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那三個臭不要臉的還有完沒完。嗚嗚,我的百年鏤空紅木門,我的琉璃八角盞,我的紫金鎏紗瓶。」上官紫晶心疼加肉痛,眼睜睜地看著樓下的混戰,疼痛的不得了。「他娘的,敢欺負到本公子的頭上,找死。」
「荼蘼八使听令」,一聲怒吼,唰唰唰地喚出八個帶著紫色面具的白衣暗衛,「給本公子活捉這三個賊子。」哼哼,整不死你們,公子我枉姓上官。
「是」,八使得令,翩若鴻鵠的飄落在白黑藍衣三個男子周圍,組成一個八卦圖形。
本是打得不可開膠的二三十位御前侍衛一見來人,就猶如老鼠見著貓,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早已條件反射的跳出百米之外。嗚嗚,咱們已經夠小心的躲著他們了,咋又會踫上這群妖孽呢。
躲在暗處小心翼翼地盯著八人良久,再看看被團團包圍的三人行,所有的御前侍衛終于松下一口氣。吼吼,警報解除,大家出來看熱鬧啊!不知哪個不怕死的喊出大家共同的心聲。霎時,所有的御前侍衛平靜的走出來,三兩同行,五六湊堆,手里拿著順來幾包瓜子,挑好觀戰地點,很不厚道的把他們當耍戲法的一樣給參觀了。
「你家侍衛果然很強大啊。」朱小鵲由衷的感慨。
一陣悠揚的簫聲響起,徐徐而來,如春風拂面。清脆和緩的音旋,沁人心脾。但傳入內渾厚的武者耳中,卻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一步一**,一曲一生死。奈何七步曲!」為首的黑衣男子詫然,「來者何人」。
「暗追,荼蘼八使,七寒。」吹簫的男子清袖一揮,瞬間移到黑衣男子身前一尺處。
暗追?暗追不是只賣情報,從不傷人。今天這出可是為何?
收到黑衣男子疑惑的質疑,七寒開口道,「門主有令,此番乃門中家務事,不涉門規。如有不服,敬請單挑,誠願群毆,後果自負。」
「家務事?」藍衣男子怪叫一聲,杵杵身側的白衣男子,「白淵,啥時候咱們軒轅族族長也跟暗追門主有一腿了?」
白淵白他一眼,直接漠視掉。丫的笨蛋,一個蘇雯錦打壓的還不夠,再來倆,不還得虐死你。
「喂!」等了半天也不見白淵開口,衛休很不爽的踹他一腳,卻被白淵半路截殺。
「衛休!」白淵冰冷著臉,涼颼颼的怒瞪,「打情罵俏你給我看時候,這會兒是你鬧著玩的時候?!」
此語一出,頓驚四場。嗷嗷,奸情,赤/果/果的奸情哦!幾十雙如狼似虎樓上的上官紫晶更是一樂,一記邪惡的目光後閃過樓下的三人。呵呵,又找到新樂子了,這戲碼加的不錯。
幾十雙綠熒熒的眸子如狼似虎般綻得湛亮湛亮。
一時間,口不擇言的白淵悔得腸子都青了,諾諾的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老大,白淵這是怎麼了,臉紅得跟猴子似的?」停留在狀況外得衛休搔搔耳朵,不甚明了白淵此刻尷尬的處境。
「……」軒轅殘塵不語,淡淡的瞥了衛休一眼,真替白淵感到同情。衛休,你可以再白目一點麼。
「單挑,還是群毆」,較于其他人的狼血沸騰,七寒僅是對著軒轅殘塵雲淡風清的拋出兩個選擇。
以三對八,怎麼著也是單挑更靠譜點。「老大,單挑,揍得這小子找不著他娘!」衛休在軒轅殘塵身後左躥右跳,熱血十足地叫囂。
「決定了?」七寒清風一笑,意味深長,滿目的算計。
「那……還是……群毆……好……了」衛休被七寒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心驚膽顫,很是不確定的說到。
「到底」,七寒略帶不郁。磨磨嘰嘰地,你當老子很閑啊。好不容易有個放風扁人的機會,還這麼扭扭捏捏,大姑娘都比你爽快。
「還是單挑好了!」衛休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決定單挑。最起碼一對一,勝算還是很大的。
嘖嘖,勇氣可嘉。七寒一揮手,一清、二涼、三溫、四暖、五冰、六灼、八炙七人齊刷刷的並排現在七寒兩側,松筋活腕,臉上淨是猙獰的奸笑。
咦,咦,咦,不是單挑嗎,為嘛看他們的動作,咋更像群毆呢?衛休很誠實的問出心里的疑惑。
「所謂單挑,是你們一人單挑我們八人。寒可沒說我們必須單挑回去哦。」八炙吊兒郎當的靠在七寒身上,一副哄騙良家少男的欠抽嘴臉。
「你們不守信用」,衛休憤憤沖他們喊到,一張白皙的俊臉被氣得通紅。娘的,什麼翩翩白衣,濁濁遺世,玉冠青絲,縴塵不染,都他娘的扯淡。看看,看看,這陰險奸詐、兩面三刀、背後陰人,才是他們的本性。唉,可憐一顆少男心,瞬間夭折在迥異于傳聞的殘酷的真相里。
「小弟弟,江湖險惡,還是先回你娘肚子修煉修煉再出來吧。」八炙毒舌似箭,衛休脆弱的小心肝一下被捅的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你,你……」一時間,衛休被傷的毫無還擊之力。
