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上,我正在想余修明坐在手術椅上,張著嘴巴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另一張使我並不欣喜的臉,靜靜的出現在我眼前——李暮莎。
「好久不見。」她的態度還算和氣。
我接過她遞來的紅酒,嘗了一口,味道不錯。
「謝謝你,那天晚上照顧喝醉的希仁!」李暮莎笑著,像對待朋友一樣親切。
可在我听著卻是毛骨悚然。那天晚上……原來那時李暮莎在家,她……到底看到多少……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被一雙眼楮在暗處窺伺……我的身體便莫名的發冷。
「歐陽希仁知道嗎?」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有些後悔。
「你巴不得他知道嗎?妹妹親了哥哥?」看到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李暮莎卻笑的越來越嫵媚︰「他一直以為照顧他的人是我,他對那個晚上的「我」很滿意。」
我恍惚看了一眼遠處忙于應酬的歐陽希仁,卻恰巧對上他投來的目光,兩人都像被灼傷一樣,迅速避開。
李暮莎也有意無意的向那邊瞟了一眼,繼續說道︰「不干一杯嗎,為了他?」
我凝視酒杯里深紅的液體,想著把它灌進胃里的感受應該不錯,然後杯口傾斜和女人手中那只輕踫︰「干杯!」
或許是剛剛的酒喝得太猛,我覺得頭有點重,迷迷糊糊覺得被人扶到一個房間,還有就是床很柔軟……很柔軟……
————————————————————————————————
以下采用歐陽希仁為第一人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我心里暗罵該死,暮莎到底怎麼了,為何總是關機。
孟秋儒問道︰「有人听嗎?」
看得出他對若梨很關心,我隱約猜測他們的關系並不一般。想到這里,心里莫名對他產生了敵意。
「沒有接听。」我煩躁的搖頭。
「你確定最後是李暮莎將若梨扶到這個房間的?」孟秋儒追問。
「恩!」我點了點頭。我慢慢地環顧四周,希望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其實,若梨的去向,我可以十分肯定,因為在整個壽宴上,我的眼楮一直片刻不停的看著她。
「叮鈴鈴……」是李暮莎的電話。
「喂,歐陽若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幾乎是瘋了一樣的對著電話大吼。
「希仁……沒有……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好冷……」電話那頭傳來暮莎虛弱顫抖的聲音,很讓人心疼。
只是,這個答案讓我幾乎從天上猛然墜落到谷底,心里狂躁得讓我好像快發瘋了。
「希仁……我好難受……」
暮莎的聲音把我從混亂的思緒里拽了回來,我不能不管她︰「暮莎你怎麼了,你現在在那里?」
「這里好黑……好冷…….」她的聲音听起來很虛弱。
「你在哪里?」我擔心的問。
「這里好像是石青大橋。我走不動了…….我好……累……」她的聲音在慢慢變小。
「暮莎,暮莎!」電話那邊傳來了忙音,再打過去,還是語音提示。
「怎麼樣?」孟秋儒問。
「暮莎在石青大橋上,大概遇到了麻煩。」
「若梨呢?」孟秋儒忙追問道。
「不知道,他們沒有一起。」
「什麼?」孟秋儒幾乎是絕望的看著我。
我心里很亂,暮莎在橋上並不安全,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我不能讓她出事,只是若梨……想到這個名字,我心里一陣陣地抽痛。
「你不去找李暮莎嗎?她一個人在那里,隨時很危險。」孟秋儒關切的說。
「好,我去找暮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下的決定,沖出酒會啟動車子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的人還是剛剛的酒店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