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確讓我有些不可思議。
「我求求你,不要拆算我們,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我懷疑的瞪著李暮莎,冷漠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李暮莎憂郁很久,最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我,我得了血癌,已經到了晚期。」
血癌?我忽然想到資料寫著,她的家族有血癌史,並且記錄她去醫院做是骨穿檢查。
對于此時的結果,讓我有些遲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完全相信面前的人,至少我已經有些擔心︰歐陽希仁在失去這個李暮莎後,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會不會和當年一樣痛苦、一蹶不振。
凌亂的心緒讓我變得煩躁,身上、手掌泌出了冷汗,我想如果這時候自己照鏡子,臉色一定很難看。
「時間不早了,我改天在來找你。」我現在很亂,這個女人給我的震驚太多,令我有些消化不了,我現在只想出去透口氣。
「我送你。」看我站起來,女人也惶恐的站了起來,可能是起來的太急,還沒有站穩,人就往前面的玻璃桌子方向栽了下去。
「小心!」我上前拉住她,卻被她的指甲抓傷,好再她沒有事,否則歐陽希仁一定把罪過記到我頭上。
「謝謝你,我太不小心了。」李暮莎感激的說道。
「沒事,你好好養病。」
離開公寓回到公司,擠壓如山的工作,令我暫時忘掉那個女人憔悴的臉。
「百合灣房地產開發案的計劃書總是完成,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無意看到手面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雖然已經不疼了,但依然很扎眼。
余修明冷笑道︰「力道不錯,要不要替你買副手套?」
我瞪了他俊一眼,心里暗罵︰沒有同情心的家伙。
余修明問道︰「怎麼弄的?」
我無所謂撇了撇嘴︰「李暮莎的見面禮。」
「哦」他忽然變得怪腔怪調,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去醫院,也許他指甲圖吐了毒藥,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
我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默念著大吉大利。這個余修明說話沒一句中听的。
「 」辦公室的門毫無征兆突然被人大力踢開,歐陽希仁一副來勢洶洶的表情走了進來,看樣子像是找茬尋仇的,腦門上明顯刻著興師問罪的字眼。
余修明到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表情,我可以肯定他現在的樣子很欠扁,至少我已經考慮要不要把他扔到黃浦江里喂魚。
歐陽希仁一把抓住我的手,掃了一眼手面上的傷痕,便奮力地甩開,他的力氣很大,我沒有站穩,人就被他甩到座椅上。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歐陽希仁忽然朝我吼到︰「真的是你害暮莎流產?」
他剛剛說了什麼。流產?李暮莎有了他的孩子?手上的傷,原來如此,我真的低估了那個女人。
心中暗自苦笑。歐陽希仁就這麼看著我,眼楮冒出的怒火,仿佛要把我燒成灰燼才罷休。我現在百口莫辯,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我從椅子吃力站了起來,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這件事我無話可說,你願意怎麼認為隨意吧。」我邊說邊打算走出辦公室。
「你的心是什麼顏色的?做些喪盡天良的事不怕有報應?」
我轉過身難以置信的看著歐陽希仁︰「我在你心里這麼不堪?」
「你敢說暮莎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我有關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就是殺了她,你也」
「啪」歐陽希仁狠狠抽了我一巴掌,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我腦袋嗡嗡地一陣陣的響,嘴角很快滲出了鮮血。
「你要在傷害她,我一定殺了你,就算是我妹妹,我也不會手軟。」又是這個眼神。
我記得五年前那個人死得時候,他也曾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歐陽希仁走後,辦公室里變得死一樣寂靜。余修明走到我的身前,遞了一張紙巾,我伸手接了過來。剛一擦便抽了口涼氣,真疼︰「弟弟被打,你在旁看著,這是叫大義滅親嗎?」
「哼。」余修明冷笑︰「你根本故意讓他打的,他打得越解恨,你就越安心,我何必妄作小人。」
我自語道︰「他要能不恨了,打死我都成。」
余修明白了我一眼,不耐煩的往外走。
「我開玩笑呢,你別走,別走啊」我一面說著,一面急著追了出去。不在一個人孤軍作戰,這樣的感覺真好!想到這里嘴角不由地上揚,卻瞬間清楚感覺到嘴角傳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