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想要佔有這個女人的心,但是卻知道,一旦有了,就無時無刻不在他的心里叫囂著,吶喊著。
而睡夢中的她,卻對眼前的一切,對自己的危險處境渾然不覺,只是沉浸于自己毫無邊際的美夢中。在夢里,有她魂牽夢縈的辰軒,抱著她,對她說,他回來了。
接著,東方不敗蠻橫的掰開她的雙腿,讓自己熾熱的硬挺,抵上她的兩腿間,準備進入,狠狠的征服這個女人丫。
他閉上雙眼,有些不敢看她的臉,大概是怕自己會愧疚。對于現在的一切,她毫無所知,他在想著,自己真的就要這麼殘忍的強奪了她嗎?她還在生病……
猶豫間,她竟開口,無意識的喊出一個名字︰「軒……軒……」
接著,兩行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漸漸滴進枕頭里面。在夢中的她不懂,為什麼辰軒明明出現了,明明跟她相認了,最終還是要走呢?那個身影一點點的離開,一點點的消失,直到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怔了一會後,東方不敗就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給壓了下去,起身,離開了她的身體,並幫她把衣服系好。
她的「軒」是誰,他不知道。
但他是叱 武林的東方不敗,即使真的強要一個女人,也一定要讓她知道,奪她身子的人是他,強行佔有她的人是他媲!
他不願,也不會,做任何人的替身。
*
這一夜,佩兒睡的異常舒服,一直沉浸在一個似乎是無限溫暖的地方,難以清醒。
清晨,太陽把它那金色的光輝撒進房間,有點刺眼。是東方不敗先醒了,他睜開眼眸,寬厚的肩膀感到異常酸痛,簡直動都動不了了。他低頭一看,一個小小的身體正窩在自己懷里甜甜的安睡著,小腦袋毫不客氣的枕在他的肩上。他有些意外,因為昨晚他明明弄了兩個被窩,並把她使勁往里面推了推,但現在她卻又安然的躺在他懷里。
他坐了起來,借著清晨和煦的陽光,仔細的打量著佩兒的臉。這不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卻讓人看了就心生溫暖;看起來如此柔弱,卻有顆強大的內心在支撐著。
突然,惡作劇的因子在他體內游蕩,他發覺自己特別喜歡看到驚慌失措的,猴急的她。他嘴角滑過一絲竊笑,輕輕的推開她,然後慢慢退去自己的睡衣,古銅色的胸肌暴露在了空氣中。他又伸手把她胸口的衣服拉開了一點,然後把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他一直帶著玩味的笑,躡手躡腳的做完這一切,生怕在這個過程中她突然醒過來。
現在兩人的姿勢就變成——佩兒安然的靠在東方不敗擁有致命曲線的胸口上,她的領口微張,春光乍泄,一副被吃干抹淨的樣子。
對現在的姿勢很滿意,東方不敗就繼續躺下去,閉上眼楮裝睡。
然後,佩兒就醒了過來。睜開眼楮的瞬間,回憶漸漸復蘇,她知道自己昨晚因為發燒暈倒在地上,然後呢……
環顧四周,她發現眼前的一切似乎很有異樣。這里,怎麼跟東方不敗的寢殿一模一樣?她再把頭抬了抬,看到了上面的那個腦袋。奇怪,這個下巴怎麼這麼像東方不敗的?還有枕頭,枕頭怎麼這麼肉感,含著一絲疑似真人的溫度。
東方不敗感受到了那在他胸口挪動的腦袋,佩兒的頭發摩挲著他的胸口,癢癢的。一種想笑的沖動差點爆發,但他努力讓自己憋著,眼眸微微張開一條細縫,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很快佩兒終于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她躺在他的寢殿里,躺在他的身邊,頭還枕在他的懷里!
