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兩個人都拔出鋼刀,鋒利的刀刃對準自己,準備刺進去。
「不必了。」到此刻,東方不敗終于勉強開口,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兩個獄卒愣在那里,眉心的喜悅難以掩飾。難道說,今天這麼僥幸,能夠在東方不敗的手下活下來?
佩兒也暗暗的長吁了一口氣。剛剛獄卒甲活生生的死在她面前的樣子,她怎麼也忘不了,太可怕,太詭異了丫。
可是下一秒,那兩個獄卒眉頭一緊,又都像剛剛的獄卒甲一樣,直直的倒了下去,依舊只有少量的鮮血,從他們的嘴邊流下。
「我最討厭血淋淋的樣子。」東方不敗眉頭一蹙,頭稍稍往後側了一下,對後面的侍衛命令,「把尸體拖出去。」
「是。」侍衛們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馬上上前,把那三具尸體都拖了出去。
佩兒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身軀止不住的顫抖,不停的往後退,直到脊背撞上了冰冷而粗糙的牆壁,讓她一陣劇痛媲。
原來,東方不敗不讓那兩個獄卒自盡,只是不想讓他們把這里弄的血淋淋而已!真是個可怕到了極致的男人……而且,他是什麼時候殺的人,她也真的沒看見……可見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接著,東方不敗微微挽起衣服,踏進了大牢里。他的高貴華麗,與大牢里的摧枯拉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是這華麗,卻是致命的毒汁,即使再晶瑩剔透,也是觸踫不得的。
他連殺了三個人,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剛剛的殺戮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一樣。佩兒更加害怕了,身軀劇烈的顫抖,驚恐的眼眸瞪得超大,雙手握成拳頭,使勁的抓著自己的衣角。
「你竟怕我怕成這個樣子?」看著眼前不住顫抖的小小身軀,東方不敗眉頭緊皺了一下,暗黑的眸底竟然有著幾縷若有若無的心疼。
「你……你來這里干什麼?」佩兒好不容易穩定了下情緒,淡淡的朝他說道。
東方不敗嘴角浮起一絲暖人的笑容,卻難以辨別真假。他的手微微的朝她伸過去,打開,自然的攤在她跟前︰「我來接你回去。」
佩兒的眼眸瞪得更大,嘴唇微張著,目不轉楮的看著他,似是對他的話難以相信。難道說,他沒有要把她丟在這里,任她自生自滅的意思?難道說,那天的事情他不生氣了,他還主動來接她?
可是,直覺分明在告訴她,事情肯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于是,她愣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麼事來。
他見她沒有把手交出來,竟然也不惱,淺笑了一下,主動去把她的手握起。力道適中,讓她竟還感覺到有些舒適。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他撫模了兩下後,就拉著她離開。她乖乖的跟在他後面,看著這偉岸的背影,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
佩兒被東方不敗帶到她自己的房間後,他也跟在她後面進去了,並且順手關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不是很大,卻讓她一個激靈,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你想干什麼?」
靠在門上,他再次笑了,但再也不具有牢房里那暖人心意的味道,而是充滿著狡黠,甚至還有一絲陰狠,似乎把小獵物騙進窩里之後,就不用再偽裝什麼了。他朝她說出三個字︰「月兌衣服。」
「東方教主,你……」佩兒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上黑木崖這麼多天,他總是想霸佔她,一次又一次對她施暴。
「你不願意,是在為童百熊守著嗎?」他的語氣驀地加重,走到她身邊,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熾熱。
原來那天的事,他還在生著氣!她把眼神撇向別處,不再看他。
這樣的態度,讓他更加憤怒了,伸手揪住她的衣領,語氣愈加狠戾︰「想守著兩個月,然後跟他走嗎?凌佩兒,難道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那一直暗藏在佩兒內心的希望,就如同夕陽一般,一點一點的在下沉,最後什麼都不見。也許,當初東方不敗就根本沒打算把她賜給童百熊!
