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在美容院做了全套的護理,又去美發店保養了頭發,已經累的頭暈眼花。時間過的飛快,此時已經到了夜晚,整條街道都滿是燈紅酒綠。她眼見車子經過紅玫瑰,忙對玉嫂說︰「在這里停一下!這里有我認識的人,我去和她說幾句話。」
「可是……先生吩咐我們辦完事就回去……」
「我見朋友也是‘辦事’啊。玉嫂你放心,我不會呆很久的。啊呀,求求你了嘛。」
冷澈見玉嫂不肯點頭,竟拉著她的衣袖輕聲哀求起來。玉嫂望著她可憐的模樣,心中一軟︰「好,給你半個鐘頭。」
「謝謝玉嫂!半個小時後見!」
冷澈興高采烈的跳下車,飛也似的向紅玫瑰奔去。飄飄、小莉、雪兒,還有媽媽桑,我來了!我看看你們了!我真的好高興呀!
冷澈推開紅玫瑰的大門,只覺得連空氣都頓時清晰了許多。吧台前,幾個濃妝艷抹的小姐正在與客人猜拳調笑,根本沒有注意到冷澈的到來。冷澈走到飄飄身後,突然用力拍她的肩膀,把她嚇得放聲尖叫。
「他媽的,誰打老娘……蝴蝶姐?你怎麼來了?」
飄飄把色子扔到一邊,一把摟住冷澈的脖子,放聲大哭了起來。黑色的睫毛膏被她的眼淚融化,在她臉上留下兩道黑色的印子。客人們早就看呆了,而小莉把酒杯在桌上重重一砸︰「看夠了沒有?我們的大姐回來了,要陪大姐,沒空管你們!哪涼快滾哪去!」
也許是被小莉身上的土匪氣質嚇到了,客人們都默默的離去,吧台只剩紅玫瑰的姐妹們。她們拉著冷澈的手問長問短,也讓冷澈感到了些許溫情。大家對她的婚後生活都很是關心,七嘴八舌的問著,但冷澈只是默默的笑著,什麼也不說。
是啊,我該和她們說什麼?是說我錦衣玉食,還是說我被人虐待?司徒宸……霸道的君主,殘暴的混蛋!他,真的是做過我保鏢的那個他嗎?那時候的他,沒有暴虐,也沒有仇恨,有的只是呵護與順從……
冷澈回想著往事,又想起司徒宸胸前的吻痕,心猛烈的疼了起來。威士忌、白蘭地、血腥瑪麗被她一杯杯的灌下肚,頭也終于暈了出來。
醉了好……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不要再為媽媽擔心,也不要伺候那混蛋了!還是醉了好啊……
「黑蝴蝶,原來你在這,真讓老子好找!你偷我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
什麼?冷澈驚愕的望著他面前強壯的好像鐵塔一樣的男人,酒也醒了一半。男人的身邊還有十來個個打手打扮的同伙,個個虎視眈眈的望著她。
「你們搞錯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你啊!」
「臭婊子!」
冷澈的頭發被男人一把揪起,疼的她驚叫出聲。男子狠狠的抓著她的頭發,厲聲吼道︰「你忘記一個禮拜前的事了?你陪老子睡了一夜,把老子伺候的真爽啊!可你居然偷了老子的皮夾然後溜號!把欠老子的錢吐出來,不然老子廢了你!」
客人們見狀不妙,早就溜走了,可紅玫瑰的保安也被男人的打手制服了,個個倒在地上痛苦申吟。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瞬間停了下來,整個夜場寂靜的可怕。
「黑蝴蝶,你今天落在老子手里就認栽吧!要麼你拿出偷老子的錢,要麼你去死!你選一個!」
「我沒有偷錢!我沒有!」冷澈聲嘶力竭的吼道。
我從不陪客,怎麼伺候客人,更怎麼偷錢?更何況,一禮拜前我還在醫院!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認錯了人,還是故意找我麻煩?司徒宸……難道是他借別人之手來羞辱我嗎?對,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