「啊——」幾乎是一聲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佩兒直愣愣的坐了起來,扭頭一看,東方不敗著上身躺在床上,而她的胸口的衣服也微微的張開著……
現在的情況可是東方不敗始料未及的。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鬼哭狼嚎起來,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這里是有兵馬把守的寢殿嗎?如果外面的士兵們听到這樣的叫聲,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
他無心繼續裝睡,馬上坐了起來,不由分說捂住她的嘴,強勢的把她壓在床上,命令道︰「噓,別叫。」
「教主,發生什麼事了?」在外面巡邏的士兵首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門而入,大概是以為混進了刺客,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目瞪口呆——他的大教主正帶著威懾的眼神瞪著他,那個教主新娶的小妾正被壓在床上,嘴被教主的大掌捂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重點是,兩人都衣冠不整……
士兵首領反應非常靈敏,他立馬跪下︰「屬下罪該萬死!」
就在這時,佩兒看到東方不敗那陰霾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一點無奈。他確定她不會再叫後,松開了她,整理好睡衣,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士兵首領面前,命令道︰「抬頭。」
士兵首領頓時像被嚇的魂都掉了一樣,渾身顫抖著,抬頭都很艱難。他的眼神游移著,顯然是不敢直視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高大的身影卻蹲了下來,犀利的眸子直接對上士兵首領的眼,士兵首領渾身抖的更加厲害,馬上把頭低下去。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東方不敗的聲音看似平常,卻暗含著隱隱的,無法掩飾的狠戾。
士兵首領顯然是很善于應變,他立即說︰「屬下,屬下什麼也沒有看到,屬下早上根本就沒來過這里。」
「很好,退下吧。」東方不敗站起身,朝他一揮衣袖,示意他下去。
士兵首領馬上像一陣風似的消失,還不忘把門關上。
東方不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士兵首領離開。末了,他微微回頭,看著愣在床上的佩兒,語氣里噙著呼之欲出的失望︰「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這一刻,佩兒愣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來了。怎麼看,他穿著睡袍的高大身軀都含著一種孤寂的味道,那孤獨的眼神似乎在訴說著作為一代梟雄的寂寞與無奈。原來,東方不敗也有這樣的脆弱,原來他也不喜歡被人如此忌憚,只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竟覺得他一下子真實了很多。
但是,他為什麼要讓屬下保密呢?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黑木崖上的人也不會,不敢有半點閑言碎語吧。
也許,他是怕自己無法面對童百熊嗎?
佩兒只是愣了這麼一瞬間,就馬上注意到了現在的狀況。自己死死守住的清白,還是終于被他給奪去了。雖然是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雖然到現在她都沒有一點感覺,但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她整理好衣服,站起來,準備離開。就在她與他擦肩而過時,他的大掌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洗澡。」佩兒說的垂頭喪氣。身子被奪了,至少也要讓她把身上屬于他的一切氣息都沖刷干淨吧。
「不是去自盡嗎?」他眸底閃過一絲得逞後的快感,也夾雜著一些戲謔的成分。
難道,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嗎?听到他這帶著暗暗諷刺的話語,急急的憤怒涌上了佩兒的心。她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對上他暗黑的眸子︰「東方教主,我承認我現在很想去死,但如果每個人被狗咬了之後都要去死,恐怕這世界早就血流成河了。」
東方不敗劍眉蹙起,淺怒在眸底跳躍著。這囂張的女人,竟然把他的臨幸比喻成被狗咬!但漸漸的,這薄怒還是消失在了他的瞳海,他狡黠一笑,勾起她的下巴,抬高︰「但咬人的滋味很不錯,我還想再試一次,你現在給我躺床上去。」
「不行!」佩兒馬上驚恐的後退幾步,眼眸里全是深深的恐懼。
看來,她還是不願意。不過,現在的情形已經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她得知自己被霸佔之後,並沒有尋死覓活什麼的。
「我昨晚沒有踫你。」最終,他告訴了她實話。
「真的嗎?」她眼眸里頓時有驚喜在閃爍著,還靠近了兩步,緊緊的瞪著他的眸子,一副在大街上撿到一百兩銀票般的欣喜感。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對男女睡在一起,還相互依偎著,真的能什麼都沒做嗎?