然後,他放開了她,走到窗戶旁,驀地打開,讓外面的一切映入眼簾。他對她說︰「過來看看我特別為你準備的好戲。」
佩兒不太明白,就走到他身邊,朝下看去。
她看到,童百熊正站在下面,雙手雙腳和脖子上都系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則分別系在五匹馬身上!
難道,東方不敗他要把童百熊五馬分尸嗎?
「東方教主,請手下留情!您不可以這樣對待他!」佩兒只看了一眼,就果斷的收回眼神,驀地跪下,著急的求情。
東方不敗俯視著她的腦袋,極為慵懶的開口︰「那麼,你肯月兌衣服了嗎?」
這是一個交易,一個用她身體去換童百熊一命的交易,也是一個她沒有辦法拒絕的交易。
沉思了片刻後,她開始窸窸窣窣的月兌衣服。委屈的淚水,也隨著這月兌衣的動作而不住的落下,滑過臉龐,滴在身上。
「你的眼淚對我已經沒用了。」他扯起袖子,蠻橫的擦掉她的眼淚,看著她的身體,眼神有些貪婪,「你說說,今後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還如何跟童百熊走?」
所以,他要的不僅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自由,她的一切。
她當著他的面,當著他熾熱的眼神,把外套一件一件的月兌了下來,直到身上只剩下了肚兜。可到這里,她的手卻突然不听使喚,怎麼也月兌不下去了。她不想被這個魔頭所佔有,不想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供她玩弄,真的不想!
東方不敗在她身邊,饒有興味的欣賞著她糾結的表情,和她放在肚兜帶子上的那只手。他在耐心的等待著她的選擇,他的耐心好到讓人覺得可怕。
她閉上眼楮,默默的在對這個世界做最後的道別。這一刻她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尊嚴。
掌心聚集了足夠的真氣,她趁他不注意,猛的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
一掌下去,她還沒來得及叫喚一聲,便昏死過去。
東方不敗驚訝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嬌小身軀。他有些懊悔,怎麼就忘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卻有著異常強大的內心呢?
他蹲下來,捉起她的手,試了試脈搏。還好,還有些微弱的跳動。
差點,就把這小東西給弄死了……
*
昏睡了整整一天,在第二天的傍晚,佩兒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睜眼,她就看到凌月坐在一旁,閉著眼楮打著瞌睡,好像等待了很久的樣子。
「姐,姐……」佩兒一動,肩上就傳來尖銳的刺痛,讓她皺緊了眉頭。淺睡的凌月听到了動靜,立即睜開眼,跑到她身邊,表情是無比的驚喜,「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我這就去稟告教主……」
「等等。」佩兒按住肩,希望能夠稍稍緩解下疼痛,「教主現在在哪?」
「教主為你輸了過多的真氣,稍顯疲憊,在隔壁房間休息。」凌月說完就離開了,似乎非常想去見東方不敗。
佩兒有些愣神——她不過是個女俘而已,值得他輸真氣救她嗎?習武之人最珍貴的就是千辛萬苦才練得的內力,為什麼他似乎很在乎她的命?
*
過了會,東方不敗走了進來。他臉色比以前稍稍蒼白了些,眼眸底下也泛著淡淡的青色,顯然是輸給她過多真氣造成的。
「凌月,你出去。」他一進來,就朝凌月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教主,我……」凌月似乎很不舍的樣子,站著不肯離開,讓佩兒敏銳的察覺到一個殘忍的事實——凌月會照顧她,也許只是想跟東方不敗有更多接觸的機會而已。
「出去。」清冷的聲音加重了些許威懾力,凌月只能乖乖的出去了。
*
當東方不敗走到佩兒床邊時,佩兒也顧不得太多,馬上張口就問︰「你把童長老怎麼了?他現在在哪里?」
她記得昏迷過去之前,看到童百熊被栓在五匹馬上,準備進行五馬分尸。
東方不敗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並沒有說話,但眼眸里的冷冽,顯然是在說明,他有些不悅。
他的不語,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張了張嘴,語氣更加輕飄飄的沒有底氣︰「你……你殺了他?」
「我沒有。」東方不敗終于開口了,似乎想要安撫她,但話語間卻絲毫不饒人,「他已經下崖了,我不會為你這種女人去殺我的兄弟。只是他私自帶丫鬟下崖,有些狂傲了,我必須要震懾他一下。」
「哦。」得知童百熊沒事,佩兒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但是她現在這突然輕松的表情,卻讓東方不敗更加的不悅。他站起來,黑眸掃過她的臉︰「你現在可以下床嗎?」
「東方教主,你還想怎麼樣?」佩兒問他。如果私自下崖是她錯了,那麼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對她的懲罰也夠了,他到底還會對她怎麼樣呢。
「我不想怎麼樣。」他的表情更顯的詭異,幽黑的深處暗潮洶涌,「只是,你母親和你哥哥來崖上做客了,現在在淑宮。你不想去看看他們嗎?」
「你說什麼!」佩兒驚的叫起來。她深知,牡丹和她的兒子是不可能主動上黑木崖的,一定是被魔教擄上來的!難道,東方不敗想對他們不利嗎?
