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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佳敲門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為黎家祖宅的安靜氛圍.卻顯得空蕩悠遠.
「進來.」黎老爺子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洪亮.
凌佳推開門走進去.再一次看見那副‘我為天下’的大字畫卷.已經沒有了上次的震撼.卻依舊讓自己真心的佩服.
「是凌丫頭啊.來.過來坐坐.看看這幅圖.怎樣.」黎洪鈞站在牆邊.正欣賞著牆上剛剛掛上的一副圖.
「約瑟?梅洛德?威廉?透納的《失事船沉沒以後》.看起來維卡斯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凌佳瞄了一眼畫.對于西方油畫和水彩畫她了解的不多.但是這幅代表作正好知道一點.
似乎黎老爺子很喜歡鑒賞畫作.兩次都是問自己的看法.雖然看鑒賞一幅畫就像是在鑒賞一個人.但是凌佳這次卻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討論方式.
「黎老爺子.這次我沒有欣賞這名畫的心情.我相信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是什麼.上次你便說過.時機到了.我自然就能夠知道真相.我想現在的時機已經到了吧.」
「凌丫頭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不過.‘永恆計劃’這麼早完成.多虧了你啊.我代表黎家真心的感謝你.」黎洪鈞鄭重的說道.一邊說還向凌佳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黎老爺子你就別折煞我了.你這個軍禮我可承受不起.」凌佳可是知道黎洪鈞在中**方的影響力有多大.他的一個軍禮.這個國家能夠承受得起的不超出一個巴掌的人數.「你也站的夠久了.該休息一下了.我扶你過去坐著.」
看著凌佳攙扶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黎洪鈞滿意的點點頭︰「凌丫頭.我想听你叫我一聲爺爺.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有沒有這個資格啊.」
對于黎洪鈞忽然提出的要求.凌佳愣了一下.難道是自己在車上答應黎颯言的時候.車子里真的安裝了竊听設備.還是說黎老爺子只是想要自己作為一個晚輩恭敬的稱呼他一下.
「如果你告訴我‘永恆計劃’真正的核心計劃研究者是哪兩個人.我會考慮的.」最後.凌佳還是選擇把黎老爺子的要求當做一個籌碼.
「你不是都已經差不多猜到了嗎.還問我干什麼.」
「猜到不等于完全就是事實.」
「真是和你爸一樣的脾氣.不得出一個真正的結論來誓不罷休.看來他說將這個任務交給‘孤星’.是早就知道只有你能夠完成任務吧.」
「這麼說.那兩個研究員真的是他們了.」
「是啊.除了凌墨和葛韻兩口子.你認為誰還有那本事.」
果然是他們.凌佳終于從黎老爺子口中听到了他們的名字.听到了自己猜想的答應被印證.她以為自己會激動.會興奮.或者會怨恨.會憤怒.可是這一刻.她卻感覺自己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寧靜.
黎洪鈞沒有在說話.現在的凌佳需要的是一個人的安靜時間.他不會去打擾.
任誰以一個孤兒的身份一個人活了十幾年.然後發現.原本早已死去的父母.不僅沒有死去.還在這個世上活的瀟瀟灑灑.心里都會有怨恨.有不相信.有排斥感出現吧.
「他們果然還活著.」最後凌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沸騰的思緒降降溫.
「凌丫頭.他們也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怨他們.」
「呵呵.黎老爺子.身為凌墨的女兒.葛韻的孩子.你認為我這點認識都沒有.」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有苦衷.凌佳才更加心緒復雜.如果怨恨也不是沒有理由.因為畢竟無論什麼苦衷也不是父母拋棄自己子女近二十年的理由.可是.凌佳真的怨恨不起來.童年時的記憶.這些年的不斷追逐.夢境中的溫暖.這些都讓她知道.自己根本恨不起來.
「不錯.真的很不錯.凌丫頭.」黎洪鈞面對著凌佳清澈的眼神.知道她是真的理解凌墨和葛韻.「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猜測.你父母還沒有死亡的.」
黎洪鈞覺得.凌佳之所以在知道自己父母還活著以後能夠這麼鎮定.一定和她早就猜到了有關.現在不是驚喜.也不是驚訝.只是驗證了她的猜測而已.
而對于凌佳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父母死亡真相的.他卻不知道了.是黎颯言將‘永恆計劃’透露給‘孤星’的時候.還是她真正回國接觸‘永恆計劃’的時候.
「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他們會死.」凌佳篤定的說道.
「一開始.」黎洪鈞被驚訝了一把.「那豈不就是你十歲的時候就懷疑了.」
「那個時候沒有懷疑過.只是一直有一種感覺.他們一直在悄悄的保護著我.關心著我.如果真要說的話.就像是他們在天上看著我活得很好一樣.」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從我被安旭陽拋棄.一個人到哈佛求學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感覺.似乎背後有一股隱形的力量在幫我.然後我心里那種他們沒有死的直覺也越來越強烈了.所以便開始著手調查當年他們死亡的具體經過.發現有很多疑點.這才開始懷疑.」
「看來你的感覺真的很敏銳.你去哈佛的時候正好失戀.凌墨和葛韻對于自己不在你身邊.不能安慰你很痛苦.所以你出國留學.他們在背後幫了你不少忙.」黎洪鈞想起那個時候凌墨夫婦天天焦急的面孔.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知道.否則我可不相信哈佛校長真的會那麼容易的便將一個入侵了哈佛系統的人招收進去.也不相信我在哈佛風聲雲起的那三年能夠過的那麼風平浪靜.我那樣高姿態的活著.竟然沒有人來打壓我.」
「不過.我還是很疑惑.按理說當年那場假車禍是天衣無縫的.你怎麼查出疑點的.我這里可沒有收到你有調查過當年之事的任何情報.」
「疑點很簡單.就在我的記憶里.只是我一直在回避而已.就算我當時才十歲.但是也不至于讓我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就將我的父母火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