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我冤枉你了?」司徒原澈冷冷地斜睨著她,聲音尖銳而有些失控地道。
「靠!」司琪忍不住咒罵一句,她一再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深吸了好幾口氣,她狠狠地瞪著他,堅定不移地道︰「我警告你,不要動不動就出口隨意侮辱我!」她必須讓他明白她早已經不是那個他可以隨便‘欺負’的司琪了。
「看來你不僅僅是膽子變大,就連脾氣也見長了!」司徒原澈看著面前一臉憤慨的司琪,心里的怒火更炙,口氣也變得異常冰冷︰「昨夜是哪個女孩說要在我身上刻下屬于她的印記,一轉眼卻早已經和另一個男人商量好了什麼時候訂婚!」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然而那漲鼓著似乎要將肺給頂裂的感覺使他不自覺地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俊美的臉龐布滿陰暗而冷冽的氣息。
司琪愣愣地看著眼前質問著自己的男子,本來氣憤難平的心慢慢地被一絲喜悅所取代。當她明白面前的男子那陰冷的表情完全是出于吃醋時,她難以克制嘴角那泛濫的笑意,清脆愉悅的笑聲終于溢出嬌唇,飛揚在空氣中。
「小姐這麼高興,是因為要和顏少爺訂婚嗎?」柳伯還沒走進來就听到了那從未听到過的爽朗笑聲,也帶著笑意出聲。
司徒原澈狠狠地瞪了臉上泛著笑容的柳伯,深呼吸後轉身向樓梯走去。身後的笑聲依舊沒有停止,反而更顯愉快媲。
司琪看到柳伯僵在嘴角的笑容,心情無比愉悅地道︰「柳伯,別擔心。他只是上火,火氣比較旺而已。」她望向那迅速步上樓梯的高大背影,嘴角那燦爛的笑容仿佛盛開的玫瑰花般絢爛。她步履輕快地走向樓梯,嘴里輕快地哼著小曲,在路過書房時故意加大了音量。
司徒原澈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會在此時讓她和別的男子訂婚,他無法忍受自己親眼看著她穿得漂漂亮亮的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因此在發現她跟隨自己的腳步上來後,他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她告訴他,告訴她並不知情,也不願意和那個男子訂婚。那麼就算是藏,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她藏起來,藏在一個只有他能看見的地方。
然而她卻輕快地哼著曲調,任由她的腳步聲走過書房外的走廊,越行越遠。
司琪故意走過書房,然後又輕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書房外。她靈動的眼珠微微一轉,心里早已經樂開了花。她傻傻地篤定他一定會忍不住再來找自己‘理論’,她期待著他的主動,甚至于他那無比可愛的‘怒火’。
她貓著身子,一手捂著雙唇,一手輕撫著牆壁,將耳朵緊緊地貼在靠近門縫的地方。
司徒原澈的心被強烈的不安壓迫著,令他感到呼吸漸漸地困難起來,他終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書桌上。一想到她有一天會依偎在另一個男子的懷里,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緊緊地卡住了,讓他感到了窒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轉身邁著大步沖到了房門口,一把扭開了那扇門。
「哎呦!」司琪一時不察,緊貼在門縫上的身子忽然失去依靠,直直地跌進了書房,眼看自己就要跌個狗吃屎,司琪本能地驚叫出聲。
司徒原澈反射性地一把摟住了她向下倒去的身影,大手勾住她的腰身,在她距離地面還有段距離時用力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怎麼老是這麼毛毛燥燥的。」司徒原澈眉頭微微一挑,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緊閉著雙眸的司琪發現自己已然安全了,那本來緊繃的身子瞬即放松下來,她含羞帶嗔地瞪了他一眼,嘟著雙唇,道︰「誰叫你剛才我走過時不開門的!」發現他並未反駁自己,她更是變本加厲地怒斥著他︰「還不都怪你不好!哼!」
看著她那張白里透紅的小臉此刻正生機勃勃地‘瞪’著自己,那甜美粉女敕的雙唇一張一合,不停地吐出芬芳的氣息,擾亂了司徒原澈的理智,他一低頭深深地捕獲那令他無比渴望的雙唇,貪婪地汲取著她純美的氣息。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戀戀不舍地離開那已經被吻的嬌艷充血的雙唇,他將頭靠在她的肩頭,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引得她全身一陣輕顫。
「答應我,去退了顏家的婚約。」司徒原澈幽幽地吐出了內心的渴望,在她耳邊輕聲要求著。
「什麼?好癢啊。」司琪躲閃著,像要遠離他因為說話而擾得她癢癢的感覺,她臉上洋溢著笑容,身體卻迅速月兌離了他的懷抱。
司徒原澈向前一步,大手一揮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雙眸認真地盯著她道︰「你不要給我裝傻,馬上去告訴顏賀瞿你要退婚!」
「不要!」司琪壞壞地一笑,一雙撲閃撲閃的靈眸望著他,聲音無比甜蜜地道。
司徒原澈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那張笑臉,心瞬間惶恐不安起來。他仿佛初戀的男子般眼中閃過一抹無措,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松開了緊握著她手腕上的手,往後倒退了兩步後,冷冷地看著她,那無比銳利的目光仿佛想要看穿她的靈魂。
在他這麼特別的‘注視’下,司琪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她有些哀怨地回視著他,開口道︰「為什麼要我去說?」她發現面前的男子仍舊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重重地呼了口氣,道︰「為什麼你不能幫我去退婚?你別忘了名義上你可是我的監護人,更重要的是當初某人好像答應了顏夫人的聯姻要求。」
司徒原澈無奈地嘆了口氣,心在听到她的話時卻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他上前一步,撫模著她光潔的額頭,將五指深深地插進她的短發里,道︰「我去退婚恐怕會給兩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件事我不太方便出面。你去和顏賀瞿講,我相信那個男孩不會傷害你。」
「你說什麼?」頭頂上他的手掌厚實而充滿熱量,然而司琪卻覺得自己的心很冷,很冷,她的眸光瞬間暗淡下來,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尖銳且不馴地道︰「不太方便!你干嗎不坦白說你去退婚會影響到你的生意,我和你的生意比起來,恐怕是很微不足道的吧!」
感受到頭頂上的手明顯的僵硬著,司琪強忍住那涌上眼眶的濕意,用力揮開放在頭頂上的手,挺直著背一步步走出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