即使佩兒和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常淡薄,但他們也算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能不管不問。
她馬上下床,穿好衣服,忍著肩上傳來的劇痛,當著他的面,離開了。
東方不敗站在原地,也不攔她,就這麼任由她離開,只是深深的看著她匆忙的背影。
*
佩兒忍著傷痛,運用內力驅動輕功,很快就到了淑宮的門口。她透過門縫看著里面,果然,牡丹和她的兒子在里面,他們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吃飯飲酒,很是愜意。
牡丹的聲音還有些囂張︰「沒想到這黑木崖上還有這麼多珍貴的菜肴,看來東方不敗對佩兒不錯,才會這樣款待我們。」
她的兒子微微一笑︰「媽,以後我們有日月神教撐腰,江湖上誰也不敢來招惹我們了。看來,把佩兒嫁給東方不敗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然後,佩兒看到一個丫鬟從內室走出來,手上端著一個木盒,走到他們面前︰「這是我們教主的一點小意思,望夫人和公子笑納。」
那木盒里閃閃發光的,似乎是一些金器銀器。
*
這時,東方不敗已經飛了過來。佩兒听到身後的動靜,轉身,決絕的對上他的眸子︰「東方教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不敗的笑容清冽,卻暗含著淡淡的陰狠,薄唇微微抿了一下,開口︰「你忘了嗎,我說過的——只要你敢尋死,我就讓整個連城幫給你陪葬。現在不過才兩個人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你想殺了他們?!」佩兒後退一步,眼眸里又開始充滿驚恐。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明明對他們已經起了殺心,卻還要把他們帶上崖,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還送他們禮物——他到底想做什麼!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他風雲不驚的表情,似乎只是在做一件再單純不過的交易而已,「如果你能順了我,我就讓他們毫發無損的回去。不然他們和連城幫,會在明天之前徹底消失。」
順了他,是什麼意思,佩兒早就心知肚明。她沒有再做任何的思索,直接點了點頭,很干脆︰「好,我順了你。但是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東方不敗露出滿意的笑容,劍眉一挑,欣賞著她臉上呼之欲出的委屈和不甘。
*
夜幕稍稍籠罩下來,牡丹和她兒子吃飽喝足,帶著兩箱禮物,坐在日月神教為他們準備的輦轎上,即將下崖。
東方不敗愛憐的擁著佩兒,在後面看著。他們倆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相公帶著娘子,在家門口送別前來探望的丈母娘一樣。只是,這感覺本該是溫馨的,佩兒卻只感覺到渾身涼透,心,早已通體冰涼。
不得不承認,東方不敗很睿智,知道用別人來威脅她,是最管用的方式。但她卻看不透,為什麼他會那麼在乎她的死活,為什麼他三番五次的想要強行佔有她。
*
轎子一離開視線,佩兒就被東方不敗拉回無極宮。
剛跨進大殿,她就迫不及待的把手放在外套的領口處,準備月兌衣服,聲音里夾雜著絲絲的絕望︰「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想霸佔我的身體,對不對?來吧,東方教主,我徹底的輸了,你想要什麼,盡管來拿吧。」
反抗不了,是因為她不想讓任何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這是她的軟肋,被他牢牢的抓在手心。
所以,與其讓心再一次一次的被蹂躪,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一次性讓身心都被毀滅到死絕。
但,一只冰涼的大掌,帶著些許力道,把她的小手按住,阻止了她月兌衣服。她有些驚愕,抬起頭,對上東方不敗的眸子,謎霧蒙蒙,在此刻卻似乎有些清澈起來。
「不必。」他淡淡的看著她,「你只需要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去尋死。你能做到嗎?」
「…是。」佩兒木訥的點點頭,放下了手。她不懂他又在打著什麼主意,難道說……比起她的身體,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命嗎?
