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她的答案——他是她相公,這是他逼她的,在她心里,更希望相公這個位置是她的辰軒吧!他是主,她是俘,這才是他們之間真正的關系——佔有者與被佔有者,僅僅就是這樣而已。一次一次的佔有她的身,卻好像從來都沒有攻克過她的心。
「現在就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下賤的女人。」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或許不是失去,而是當她給了他幸福的希望,當他滿心滿意的以為自己已經觸踫到,卻發現,那只是在陽光底下飛舞的一只肥皂泡,縱使五光十色,縱使異常美麗,也是一踫就碎,鏡花水月一場空。
她爬起來,在他熾熱目光的注視下,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起來。在準備離開之際,她回頭,不甘的說︰「求求你,你至少告訴我,辰軒現在在哪里。」
「他在天牢里。」東方不敗雙拳緊握,眸子掃過她嬌小的身軀,語氣陰寒到了極致,「你再不滾,我馬上就叫人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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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已經到了四月,可外面還是如冰一般的寒冷,冷的佩兒直打哆嗦。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眼淚卻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她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她想救辰軒,這有錯嗎?她不能跟他這樣的大魔頭在一起,她不能為虎作倀,這有錯嗎?
不過,她至少知道了,辰軒暫時還沒死。著讓她的心里,寬慰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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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一排排吹吹打打的樂隊們,擁著大紅的,氣派的絲綢轎子,走上了黑木崖。轎子里的是德安公主,還沒入洞房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把大紅蓋頭掀起來一點,掀開轎簾,瞟了外面一眼。
好美的黑木崖,到處繁花盛開,美不勝收。不過,這樣的美景,跟東方不敗那張美到妖孽般的臉相比,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一座座宮殿鱗次櫛比,讓這樣的美里,更加添了幾分豪華。
德安公主被安置在倚梅殿。她不知道這黑木崖上的規矩是如何的,但在民間,好像要拜天地拜父母什麼的……她直直的坐在床上,等著接下來的安排。
可是,站在她旁邊的丫鬟卻馬上對她說︰「德尊主,您可以換衣服了。媲」
「什麼?」德安公主掀開了蓋頭,扭頭盯著那個丫鬟,「難道你們黑木崖上的規矩是,拜堂不用穿喜服嗎?」
「不是。」丫鬟的語氣里有了淡淡嘲諷的意味,看著她,「教主並沒有要與您拜堂,不過,他還是讓我們尊稱您為‘夫人’。」
「我要的不是這個!」德安公主的脾氣上來了,沖那丫鬟大吼道,「你去把你們教主叫來,我要……」
「夫人。」丫鬟收起嘲諷的語氣,卻依舊不卑不亢,「是您自願嫁上這黑木崖來的。上了黑木崖,您生是這里的人,死是這里的鬼,做這些無畏的反抗,有什麼用呢?我看您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抓住教主的心。憑夫人您的傾城之貌,這還是很容易的。教主在您之前,也就只娶了一個小妾凌佩兒而已,而且他並不寵愛那個小妾,前幾天臨幸了她之後,竟然連夜把她趕了出去,我們都在笑話她呢。」
「真的?」德安公主的表情松懈了下來。來這黑木崖之前,她就見識到東方教主對凌佩兒的寵愛,甘願為她一人,不顧眾人反對,硬是兵臨她城下。不過這個丫鬟如此說來,似乎東方不敗跟凌佩兒之間有了嫌隙。
「當然是真的了。」丫鬟說的眉飛色舞,「而且教主一向對她不好,動不動就打板子,關地牢什麼的,簡直就是在虐待她。」
點點的希望,爬上了德安公主的眉梢。她平靜的點了點頭︰「好。你替我換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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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干了一天活的佩兒,跟在總管後面,準備回宮女房休息。這時,她看到了從遠處漸漸走過來的德安公主。
絲管初調,倚輕風、佩環微顫。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漸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趨蓮步,進退奇容千變。德安公主的美,如此驚艷,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非常動心的吧。現在自己把東方不敗得罪了,他跟這麼漂亮的女人同在一個屋檐下,時間長了,恐怕也難免會動心的……
佩兒非常詫異,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她現在跟他已經是純粹的主僕關系,主人的心思,她為什麼要去猜,主人的醋,她為什麼吃的如此厲害!
