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源源不斷的襲來,沒有盡頭,陰冷、潮濕、沒有一絲光亮。靠,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轉了好久好久也沒能走出半分,就好像被困在一個圓圈里,任你左走右走,最終還是回到原點。上官紫晶的耐性告竭,一坐在地上,怒火沖天的叫罵,「女乃女乃的,哪個殺千刀的這麼缺德,敢困住老娘。有本事就別叫我出去,要是讓我出去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你看姑女乃女乃不挖你祖墳,鞭你老祖,讓你生無寧日,死無安息。」
水晶宮內,眾人听著字字珠璣、不絕于耳的咒罵,小小驚嚇一番。紅木雕琢的大床上,被人換上新裝的上官紫晶仍是沉睡在黑暗中,找牙舞爪的小手胡亂的揮舞著,床側一身華衣裙衫的皇後好笑的按住那雙不安的小手,嗔看一眼威坐桌前的假裝正經的上官龍翼,輕嘆一聲,「這孩子,不知道隨誰,這麼能折騰。」
被自家皇後這麼一損,上官龍翼的老臉有些泛紅,尷尬的挪挪身子,咳嗽兩聲,對正在喝茶的天機老人問道,「天師,不知吾兒什麼時候清醒?」
天機老人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走到床前,沒有理會上官龍翼的問題,「可惜這杯好茶了。」說罷,將手中未喝盡的茶水一股腦的倒向上官紫晶在外的臉上。
眾人無語,您老也陰險了吧,昏迷不醒的女子你也下的去手,不怕遭天譴麼。
「誰」,上官紫晶一個咕嚕坐起,睜大眼楮看著床前的眾人喊道,「誰偷襲我!」
「乖徒兒,你醒啦」,天機老人很是無恥的換上一副可親可敬的表情,笑呵呵的沖上官紫晶套近乎。眾人鄙視之。
「誰是你乖徒兒,老頭兒。」上官紫晶一把擦點臉上的水滴,舉目四望。眼前站著五六個人,或老或少,每個人都穿著一身古裝服,一個龍袍加身,一個鳳冠盈頭,一個玉扇在手,一個冷劍配腰,還有一個儒雅書生,最不靠譜的就是跟前這個白眉老道。搞什麼,拍戲還拍到人家家里來了?!不對,這不是自己家。紅木雕床,檀木屋窗,古香古色的擺設,映著金色的銅鏡、三尺高的花瓶、淚竹做的貴妃椅。遠遠看去,都冒著銀子的誘惑。上官紫晶吸吸口水。唉,看的到吃不到,痛苦啊。
「吾兒,你終于醒了。」看著撲上來的中年男子,上官紫晶很是不客氣的踹上一腳,惡心的打個冷顫,「死變態,離我遠點。」
「吾兒,你連朕也不記得了麼?朕是父皇,父皇啊。」上官龍翼不甘的再次上前,顫顫巍巍的抱怨女兒的狠心。
「滾,本姑娘沒心情陪你唱戲。」說著,掀開被子下床,走出屋外,不理眼前這一群莫名奇妙的怪人。
「皇後,小晶兒她」,皇後對上上官龍翼眼淚汪汪的表情,很無奈,很無奈的白他一眼,女兒那一腳踹的太對了。「皇上,紫晶剛回來,一切都還不適應,你操之過急了。」
話說,當上官紫晶走出水晶宮之後,沒有想象中的攝影棚、攝像機、導演、劇目人員,有的只是來來回回走動的宮女和侍衛,就這樣,穿插的走了很遠,終于醒悟到了其中的怪異。
停下腳步,上官紫晶扭頭對跟在後面的一群人問道,「這是不是紫鳳王朝六十四年?」
眾人點點頭。
靠,還真讓我蒙對了,于是接著問,「宇龍國皇宮內院?」
眾人接著點點頭。
「我,紫晶公主,你們的小女兒,對不對!」這次,連疑問也沒有,直接肯定的問向優雅淡定的皇後。
皇後會心一笑,不愧是我的女兒,沉著冷靜的作風不下于娘親。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好歹,咱們也是公主一枚,害怕什麼。上官紫晶對天機老人招招手,毫不留情的扯過他那白花花的胡子,「老頭兒,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吧。來,咱們好好討論一下事情的究竟。要不,也枉費你這師父的身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