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應該找誰呢?沈姨是萬萬不能找的,小雨……不行,如果被司徒原澈知道,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那麼在茫茫人海里,她能找誰幫助自己離開這座城市呢?
楚凡?腦中閃過這兩個字時,司琪有一絲的心動,可是轉念一想,她已經麻煩他太多,不應該在欠他什麼?而且如果他和自己牽扯上,怕是又無法月兌離司徒原澈了。
「不,不行!我不能拖累他。」司琪邊走邊想,絲毫也沒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鬧市區。當她听到耳邊響起刺耳的金屬踫撞聲時,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又走向了那一片富人區丫。
不遠處停著幾輛黑色的高級轎車,那幾輛高級轎車圍成了一個圈。在離她不遠處,還停著一輛高級房車。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打開車外走了出來,一個騎車一輛重型機車的人被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
司琪眉頭微皺,對于自己竟然如此好命,一出金絲籠就親眼看到一幕真實的黑幫火拼而唏噓不已。就在她轉身準備遠離這些人時,卻發現那輛停在一旁的房車,車上的油箱漏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直沖她的腦門。
當她眼尖的發現車內似乎還坐著一個人時,她快步奔了過去,用力拉開車門,一把抓住那個人的手臂,將他拖了出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個被團團圍住的機車男子似乎是抱著必死的準備,竟然揚手朝著他們開了一槍。那發子彈路過司琪的頭頂,直直地擊中了車身。
糟了!看到那顆子彈打進車身時擦出了火星,司琪想也沒想地將身旁的老人推了出去。一聲轟然巨響,讓司琪整個身子都被炸飛了起來。她的身子頭朝下,雙腿朝上直挺挺地落在了路旁的垃圾桶里。
「老爺!」這一幕讓那些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都嚇得呆住了半秒鐘,他們訓練有素地解決掉了機車男,快速地移步到那個被司琪推倒在路旁的老人身旁媲。
「還不快去把那個小姐扶起來。」花甲老人雙目閃著精光,老態龍鐘的身體卻異常的矯健。當他走到被人架起的陌生女子跟前,他的眉頭越皺越深,滿是皺紋的臉上透出一絲惋惜,一絲憤怒︰「馬上用直升機將她送到韓老頭那里。
司琪只覺得自己頭好重,整個身子酸痛不已。她困難地睜開了雙眼,入目的卻是滿室的白,刺目的白。
「小娃,你可算醒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韓老頭一臉的慈祥,笑望著她道。
「請問這是哪里?」強撐著想要坐起身子,最後卻依舊需要護士的幫忙才能勉強靠在床榻上。
看到她眼中的鎮定,韓老頭對面前的女子有了份欣賞,那慈祥的笑意更深,道︰「這里是一個島國,一個與世隔絕的島國。」看出她眼中的困惑,他輕輕一笑,道︰「你為了救人,被爆炸的汽車給炸傷了。」
直到此刻,司琪才發現自己的頭重的仿佛根本就無法抬起,她伸出雙手扶上臉頰的剎那,一切似乎都了然。她平靜地放下了手,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道︰「我的臉是不是被毀了?」
「小娃,如果不是為你做個檢查,我會以為你是個經過訓練的殺手。」韓老頭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詫,道︰「你的冷靜太異于常人了。」
「殺手?」司琪在听到這兩個字時,平靜無波瀾的眼中終于閃過一絲情緒,道︰「如果有機會,我倒很想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
「女娃,你真的想成為一個殺手。」門被推開,一個花甲老人拄著拐杖走了進來,沉聲問道︰「如果我為了感謝你,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機會,你是選擇成為一個頂尖的殺手,還是選擇我給你一張空白支票呢?」
司琪在他的眼中看出了認真,她顧不上身體的不適,急切地道︰「我要成為一個殺手。」或許只有成為無情無欲的殺手,她才能真正地去給空兒報仇。
「老爺,你……」韓老頭顯然不太贊同他的做法,出聲想要阻止。
花甲老人擺了擺手,示意韓老頭住口後,望了眼床榻上頭被包的像顆粽子似的女子,問道︰「她什麼時候可以痊愈?」
「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她被送來時,臉上全是玻璃渣,而她身上沒有任何的物件,所以我自己作主根據她的骨骼給她做了整形。」韓老頭帶著歉意地看向司琪,道︰「如果恢復良好,6個月後可以痊愈。」
「好,6個月後送她去煉冰島。」花甲老人看了眼床上的司琪,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琪怔愣了半晌,最後吐出了兩個字︰「無名。」
「無名?」花甲老人眉頭微皺,道︰「他們都叫我老爺,你以後也這麼叫吧。」他低吟了一會兒,抬眸道︰「女娃,以後你就叫司徒琪吧。」
司琪很是詫異地望著他,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起拉。
「去煉冰島可以讓人你成為最頂尖的殺手,但是我們組織上是有規矩的。」花甲老頭擊了一下掌,一個面無表情的冷酷男恭敬地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你救過我,所以我破例讓你去煉冰島,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他的語氣逐漸冰冷,繼續道︰「三年後,如果你能順利成為殺手,那麼你要為我做兩件事,只要你完成我交待給你的兩個任務,那麼你就可以順利的月兌離我。而這兩個任務你必須無條件接受,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司琪的內心本來充滿著絕望,在這一刻她似乎看到希望。她很清楚,現在的她永遠都無法為空兒做任何事,因為她太脆弱,那種脆弱不單單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
腦中閃過空兒那張可愛的臉蛋,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她重重地點下了頭,艱難地拿起筆在那份攤在面前的合約上簽下了一個琪字。
韓老頭看著他們陸續離去,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他嘆了口氣,道︰「每批被送往煉冰島的都有二十人,可是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小娃你不應該懷抱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