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去酆都!」
‘啪!’的一鞭子甩出去,那被稱為少主人的女子已將長歌歪著的腦袋打正,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讓她看著自己。i^
「你這丫頭怎麼分不清主次,要求情也要對著我求才是。」
長歌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奈何現在自己與她們力量懸殊,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能力,只得委曲求全「求你放我一馬,我不想回酆都。」
「回?這麼說你是從酆都出來的?」那女子哈哈笑了起來,一手將自己那根金色的長鞭收緊纏繞在腕上。
長歌不知該怎麼解釋,按理說進了不周山陰陽界是不可能活著出來的,她怎麼就活著出來了呢.
「把她帶下去吧,好好收拾收拾,咱這這九嶷5byi5d山可好久沒有外人來了呢。」
那兩仙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說道「少主人.主人不是要將她送到酆都去的嗎。」
「憶 ,你倒是學會拿父親來壓我了!」
「小仙不敢.」
那兩人似乎對她頗有幾分忌諱,對視一眼忙將長歌帶了下去。
饒是長歌不依,但也知道那被稱為少主人的女子性格狠辣,萬萬不會告訴她緣由的,只得暗中打算,出了這個門之後看看能不能與身邊這兩位仙子說上話。
可一出門她就呆住了,嚇的差點沒叫出聲來,只見眼前一片雲霧繚繞,無邊無際。%&*";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步,生怕會一腳踩空從雲上掉下去。
待看身邊兩位仙子走出去,她這才發現一條小徑從她足下延伸出去,卻是鋪著漢白玉的一條長橋,隱沒在霧色之中不知伸向何方。
峻嶺重疊山外山。雲飛疑是奇峰去,濤聲林海不見天。
雲霧之中矗立著九座山峰,世人常以高山為通天之梯,祥瑞多福,咸懷仰慕。
而以青華在內的那些修道之士更是喜歡遁居幽靜山林,常在名山大川修建宮觀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以達天人合一飛升之境。
這九嶷山八成也是一處洞天福地,只是未免有些冷清,除了入目的青山流瀑,珍禽異獸外,長歌沒有看到多余的建築和修煉之人,也許.這里便是真正的仙境吧。
漫漫輕煙迷棧道,飄飄走來雲中仙。都是天公常做秀,是霧是靄還是嵐。
她這麼一想,微微松了一口氣,雙手還被綁著,腳卻已經可以移動,慢慢走了出去,這里是仙人的地盤,仙人.應該對她沒什麼惡意吧.
前面身著翠色衣衫的女子回頭看長歌一眼道「少主人脾氣本就如此,姑娘不必往心里去。」
長歌轉而看著她們道「你們,認識我?」
那叫憶 的女子又客氣道「算是認得吧,本是主人掐算姑娘到了此處,命我二人接引姑娘來九嶷山,但少主人臨時差遣我們,所以沒能及時趕到,讓姑娘受驚了。」
原來她到這里還不是意外,要不是這兩個仙子慢了一步,她也不至于摔在那兒半天無人搭理最終被蕭子陽撿了去。
「你們的主人是?」
那翠衫女子又道「蒼梧之淵九嶷山,除了白帝之外,我們還能有幾個主人?」
「啊?」長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她還真沒猜錯,這里果真是仙境?
「白帝?」
听她喃喃自語,前面之人御風而行,帶她在一處落腳「姑娘先在此處暫居吧,等我們說服少主人自會送姑娘回酆都,回原來的地方。」
長歌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乖乖點頭,跟著她們向前走去。
她現在身心疲憊,渾身都是傷,要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但任她們將她送到酆都更是不可能.
此時此刻,她有一肚子的疑問,奈何就是不知從何問起。
仙山飄渺,那二位仙子將她送到一處簡單的居榭,再三叮囑她不要四處走動,並給了她一瓶丹藥讓她自行調戲,這才離開。
這個地方很美,那些志怪小書中,狐妖仙女居住的也不過如此,兩進的房屋,內室,外廳,小廳四周環繞著一池碧波,煙霧籠罩,好似輕紗。
只是她現在沒有心思去參觀,服下丹藥後就坐在這外廳的榻上打坐。
一閉上眼楮,似乎就有無數的信息在向她腦中涌來,其中感應最清晰的就是四周的靈氣,這些靈氣她只在一個地方感受到過,那就是東海龍宮。
恐怕這里的靈氣與東海龍宮的比起來,也只多不少。
長歌慢慢吐納調息,不一會的功夫竟然覺得自己好似看到了千里之外的景象。
那仙鳥啼鳴,繁華盛開,雲霧舒展的聲音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頓時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都變的服帖起來,身上似乎也不再痛的那般明顯了。
長歌不知她打坐的神態盡數落在了一人眼中,那人站在曲水之岸,看著裊裊雲煙深處的女子一身淺色衣衫,上面繡著些奇怪花紋微微蹙眉,他倒是沒有想到,來九嶷山一趟,竟然會見到個這麼個精致的人兒。
要說她美,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比不得那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是讓人看一眼便能記住,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她的一種特質吧。
嘴角緩緩翹起,他突然有種想要去和她打個招呼的意思。
還未等他邁出腳步,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凌厲的聲音,回頭望去卻是那九嶷山的少主人。
女子一身紅衣站在那兒冷笑道「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一個之徒了。」
男人不急不緩抬手抱拳,算是和她客氣的打了個招呼「蒼漪仙子。」
「太子殿下不必這麼客氣,從九天而來,自然就是我蒼漪的客,怎麼大門不走,偏偏繞到了這麼個地方。」
被稱為太子的男人,一身紫色錦袍,高冠博帶,乍然一眼看去溫文爾雅,然而一雙眸中卻時不時的閃現出一抹精光,鼻若懸膽,唇薄如鋒,倒也是個俊朗的美男子。
然而在九嶷山少主人的眼里,這天下萬物似乎都長的一個樣,絲毫激不起她的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