「奴婢參見夫人。」總管帶著所有的丫鬟,朝德安公主欠了欠身。
「平身。」德安公主走到她們中間,眼神很隨意的滑過她們每個人的臉,最後落在佩兒的身上,「你就是教主的小妾嗎?」
「回尊主,我不是。」佩兒低著頭,實話實說,「我只是淑宮的一名丫鬟。」
「這樣啊。」德安公主露出滿足的笑容,點了點頭,對前面的總管說,「那麼,讓她來做我殿里的丫鬟,如何?」
「這……」總管有些為難。雖說佩兒總是惹東方不敗生氣,總是三天兩頭的被懲罰,但其實現在崖上誰都知道,東方不敗的心是在她身上的,只要她稍稍的順從一點,就能讓他高興一整天。
「怎麼?」德安公主的臉上有了明顯的不悅,「我身為教主夫人,連要一個丫鬟的權力都沒有嗎?」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總管馬上唯唯諾諾了,伸手就把佩兒推到了德安公主面前。
「這才像話。」德安公主轉身,帶著所有丫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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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倚梅殿。
德安公主在鏡子前梳妝,她的貼身丫鬟甜兒抱怨著︰「公主,您明明知道那凌佩兒跟東方教主之間頗有淵源,您為什麼還要把她要來。每天看到她,您不難受嗎?」
德安公主看著鏡子里美艷的自己,淡然一笑︰「我是主,她是奴,我有什麼難受的。而且,你也說了,教主跟她頗有淵源,那麼也只有把她留下,教主才可能來我們這里啊。」
「對對對……」甜兒心服口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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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叫喊︰「東方教主到!」
德安公主滿意一笑,似是計謀得逞了一般,連忙把最後一根朱釵插上,出去迎接。她貴為紅花會的尊主,貴為本朝的公主,此刻卻一點架子都沒有,跟這崖上的人一樣跪下行禮︰「參見東方教主。」
佩兒就在後面,她把雙手交疊按在地上,頭緊緊的貼在手背上,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像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
「平身吧。」東方不敗走過去,雙手攙扶起德安公主,「委屈你了。以後可以不必行禮。」
「這怎麼行呢。教主終究是教主,我是夫人,向您行禮是應該的。」德安公主畢恭畢敬的說著,讓東方不敗覺得有些驚訝——眼前的女人,就像換了個人一般,沒有了以前的刁鑽狡黠。
「好,那我們進去吧。」東方不敗那寬厚的大掌,依舊停留在她的手上,拉著她往里屋走。
他們進去了一會後,佩兒才從地上爬起來,木愣愣的跟著進去。然後,前面突然停下來了,她猛的抬頭,看到東方不敗已經轉身,看著她,那雙黑眸里,都是呼之欲出的牽掛。
「你在這里過的還好嗎?」他語氣清淡的問她。其實他想知道的不僅是這些,還有——剛剛他是牽著德安公主的手進來的,她在意嗎?她的心里會難受嗎?或者,有哪怕是一點點的觸動嗎?他的視線無法從她身上挪開,但是他分明後悔,自己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他只看到她的表情,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了。
「我很好。」三個字簡單明了,不帶一點情緒。但她心里如刀扎般的痛苦,此刻他卻看不到。
他怒了,轉身,拉著德安公主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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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樓,德安公主的房間內。
德安公主特地選了一件半透明的衣服穿著,一臉嬌羞的坐在床上,偷瞄著旁邊的東方不敗。她的心里早已緊張到了極點。
但等了好久,東方不敗也沒有動,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她只能厚著臉皮說︰「教主,更深露重,早點休息吧。」
東方不敗扭頭,在燭光下,看著她。此刻的她,格外的動人,紅燭的光芒,映照著她的皮膚,那若隱若現的曲線,無疑非常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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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不希望東方教主吃了德安公主的,有多少?如果多的話,那就不吃了。不然,就吃掉了哦……留言告訴我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