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會阻止。%&*";」
「好,好,下仙便信娘娘一次,另外,我師父這個人脾氣古怪,若是師弟真的惹他生氣了,他殺了師弟都有可能,娘娘若發現不妥要及時阻止。」
長歌蹙眉,「你呢?」
「我笠師叔在南疆捉了一窩妖,要煉化七七四十九天,如今時日將近,我前去助他。」
長歌這才想起當初在重羽宮附近遇到的那一伙妖魔,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是惴惴不安,明明與那些妖魔未曾相識,但又好似欠了他們什麼一樣,總覺得他們不該死。
「哦.」長歌略微沉吟道「你可知那些妖魔所在的具體方位?」
左天行又道「不知,但到了南疆就一切好說,我去找找總能找到。」
「要不然這樣吧.」長歌道「我知道你師叔在哪,我趕過去看一下,你在此守著你師弟?我模不清你們師父的脾氣,而且我看他似乎也不喜歡我,到時候如果仙君真的惹怒了他,你也能幫著求情不是?」
「那.這未免麻煩娘娘了。」
長歌道「不妨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捉妖擒魔,只是收拾殘局而已。」
左天行便道「那就有勞娘娘了。」
長歌點頭應了一聲御劍而去,如今碧落劍重回手上她可用的更加得心應手了,能御劍就不御風,這是她的原則,不管怎麼說,她骨子里也是個凡人而已。
她如今入了仙籍算是正兒八經的仙人了,與大羅金仙無異,不出半日便到了南疆之地,想到蕭子陽叫那人師叔,左天行也稱他為笠師叔,她已經猜到這人必然是青華未來掌門笠翁無疑。i^
沒想到笠翁曾經年紀輕輕就修得上仙,倒是與兩千年後的他不太一樣。
長歌在那一片詭異的樹林中看到一抹金光,正是笠翁在煉化伏妖陣中的妖魔。
長歌按下飛劍,輕而易舉的打開了笠翁設下的結界。
那伏妖陣中的妖皇以及一眾妖族長老都化作了原形,躺在那兒一動不動,長歌卻眼神一凜,看到了另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歲的少年,一身的破衣爛衫,頭發也亂糟糟的,躺在那兒亦是一動不動,正是那日引了那些孩子前去的搖鈴少年。
長歌急忙上前,欲要將他從伏妖陣中抱出來,一旁打坐施法的男子卻突兀的放出一個靈咒,將長歌反彈回來。
長歌道「這伏妖陣里有個孩子!」
笠翁卻是眼皮都不爭一下,仍然氣定神閑「孩子又如何,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就算不會被伏妖陣所傷,那也該餓死了。」
他說的不無道理,但不知為何,長歌覺得自己好似看到那孩子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似乎從他那開闔的嘴中听到了什麼話。
「他還活著.他,他本是別人養的傀儡,說不定不會餓死呢。」
笠翁冷哼一聲繼續施法,顯然不想將長歌的話听在耳朵里。
長歌卻不顧一切的想要沖進去,笠翁飛身而起便抓住她的胳膊將她阻止「老夫在此煉化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就等明日法成將他們盡數灰飛煙滅,你這女子頗有些刁蠻了!莫不也是妖魔一族?」
「放開我!」長歌一個使力掙月兌開來「我是仙,不是妖,你們要將其他要妖魔伏誅我沒有意見,可那個孩子,他根本沒死,你怎麼可以這樣!」
笠翁亦不想退讓「沒死又當如何,總不可能因為一個沒有心智的傀儡就讓我七七四十九天功虧一簣!」
長歌干脆也不和他理論,直接祭出墟鼎之中的**梵印,轟隆一聲將那伏妖陣破壞了,飛身上前抱起地上的孩子。
少了伏妖陣掣肘,那些妖魔本來全無生息,現在卻開始蠢蠢欲動。
長歌一見已然飛身躍至高空,祭出梵印,將那些妖魔盡數封于梵印之中,一時間,整個山林恢復靜謐。
唯獨那笠翁站在當場驚訝萬分「你,你是九天之上的?」
長歌抿唇沒有說話,她不再想用太子妃這個身份,也不想因此得罪了蕭子陽的師叔,便頭也不回的抱著那個孩子掠走。
那小小少年的確沒死,但也沒有多少生氣,身子柔軟的好似一塊棉花,但長歌卻察覺出他體內有著向外噴涌的力量。
長歌將他抱進了附近的城中,找了客棧為他洗漱,繼而又叫來大夫把脈。
那大夫看過病後連連稱奇「老夫見過無數脈象,就是沒見過他這樣的,脈象渾厚,竟然不似一個孩子該有的,明明身體健康就是不見醒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要不然讓我給他扎幾針?」
長歌道「施以藥石針灸便有作用?」
「那不盡然,不過說不定他覺得疼了就能醒來了。」
長歌在心底默默罵了一句庸醫就將人打發了,想了想便又出門囑咐小二弄點稀粥來,看能不能喂他喝下去。
這個孩子長的很漂亮,洗漱干淨後看上去倒是唇紅齒白的,不知是不是被伏妖陣困的久了,他面呈菜色。
她抬手在他眉心模了模,那雙屬于孩童的清澈瞳仁便睜了開,長歌欣喜的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手居然還有這樣的魔力。
「你醒了?」
那孩子卻不說話,眨眨眼,臉皮一紅,往一邊縮了縮。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傀儡呢,原來不是,太好了,不然讓你和那些妖魔死在一起就太不值當了。」
孩子沒有說話,不一會的功夫,外面有人敲門送粥來,長歌端了粥沖他笑著吹了一口熱氣「很香的,你要不要吃?」
預料中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長歌端著碗遞過去,舀了一勺粥送至他的嘴邊「如果听話的話就把這粥吃了吧。」
他卻一臉茫然的看著長歌,長歌有些無奈,「啊——張嘴。」
嘴巴張了開,她又笑著將粥送進他的嘴里「閉上嘴巴,咽下去。」
她說一句,少年便照做一個動作,要不是看他眸光清澈,長歌還當真以為他是傀儡了,不過,真的傀儡是不會害羞,不會害怕,也不會臉紅的,這起碼的常識她還是明白的。
一碗粥給那孩子喂了下去,那孩子對她的戒備也慢慢變小,靠近長歌幾分,看看她,又縮到了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