「你什麼你,哥哥很忙,沒時間陪你們玩。說,你們到底誰上。」八炙貓眼大點的耐性告竭,不耐煩地瞪著無動于衷三人。「真麻煩,干脆三個一起解決了得了。」,說罷,袖子一擼,拳頭就招呼了上去。
「唉,唉,枉費寒教了這麼久,這家伙的性子咋還是這麼暴躁呢。」一清嘖嘖地搖頭。
「給老子滾」,一听到一清的調侃,八炙炸毛了地咆哮,張牙舞爪地沖他頂撞過來。
「呀呀,寒,管管你家這頭火獅子。你看這欲求不滿的,趕快拉回家滅滅火。放出來禍害世人,這像什麼話啊。又摔桌子,又砸門的,給門主看見了,咱們這半年的月俸又得充公了。」一清一邊上躥下跳地躲避八炙的攻擊,一邊喋喋不休,嗦的沒完沒了。
清呀,清呀,咱們不要這麼烏鴉嘴好不,沒見門主就在樓上看著麼。不知道門主最恨別人說她小氣、克扣銀子了。這下可好,估計咱們兩年的俸祿都毀在你們手里了。你倆個禍害!二涼、三溫、四暖、五冰、六灼、七寒膽戰心驚的抬頭望望四樓自家門主那張灰暗不明的冰臉,頓感前途無亮、遙遙無期。再瞧瞧禍源的軒轅殘塵主僕三人,瞬間化悲憤為力量,摩拳擦掌地定是好好招呼招呼他們。
拳起腳落,刀閃劍鳴,幾十個回合下來,荼蘼六人和軒轅殘塵主僕三人打得酣暢淋灕,那叫一個爽。
沒想到這三人也挺能打的,看來不拿出八分實力是收拾不了他們了。六人交換一記眼神,原本散亂的打法迅速、有序的組成新的陣勢。只見一陣白影飄過,再回首,三人早已被二涼四暖五冰六灼七寒團團困在五行陣里。三溫則趁這個有利的時機,大手一揮,一襲暗香飄過,洋洋灑灑地迷倒三人。隨後,從懷中掏出兩顆紅色和一顆綠色的藥丸,依次掰開三人的嘴巴丟了進入。
「溫,你給他們吃的什麼呀?」四暖蹦蹦跳跳地湊到三溫身前。好奇寶寶的戳戳地上昏迷的三人。「為什麼喂他們吃的還不一樣呢?」
「綠色的那顆是最近剛煉制成的新藥,你們沒人敢試,我只好便宜他了。」伸腿踹上兩腳軒轅殘塵,三溫一副對方燒了高香的施舍樣兒。
就你只煉毒不煉藥的手,傻子才會給你試藥。除了四暖,其他六人猛翻白眼。
「那給他倆吃的紅色的呢?」好奇寶寶再接再厲。
「藥效嘛,上次六灼偷了幾顆,你問問五冰就知道了。」三溫一臉曖昧的沖五冰擠擠眼。
「咦,還要問冰啊。」沒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四暖蹭蹭蹭的起身,躥到五冰跟前,無知加無辜的煽呼著兩只大眼楮,很認真很認真的問到,「冰,那兩顆紅豆子的藥效咋樣啊?」
忽略掉眼前這個純真的乖寶寶,五冰瞪了一眼六灼,繃著一張俏臉扭身走人。他娘的,都是一群狼狽為奸的豺狼,想看我的好戲,門都沒有。三溫,格他老子的,再惹我,小心我喂你家四暖也吃一顆。
「嗯嗯,干得不錯。」上官紫晶抖著一把金算盤,慢悠悠的晃下樓,對著軒轅殘塵狠狠地踩上幾十腳,順便扒光三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才解氣的站起來。哼哼,敢砸本公子的場,有你們受得。「來人,將這三個毛賊拖進輕語苑,好好伺候著。」
輕語苑,不就是那個艷冠滿京的小倌館?!門主,您老也太狠了吧。荼蘼八使很有眼力見兒的向後蹉蹉,可還沒退幾步,就對上上官紫晶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幾位,這麼急著干嘛去呢,這里里外外砸壞的桌子板凳、木門門窗,咱們還沒有仔細仔細算算呢,咋能說走就走呢!」
八兄弟頓時垮下一張張俊臉,嘿嘿地陪著傻笑,沒人敢接這茬兒。錢財算甚,這年頭清白最重要。
「晶兒,又在胡鬧。」一聲清鳴,解救八人于水火,「副門主」,八人淚流滿面,終于出現能治住門主的人了。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徐徐而來,一襲雪白衣袍,一塵不染。白衣墨發,清澈的眸子點綻滿柔柔的溫暖。踏雪而來,優雅的就像一朵潔白的雪蓮花,清寧致遠。
「天師兄」,驚喜的聲音響起,上官紫晶拔腿跑向來人。
「小晶兒」,來人寵溺的揉揉她的頭,一手暗示荼蘼八使退下。荼蘼八使一得令,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嗚嗚,終于躲過一劫了。
「小晶兒,你偏心哦,見到地師兄也不理一下。」一張俊美絕倫,如雕刻般五官俊美的臉擠入眼簾,一雙劍眉下瞪著一對細長的桃花眼,攝人心魂。
「地」,上官紫晶一掌拍掉那張桃花臉,沖著身後的另外兩個男子打招呼,「玄、黃」
被稱作玄的男子,面無表情的沖她點點頭,緊撇的薄唇有一絲的松動,深邃幽藍的雙眸漸漸有了溫情。
「小晶兒」,听到上官紫晶的招呼,黃閃身竄到她身旁,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