要他相安無事,她願意,願意滾的遠遠的,永遠都不再跟他見面,不再來打擾他的生活。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他現在說不定早就跟唐思雅結婚生子,就算不一定是唐思雅,那也一定是另外一個知書達理,與他們家門當戶對的女人陪著他身邊,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就不會像今天一樣,陷入危險,身受所害。
都是她都是她……想到這里,葉遺心不禁使勁的捶打自己的頭。「我是罪人我是掃把星,都怪我都怪我……」
「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你干什麼,你干什麼!」衛靖奇看到她突然發了瘋的虐待自己,趕忙上前分開她的手,一聲怒吼震懾了她,「你這是在干什麼?裴逸堯只不過是發生個意外受傷了,他還沒死,你就這樣沒用,你以前的堅強勇敢都到哪里去了?就算你現在以死謝罪,你以為他就會馬上康復,那些傷都消失了嗎?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喪心病狂的是唐思雅,她才是殺人凶手,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的目標明明是我!因為我,逸堯才會奮不顧身的以身相抵……」
「你也說了他是奮不顧身的救你!是什麼原因,一個男人在明明知道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不惜用肉博的方式去救一個女人?」衛靖奇反倒越加冷靜,一步一步的引導著她。
「因為他愛你!」他肯定的語氣,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