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殺氣似乎慢慢地退去,努力輕扯嘴角道︰「如果你放下槍,告訴我誰讓你來殺我,我保證你可以安全的走出這里。」
回想起楚凡曾經對自己的告誡,司琪只覺得全身冰涼,雙眼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司徒原澈身上。
那個殺手重重地嘆了口氣,手指一松,那把黑色的手槍掉落在床單上,手臂緩緩垂落在身側,他看向司琪的眼神異常復雜。
司琪剛剛看到他終于妥協,暗自吐出一口氣,道︰「現在請你告訴我誰讓你來殺我的?丫」
「是?」那個男子一臉為難之色,欲言又止的神情讓司琪心中的疑團更深。
「你干什麼?」司琪發現自己雙手被楚凡鉗制在身後,整個人被迫地被他押出了這病房,她不解又有些憤怒地喝道。
剛被押到外間,耳邊就傳來一聲重重的悶哼聲,接著就是重物推倒床榻的聲音。
司琪掙月兌了楚凡的束縛,轉身欲走進病房媲。
「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楚凡臉色如常,高大的身影站得筆直,一雙眼楮蘊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道。
已經接觸到門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司琪心理隱約感到不安,但是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那扇半開的門。
一股血腥味充斥在房間里,當她看到那個男子跪在地上,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頭被一個染滿了血紅色的枕頭蓋著,司琪的心狂亂地跳動著,胃劇烈地抽搐起來。她回身用一只手臂撐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俯身干嘔起來。
司徒原澈眉頭一皺,收起那把迷你手槍,走向她,輕拍了拍她的背部。
「你干什麼?」司琪仿佛被蜇到般,馬上彈跳著遠離了他好幾步,一雙瞪大的眼眸中蠻是驚恐,激動地道︰「不要用你那雙手踫我!」
司徒原澈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幽深的眼眸里滿是如野獸般受傷的神情,那越來越深的眼眸仿佛帶著侵吞人的力量,直直地盯著司琪。
司琪那蒼白的臉上因為驚恐而扭曲著,她邊搖頭邊無意識地向後退去,當她撞進一個堅硬的懷抱時,她這才一手掩口狂奔出了那家醫院。
「其實你不應該殺他。」楚凡定定地看著眼前冷峻的臉上無意間散發出的受傷的男子,嘆了口氣道。
司徒原澈雙眼微微地眯了起來,望著楚凡道︰「他一定要死!」
「就算他死了,我想她遲早還是會知道當年那場車禍的真相。」楚凡平靜地站著,在司徒原澈走過自己身邊的霎那,輕聲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讓它永遠都深埋在地底,它就會永遠都不再見陽光。」
司徒原澈身形微頓,語氣冰涼地道︰「你既然已經月兌離了過去,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有些事知道太多,只會死的更快。」
司琪沒命地奔跑著,迎面而來的晚風讓她的情緒漸漸地冷靜下來。本來以為這次有人雇凶殺她,她可以有機會尋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畢竟她是當年那場車禍下唯一的幸存者,卻沒想到那個男子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司徒原澈滅了口。
難道說當年那場車禍真的是他所為?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去相信那個男子會真的對自己的父親下如此的毒手。可是誰會值得他這麼去維護呢?
「上車!」司徒原澈命令司機將車靠近路邊,沉聲吩咐道。
司琪難得沒有任何反駁,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她深吸了一口氣,望著一臉陰沉的他道︰「我要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我會幫你查出來的。」司徒原澈筆挺的身形一動未動,狹長的雙眸直視著前方。
「如果我說我並不相信當年那場車禍是你所為呢?」車內的氣氛緊繃而靜謐,司琪知道有些事遲早是要攤牌的,那麼今晚又何嘗不是個機會呢?
司徒原澈回眸望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那淺淺的笑容緩和了他一臉的冷肅,道︰「怎麼?終于想要找回自己八年前已經丟失的身份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司琪強壓下那慌亂的心跳,將眸光投向了深夜。
司徒原澈挑了挑眉梢,繼續道︰「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已經知道你是誰的?」
司琪輕呼了一口氣,轉眸望著眼前這個讓自己一直都很迷惘的男子,幽幽道︰「那不重要,不是嗎我親愛的哥哥?」當她听到他曾經熟悉的告誡聲時,听到他將自己貼上所有物的標簽時,她就隱約明白他早已經將自己看穿了,可是她的鴕鳥心態讓她選擇去逃避。
司徒原澈微一轉身,將她困在自己和車門板中間,道︰「親愛的,這個詞我喜歡。」他死笑非笑地望著她,繼續道︰「不過哥哥兩個字可以省了。」
他的氣息比往常都更加的凌厲,那雙幽暗而容易使人迷失的眼眸讓司琪全身難以抑制地戰栗起來,看著他的臉不斷地在自己面前放大,司琪想也沒想地揮手想要檔開他越來越近的氣息。
她的背已經抵在車門板上,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處躲藏的時候,她清澈的眼眸如受驚的兔子般,***果地表達出自己內心的驚恐。
司徒原澈看著她那一如八年前般驚懼的表情,體內那久違的***叫囂著,讓他的理智漸漸遠離。他俯身采擷著那有些許蒼白的嬌唇,溫柔而霸道地尋找著記憶中的甜美,強硬地抵開她的貝齒,追尋著她靈巧而慌亂的丁香小舍,絲毫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
緊繃的身體在他一再的挑逗下漸漸地升起一股熟悉的熱流,那本抗拒的身體慢慢地被他所注入的電力所擊潰,她無力而嬌喘得癱軟在他的懷里,任由他的唇親吻過自己的眉梢,唇角,脖頸。當發現他的舌尖輕卷著自己的耳垂逗弄時,司琪全身顫抖的更加厲害。
司徒原澈滿是***的嘶啞聲音在她耳旁回旋︰「小豬,你還是一如八年前般那麼生澀。」因為這項發現令他本來不爽而壓抑的情緒漸漸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淡淡的喜悅。
司琪滿臉通紅,全身燥熱的感覺在听到他的調笑聲時,變得更加熱了幾分,充血的大腦卻因為他的話瞬間變得清明起來,她狠狠地抓起他的手臂,張口就用力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