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溺在一場逃不開的夢境中,我總是看到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眸和那朵盛開的美麗的紫荷,以及紫荷中一張若有似無的臉龐。
直到那瞳孔血崩。
直到那紫荷衰敗。
直到那臉龐潰爛。
那日我掙扎著要爬向公寓,卻被人發現是昏死在公寓客廳,如同被高度酒精洗禮過般,我完全記不起當中的過程。
完全記不起。
醫生只是說我運動過度導致身體虛月兌,周邊人誰也沒有往電梯事件上聯系。我也無從記起那日運動時,恐懼中以及拼死爬離的過程到底月兌了多少水。
我蘇醒後,大家怕秋娥的事會刺激到我,都緘口不言。而我心存懼怕更不敢開口詢問,以至于連秋娥的葬禮也沒趕上。
出院那天恰巧秋娥的母親來秋娥獨居的臥室收拾遺物,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臉上滿是心酸的淚光,我的心如同灌鉛般的沉重。
秋娥的母親只收拾了些貴重的東西,便一遍一遍戀戀不舍的撫模著房內的東西,直至臨走前才憔悴著婉言對我們說︰
「同學們,屋里還有些東西,若有需要的就留下吧,不需要的麻煩幫我丟掉好嗎?謝謝。」
我們無聲的點了點頭。
秋娥的母親走後,蕭蕭一步也沒踏進秋娥的臥室,畢竟對有潔癖的她來說別人的一切都于她無任何意義。
我取了一張秋娥的相片夾在了自己的簿子里。
另外兩個房間的女生夢婷和紫雲拿了些名貴的化妝用品。
洛文則漫不經心的翻轉著,直到她看見衣櫃里掛著的一件漂亮的,令人難以不沉迷的衣服。
沉奕,你看!
我轉過頭,半開的衣櫥里各色服飾若隱若現,而洛文直直的盯住的竟是那件---荷花旗袍。
這……怎麼會……!
我險些失聲尖叫起來,卻被洛文沉著的聲音打斷。
很美對不對。
說著便欲伸手去踫。
小文,別動!
我直奔過去,想要制止她的下一步。
好美啊……好美啊……
她的沉著冷靜變成了喃喃自語,又仿似在說給誰听。
她的手越來越近,我來不及多想,傾身撲了上去。
‘咚’。
洛文擋在我前面,額頭硬生生的撞上了衣櫃。
呀,你瘋了!
洛文清醒起來,捂住額頭轉頭看我。
呃……我看到……看到有老鼠……抱歉,抱歉,沒事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順口胡說起來,夢婷和紫雲更是像看什麼似的不解的看著我。
你剛才讓我看什麼?!
我盯住她的眼楮,生怕她又沉迷去那旗袍。
剛才?!哦,衣服,是……咦?!怎麼不見了?
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