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夜店里的鐳射燈下,一個小巧卻嫵媚的身影貼上了一個男子。
滾開!沒心情。
阿涼端著啤酒坐在吧台上,頭也不回。
怎麼了?不如說來听听。
四周震耳欲聾的音樂彷佛遮掩了阿涼語氣的不耐煩,那個女人一聳肩,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滾開!
阿涼一回頭,緊蹙著眉頭。
縱使你手上沾染了鮮血,我也能從你的眼中看到純潔。
那女人好不動怒反而把玩著酒杯,字字清晰的說道。
阿涼驀地瞪大眸子,近乎惡狠狠的望著她。
你說什麼?
你緊張什麼,我是說,也許我可以幫你。
我們是不是在那見過?
阿涼一眯眼,如灌醍醐的腦子驀地清醒了些許。
你說呢?
琥珀色的瞳孔,嬌人的臉龐,卻是有種那麼熟悉的似從相識的感覺。
那我們私下聊聊。
阿涼突然邪魅的一笑,一把攬上這女子的腰肢,朝樓上走去。
剛進包房,一雙大力的手便纏上那女人白皙的脖頸。
說!你知道什麼!
阿涼的臉近乎猙獰。
阿涼。
冷冷的女子叫出聲。
你……你是誰!
你把秦之糖的臉藏在了哪里?
女人並不柔弱的手輕易的掙月兌開阿涼的牽制,妖艷的唇湊在阿涼的耳畔輕輕的問道,彷佛怕嚇到他般,小心而自然。
你你你……你不是和遲傳書一起的那個……女尸……
說嘛。
風七七順了順頭發,像是嗔怪般的拋個媚眼。
阿涼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說……別……別殺我…………
阿涼結結巴巴的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卻听到風七七又說。
還有被撕掉的信。
阿涼顫顫的從褲兜里掏出已經皺巴巴的一團紙遞上去。
風七七又從身上掏出另一半,合在了一起。
傳書︰
我走了。
………………………………
後來他又說你在家里藏了一個女人,幾次三番,我終是不安就去了你家。
卻不曾想,阿涼竟然跟蹤我,進叢林沒多遠,我就……被他給玷污了。
我的幻想全部破滅了,連唯一還保留的貞潔也變成了笑話。
但我真的看到了那個女子,那個美麗的女子,住在你的家里。
你曾說,那是將要迎娶我的地方……
你曾那樣的說。
但現在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
只能一次次無助的哭泣。
只能默默的詛咒那個該死的女人。
卻不曾想她真的死了,還是那般的淒慘。
我暗暗覺得後怕。
但她死了,未嘗不是件好事,我們可以都忘記曾經重新開始,所以我很高興。
但阿涼卻纏著我不放,我懼怕他,怕他告訴你我的事,我的不完整和與他的骯髒。
而我還沒想好如何于你啟口,所以只能拒絕的你的求婚。
舅舅是被旺姐和阿涼害死的。
我只是不小心撞破他們的事,還暗自覺得阿涼不會再來找我,誰知阿涼居然什麼都告訴旺姐,旺姐什麼都知道,卻幫著阿涼侮辱我。
那天阿涼喝了點酒,闖進我家,舅舅為了保護我,憤怒掙扎著從床上跌落下來……
旺姐听到聲響,不但掩護阿涼逃走,還威脅我說若敢聲張就把我所有的事告知大家。
傳書,我好無助,好痛苦。
我住在這里以為我們會慢慢的拼湊出未來,但你深夜夢寐的時候卻喊著七七。
七七,七七,我知道,是那個曾住在這里的女子。
原來你早就不愛我了,那我答應你的求婚又有什麼意義,還拖著這樣殘破的身體,也隨時等著被你拋棄。
旺姐死的時候,我是真的徹底松了口氣,我覺得老天似乎在憐憫我,而我也不希望舅舅死的不明不白。
我知道,你離開的時候阿涼一定還會來的。
我要殺了他然後逃走,如果他死在這房子里,這封信可以證明與你無關。
傳書,對不起。
但我是真的愛你。
秦之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