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告訴我,歐陽希仁今天回過家,聯想到前些天辦公室電腦被別人查看過的事件,我嘴角露出一抹嘲笑。果然沒有多久,便接到歐陽希仁的電話。
初夏的夜晚,有些微風,吹得人很舒服,站在石青大橋上俯瞰X城的夜景,真的很美。
「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歐陽希仁的表情很復雜,讓人看得有些糊涂。
我苦笑著走到他身側,有些疲憊的望向遠處︰「你調查過我對吧?那天辦公室里你幫我找手機,你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是︰陳龍生。」
「沒錯!你預備怎麼解釋這件事?」歐陽希仁質問道。
「我無話可說。」
「你總是這樣。」歐陽希仁的聲音有些激動,他用力踢了腳大橋的欄桿︰「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已經不重要了。」我苦笑。
「那這封信怎麼解釋?」
我知道他說的信是指什麼——養父的遺書。我沒有說話,因為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他既然都知道了,那我的忍耐和犧牲,他應該很清楚。
「你做這麼多事,就是讓我有能力接管天拓集團?」歐陽希仁忽然大聲喊道。
我望著遠處,感受的迎面而來的冰冷氣體,仍舊一言不發。
「你為什麼不說話。」歐陽希仁暴躁的問。
「說什麼?說自己多偉大,還是說你多可恨?」我失笑︰「有多久了,我們沒有說過這麼多話。」
我緩緩轉頭看向身邊一直咆哮的男人,他也有一瞬間的失神。往事的回憶,似乎讓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過去的一幕一幕,仿佛潮水般涌了上來,緩緩打濕著有些干涸的季節。
我們不約而同的望著黑色的夜空,似乎想從那里尋找到答案。一顆流星飛快地隕落,歐陽希仁默默的凝視它劃過的軌跡,似在自語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淺淺轉頭,看到他眼里的情緒,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歐陽希仁搬回了家,生活似乎注入了陽光。我有對歐陽希仁提出,將股權全部交給他的想法。既然「陰謀」已被識破,再繼續下去沒有意義。歐陽希仁決絕了我,他要繼續「一千萬」的賭注,他希望可以贏得光明磊落。
至于電話聯系陳龍生的事情,他沒有再問,因為他說信任我。我和歐陽希仁的冰釋前嫌,余修明沒有太多的好奇,而我們之間的冷戰,也沒有緩和的跡象。
孟秋儒約我一同去J國,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沒有決絕。J國的環境很好,只是和印象中的不甚相同。也許是身邊有他的原因,總覺得現在的自己變得很輕松。
來J國的第二天晚上,孟秋儒約我出去參加所謂的煙花節。我不喜歡煙花,這種稍縱即逝的美麗,讓我看的驚心。我討厭患得患失的感覺,與其狂歡後留下一夜落寞,不如根本不見的好。但是,孟秋儒的一番好意,我卻不懂如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