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單身貴族酒吧,因為時間還早,這里沒有入夜後的喧鬧,昏暗的光線下一切都顯得朦朧安謐。司琪點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包廂,落座後招呼服務生點了瓶紅酒。
劉蚺看著她淡定而熟悉的動作,有一瞬間的***。面前的女子和記憶中的那個人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記憶中的女孩似乎沾酒就醉,而眼前的人卻……他為自己老是不自覺地將她們弄混自嘲的笑了起來。
司琪看著服務生為他們倒上紅酒,示意他出去後,優雅地拿起酒杯,向他示意後輕茗了一口,嘴角微揚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道︰「這酒還不錯。丫」
看著劉蚺也喝了一口,她望向他的目光變得異常嚴肅,道︰「劉特助,其實今晚是總裁委托我叫你出來的。」
劉蚺听到她的話,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僵,雙眼滿是困惑地望向她,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是這樣,方經理今早攔住總裁的去路,說要見總裁的妹妹司琪。」看到劉蚺眉頭微皺,司琪語速平緩地道︰「方經理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可是總裁說他妹妹目前並不在國內,而他又想知道方經理口中所謂的很重要的事,所以……」
「等等。」劉蚺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面前的女子,困惑地問道︰「可是這件事,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總裁說劉特助以前是做心理醫生的,精通催眠術,所以……」司琪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淡定,那雙清澈的眼眸絲毫看不見任何的心虛,繼續道︰「總裁想要借助一下你的專長。」
「什麼?」劉蚺因為吃驚而雙唇微啟,看著司琪的眼楮溢滿了難以置信,道︰「這不行,絕對不行!」他的語氣略顯激動,整個人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這是有悖職業操守的!媲」
司琪靜靜地望著他,望著他臉上那充滿掙扎的神情,緩緩地從包中將手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會後,道︰「如果劉特助覺得為難,那麼就請你打個電話給總裁親自說明一下你的難處。」她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著他緩緩彎下腰的動作,不急不緩地道︰「不過,我想劉特助應該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她的話雖然很輕很柔,卻戳中了劉蚺的要害,他之所以能醒來,還能站在這里,這都是司徒原澈為他找了許多專家治療的緣故,而現在他能拿起電話撥出去,告訴自己的這個恩人說‘他不行,他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嗎?’顯然他沒有這個勇氣,彎下的腰慢慢地挺直,他臉上的神色逐漸平靜下來。
看到他此刻的眼神,司琪暗自吐出一口氣。在他的手指接觸到手機的剎那,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看到這局牌,是她賭贏了!
為了減輕他的罪惡感,司琪輕聲安撫道︰「放心,總裁說他只要知道方經理所說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了,不會讓你去探人**。」
劉蚺深深地望著眼前神色平靜的女子,終于無奈地落坐在了沙發上。
司琪親自為他倒上了一些紅酒,笑著道︰「劉特助,你太緊張了。」她嘴角輕揚著恬淡的笑容,聲音輕快地道︰「喝點酒可以適當的消除一些緊張感。」
包廂的門被緩緩推開,司琪看到服務生帶著方嘉雨走進來,她雙眸微微一眯,站起身道︰「方經理,這里坐。」
方嘉雨看了眼她,又瞄了眼劉蚺,走到座位上坐下後,迫不及待地道︰「總裁人呢?」
「方經理還真是一個急性子。」司琪親自接過服務生送上來的高腳杯,為她倒了一杯紅酒後,道︰「總裁說,他現在還有一個應酬,一會兒就會帶著你想見的人過來,叫我們先放松一下。」
方嘉雨的神經已經整整繃了一天,所以在喝了一口紅酒後,整個人靠向了沙發,雙唇緊抿著,不時望向門口的動作還是顯示出她的不安和緊張。
包廂內有良好的隔音設施,落地的玻璃窗可以讓他們很清晰的看到外面大廳內的所有情景,別人卻無法窺視他們所有進行的任何行為。
司琪也看出了她的緊張,微微呼了一口氣後,用眼神示意劉蚺可以開始工作了。
劉蚺微微咬了下牙,緩緩靠近方嘉雨,將手中的紅酒舉到她的眼前,輕聲道︰「現在開始放松……對,就這樣閉上眼楮放松……」
看到方嘉雨听話的合上了雙眼,司琪心理閃過一絲罪惡感。她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情。她的內心滿是愧疚,將目光調向了別處。
「好,現在你要見的人已經站在了你的面前,你有什麼話就對她說吧。」劉蚺看到時機已經成熟,終于將提出了正題。
「小琪,見到你太好了。」閉著雙眼的方嘉雨仿佛真的看見了司琪般,臉上的表情很是激動,道︰「你快想辦法救救空兒。」
「空兒?」司琪听到她的話,眉頭微皺,小聲對著劉蚺道︰「問問她看,空兒怎麼了?」
「雷說空兒在一年多前被查出得了白血病。」方嘉雨在劉蚺開口後,道出了一個讓他們面面相視的答案。「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司琪有些失神地連連否定著剛才親耳听到的答案,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司徒空不是在幾年前的車禍里死了嗎?」劉蚺下意識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閉著雙眼的方嘉雨如木偶般,機械地回答著︰「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當年那場車禍是雷造成的。」方嘉雨的眼角滲出了淚水,雙唇繼續一張一合著︰「他是個殺手,有雇主要買穆念琪的命,他接受了這個任務。可是在執行任務時,發現車內還坐著空兒,因為一時不忍就將他救下了,可是後來查出空兒得了白血病,他不得不將空兒拜托給儲老師送來交給我。可是儲老師卻沒有送給我。」
「你口中的儲老師為什麼不把空兒交給你?」劉蚺眉頭緊蹙,整張臉因為听到的事而顯得非常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