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翻看了幾頁資料,口中自言自語讀道︰「十六歲交第一個男朋友,十八歲在醫院做過盲腸手術……很詳細,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這次辛苦你了。」
「你的表情似乎並不滿意。」余修明不以為然的說道。
真是令人頭疼的家伙。我一邊搖頭一邊不自覺的皺著眉毛︰「各種證件應有盡有,也有充分的人證說明以上信息屬實。可以說,她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我怎麼可能不滿意,是非常滿意。」
余修明沒有表情看著我,許久才說道︰「但是,你不相信這些證據。你對這一切仍然有所保留。」
我翻動著手中厚厚的一打人事檔案,眼楮卻看向質問自己的余修明,他很善于觀察別人,而且眼光很準,我現在有些慶幸他是我的手下,而不是對手。
「我相信你能力和手段,如果連你都查不到真相的人,只有兩種,第一,這些材料都是真的,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家走出了幼稚園老師。第二,就是她偷龍轉鳳,移花接木的功夫,可以做到不知鬼不覺,而她的勢力已經大到,使黑白兩道都模不清她的真實底細。」
「你希望……」
「我希望是前者,我想自己的未來嫂子可以清清白白,對歐陽希仁一心一意,然後他們兩個人……一生一世。」
「真的這麼想嗎?」
我放松伸伸懶腰,緩緩的出了口長氣,才笑著說道︰「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
「你打算怎麼做?」余修明擺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做什麼?」我故意問道。
余修明冷漠回應︰「憑你的性格,不會坐以待斃,絕對要先發制人。」
我苦笑的問他︰「你什麼時候改行研究心理學了?」
他挑了挑眉毛,似有似無的笑了笑︰「也許從認識你的時候。」
「誒!這話听著味道不對啊,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這麼有分量,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志向,這麼有影響力啊。」
「我只是可憐你,孤身作戰的滋味不好過。同情心濫發而已。」
「很多人都評價過我,但卻第一次听到別人說我可憐,你見過身價過億的可憐人嗎?」我被他看得有點心虛。
余修明說道︰「我很佩服你,敢接下天拓集團這個爛攤子,好多事情我只是猜測,越走近你,越覺得猜的不錯,也覺得……」
「別別,我最怕別人夸我……」
「悲劇……」
我沒有听清楚他說的話︰「你說什麼?」
余修明淡淡說道︰「我說越走近你,也覺得你就是一整套的悲劇?」
「余律師和我說話,還要講究先揚後抑,又想搞文學嗎?」
余修明今天第二次笑了,不能不承認,這是我見過得最動人的笑︰「想告訴你句話,你記得從今後,我陪著你,別處不敢說,至少在這里,我和你共同進退。」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鼻子發酸,還是強忍著笑道︰「干什麼,想和我攀交情,我的現在四面楚歌,你若不怕受連累,我就狠狠心拉你當墊背。」
余修明說道︰「好,你給我當兄弟,我就讓你墊。」
我被氣得笑了,也不顧形象的罵道︰「傻了吧,我可是女的……」
「這樣的人,做女人可惜了…….」
「誒,歧視女性,小心將來得報應,夜夜空床冷枕,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