她還沒有那個啥過,如果昨晚真的被霸佔了,應該會有落紅的……想到這里,她馬上跑到床邊,掀開被子,仔仔細細的檢查床單和被套,一絲細節都不放過。
東方不敗饒有興味的看著她那副認真勁,嘴角滑過一絲淺淺的嘲笑。這個女人還是像以前那樣可愛。
里三層外三層的全檢查了個遍,沒看到一絲血跡之後,佩兒才放下心來,抬頭戒備的看了東方不敗一眼,說了句︰「我走了」,然後轉身就退出去了。
東方不敗也不攔她,暗黑的深眸卻在後面緊緊的盯著她的背影。
*
昨夜總算是平安無事的,佩兒邊走邊松了口氣。雖然一會還要去跟總管報到,可能又要面臨一大堆怎麼也做不完的活,但她發現自己的心竟然這麼的輕松安寧,至少此刻是這樣。
昨晚燒的迷迷糊糊,但她也能隱隱的感受到,東方不敗緊張的抱著她,那懷里的溫暖是那麼的真實。還有,他似乎還喂她喝藥了……
她不知道堂堂大教主為什麼會如此細心的照顧她這樣一個女俘,還似乎很稀罕她……她只知道,他的照顧讓她的心里產生了特別的感覺,似乎是溫暖到了極致,從而產生了竊喜……
想到這里,她突然停下來,差點就要狠狠的朝自己臉上扇了個巴掌——凌佩兒,你昏頭了吧?你怎麼能對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魔教教主產生那種感覺呢?正邪勢不兩立,而且你的父親還是死在魔教手中的……
而且,辰軒才是在你心里的人,雖然他現在下落不明。
不過,的確是他把發燒的她救走,照顧了一夜。剛剛走的太急,她發現自己至少還欠他一句謝謝。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說。
*
佩兒一邊走一邊思索著,突然一頭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她馬上後退兩步,抬頭一看,是凌月。
「佩兒,你想什麼這麼入神?」凌月似乎感覺有些奇怪,眼神繞過她,看向後面,就看到了東方不敗的寢殿,頓時大吃一驚,「你……你從教主房里出來的?」
「噓……」佩兒像被雷擊了一般,馬上對凌月做了個「停止」的動作,然後靠近她,小聲說,「姐,我是在東方教主房里待了一夜,可是跟他真的沒發生什麼……」
佩兒發現昨天的事情想要不引起別人的誤會還真的不容易。誰會相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呢?果然,凌月面露狐疑之色,上下打量著佩兒,似乎想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再多的解釋也毫無意義,佩兒只能說︰「姐,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啊。」
然後,她馬上轉身,奪路而逃。
*
總管顯然還沒有放過佩兒。一上午,她被使喚著干這干那的,都沒有片刻的停歇。都快到中午了,她還跪在無極宮的大廳里,吃力的擦著地板。
周圍其他的丫鬟也對她愛理不理的,大概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雖然是東方不敗的小妾,但似乎跟一般的丫鬟也沒什麼兩樣。
突然,從外面傳來侍衛們的聲音︰「東方教主回宮!」
然後,總管馬上換了副面孔,過去朝大廳里正在干活的丫鬟們揮了揮手︰「都快閃開,教主要回來了,別擋了教主的道!」
「是……」丫鬟們馬上收拾好東西,作鳥獸散。佩兒也想跟她們一起離開,可剛剛擦過的地上太過濕滑,她腳下一松,狠狠的摔了個跟頭,疼的嘶啞咧嘴。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總管對著她怒目圓睜,剛想拉她下去,東方不敗偉岸的身軀已經跨進無極宮,身後還跟著一群長老和堂主什麼的。
見已經撤退不了了,總管馬上拉著佩兒跪下︰「奴婢參見教主。」
沒想到會在東方不敗面前那麼狼狽……佩兒心里閃過一絲尷尬,馬上把頭低到最低,眼眸只看得到他那雙黑色的靴子。
「平身。」東方不敗清冷的嗓音里似乎含著一絲怎麼也捉模不透的情緒,在她的頭頂響起。
總管和佩兒才敢站起來。一想起昨晚同床共枕的事情,佩兒的臉頓時全都羞紅了,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她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
她听到東方不敗對身後的長老和堂主門說︰「你們都退下吧。」
然後,他又對她身旁的總管說︰「你也退下。」
听著他的命令,佩兒感到有些詫異。等她抬頭的時候,發現整個大殿里就只剩下她和東方不敗兩個人。
他又想干什麼……佩兒想都不敢想,也深知他的心是她永遠都沒本事猜透的。她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依舊低著頭。
「給我把頭抬起來。」他似乎很不滿意現在的交流方式,冷冷的對她命令道。
「是。」她微微抬起頭,猛的對上他的眸子。他眸底清明,光芒卻比以前熾熱,似乎經過昨晚那一夜,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你今天早上為什麼要走的那麼快?」這是一個簡單的提問,可里面卻包含著十足的威儀,又似在責怪她一般。
「我……」佩兒馬上到處找借口,「我只是一個丫鬟而已,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他點了點頭,似乎對她的借口完全理解一般。過了會,他又說出一句︰「那你不覺得你欠了我什麼嗎?」
的確欠了什麼,整個上午她都在思索著。她說︰「我欠你一句謝謝。謝謝你救我,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