*
這件事情就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佩兒再也不敢再獨自下崖,她也不知道在兩個月後,東方不敗會不會把她賜給童百熊,如果不會,那他準備怎麼跟童百熊交代呢?
一個人的時候,她常常站在窗外,看著外面的景色,回想著跟童百熊出去時,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疑似辰軒的男子。
雖然當時有些混亂,但是她覺得自己真的沒看錯,他應該就是辰軒,長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連給她的感覺都如此逼真。
但那如果真的是辰軒,他為什麼會進入華山派呢?為什麼見到了她,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道說,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
有一天清晨,鵝毛大雪竟突然的從天而降,紛紛揚揚的,如同一片片花海從天空中墜落一般。本來就如同世外桃源般的黑木崖,有了這層銀裝素裹,更加顯得精致漂亮。
干活閑暇時間,佩兒倚在窗戶旁遠眺,看著這純淨無暇的世界,就只是痴痴的看著,入了迷。
突然,她感到身子稍稍一沉,暖和了許多。一件斗篷不知什麼時候裹住了她,她驚訝的回頭,對上了東方不敗的眸子。
他穿著純白的服飾,似乎與這皚皚的白雪融為一體。這純淨的顏色,也許能稍稍掩蓋他的戾氣,但是她立刻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眸底是深深的驚恐,也不敢把身上的斗篷拿掉,就馬上後退了幾步。
「別這麼怕我。」他似乎有些失望,語氣明顯是柔軟了許多。他走上前去,看了窗外一眼,「怎麼,你還是想出去嗎?」
他早就注意到,這些日子她總是對著窗外的世界發呆,卻不會知道,她在思念的人,是她青梅竹馬,她魂牽夢縈的男子。
她以為他是在諷刺她,馬上又後退了幾步,語氣極其謙卑和顫抖︰「我真的不敢再獨自出去了,請東方教主不要再為難我的家人,和童長老。」
「誰說我會為難他們了。」東方不敗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好像對她如驚弓之鳥般的舉動十分不悅,「如果你想出去,可以跟我下去。」
佩兒有了一種懵在那里的感覺,她又習慣性的在揣測他的意思。他想帶她出去,難道是因為她之前跟童長老出去了,他的心里還有芥蒂麼。他現在的舉動,分明說明了他對她……可是,他的這種自信,有點刺傷她。
「我不想出去。」她背過身去,眼眸收回,凝視著窗外。也許眼神可以很冷漠,但卻掩蓋不了她內心的暗流洶涌。
他好像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答案,所以並沒有跟她爭什麼,淡淡的一開口,便是十分吸引她的內容︰「跟我去皇宮玩玩,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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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果然坑爹了。
昨天我為了工作奔波了一天,早上去了蘇州,結果那公司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雖然我沒被騙到,但也損失了將近100元路費,下午的面試又海了。
傍晚,在公交車上,我感覺到了特別厲害的漂泊感。一個22歲的女生,沒錢,沒工作,沒男朋友,在陌生的城市里漂泊著……好心酸啊。
我以前是有男朋友的,談了四年,關系很好,可他在大街上狂飆摩托車,撞死了。
現在就我一個人,做什麼事都一個人,打落牙齒混著血吞,連一個說說話的人都沒有。
剛剛在公交車上實在止不住眼淚,大哭了一場,周圍的乘客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這就是,一個女**絲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