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公司目前的情況跟長遠利益看,如果真的被華盛收購,對公司,對每一個員工來說,也算是一種福音。畢竟……」
「閉嘴!」唐父一聲咆哮,近似天雷,他圓目怒瞪地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人,恨不得用眼光將他扒皮抽筋,「唐氏建築是我唐家三代人的心血,從我祖父開始,經這麼多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現在居然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說什麼被收購是福音!」說著,他緊眯雙眼,陰惻著臉走向剛剛那名員工,一把撈起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到自己的眼前,「難道你是裴家那對賊父子安插在我這里的間諜?丫」
「不不不,老板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隨口說說,我……」看著此刻表情恐怖,眼露危險信息的人,那個員工已經嚇的開始瑟瑟發抖,說話的聲音充滿恐懼,連聲求饒。
「隨口說說……你拿我的薪水,卻希望我的公司被別人收入囊中,還說這是好事……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就算我明天被人吞入果月復,我今天同樣的可以治你!」說完,他將對方重重的推倒在地上,指著他,惡狠狠地說,「我要你記住,誰才是你的主人,今天的教訓,一定會深刻到你,終身難忘!」
「不要不要,再給我一個機會,老板,不不,唐先生,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在場的其他的人,個個大汗直冒,想到老板心狠手辣的作風,盡管覺得那人很無辜很可憐,但是也沒有人敢出言搭救求情,就怕禍到自己頭上,殃及自家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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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消息了沒?」靜心療養院的院長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打開,霍然做響,下一刻,衛靖奇如同一道旋風一樣,已經站到了眾人面前,焦急的詢問。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親衛江山,回他的,都是一個無奈的搖頭。
「不可能啊,連伯伯不是意識不清醒嗎?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就不可能自己走出這里,既然不是自己走失的,那麼就是被人掠走或者綁架,如果是這樣,那對方有什麼目的呢?畢竟現在連伯已經是無依無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他們又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呢?」他腦子一片混亂,不斷的分析著各種可能。
「會不會,是有不良分子知道了院長跟女圭女圭的關系,鑒于現在女圭女圭突然竄紅的趨勢,侵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劉院長大膽的揣測著。
「某些人……」衛靖奇腦門一開,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轉身又飛快的離去。
「靖奇……」盡管衛父在他身後拼命叫喚,也沒能讓他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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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睡了一世紀那麼長,當眼楮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光芒照射的時候,JOE不得不努力的抖動自己的眼皮,試著睜開眼楮,躲避這道光。
「JOE,你醒了嗎……」一聲似遠又近的聲音,那麼熟悉,似乎是女人的聲音,有些溫柔,有些小心翼翼。
「JOE……」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可是這個聲音,應該屬于中年婦人的吧,為什麼有些顫抖呢……
「孟先生,感覺怎麼樣?」當他的眼神逐漸有焦距的時候,醫生站在他的頭頂,溫和地笑問。
「我……」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就猶如久枯的干井,讓他一時還不適應。「這里是什麼地方?」
……
他慢慢的轉過頭,四周查看,當看到熟悉身影的時候,他嘴角努力的牽動,「媽,女圭女圭……」
「JOE,太好了,你終于醒了。」葉遺心還沒開口就先哭了起來。
「兒子,太好了……」惠姨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把環住JOE的肩膀,緊緊的抱在懷里。
雖然受了那麼多的罪,但是只要他還活著,她就要感謝上天了。
「到底怎麼了。」看著眼前這兩個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此刻他們個個都像水做的一樣,讓JOE感覺有點莫名。
「我記得那天,我接了裴逸堯的電話以後……」完全沒察覺到自己身體有巨大變化的JOE,此刻他安慰地將母親拉離身體對著自己,然後來回的巡視他們一番後,開始嘗試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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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來人……我不舒服,我很難受……快來救我,救命……」陰暗的牢房內,已經狼狽的面目不堪的唐思雅,一邊難受地在地上使勁打滾磨蹭,一邊不住的尖聲高呼。
「救命,救我……好難受,啊……救命……」從她猙獰的表情和淒慘的叫聲,可以感覺她正在承受著某種不能言語的痛苦。
可是無論她怎麼求救,直到叫到嗓子啞了,嘴唇破裂,整個房間,也沒出現半個人影來救她。
讓本就惶恐的她更加的恐懼絕望,忍不住的縮在一角,害怕的大哭起來,她不要,不要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她不要呆在這鬼地方,她不要……
啪嗒,啪嗒,啪嗒……
一陣響亮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讓本就寂靜陰暗的空間內,更加的恐怖。
唐思雅緊張的越縮越靠近牆,直到整個身子都已經扭曲到了極至,緊緊的貼著牆壁,她才很不甘心的死瞪著門的方向,暫時忘卻了身體上的痛苦……
「誰?是誰……」
腳步聲的主人,終于停了下來,在她的房門前站定,居高臨下,遠遠地觀察著此刻狼狽不堪,猶如喪家之犬的女人。
「感覺怎麼樣?」良久,對方終于涼涼地開口。
「你……是你!」從驚恐中抬起頭看,看向遠處的人,唐思雅一臉震驚跟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