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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臻你瘋了.」齊臻終于願意放開李音音給彼此呼吸的空間了.李音音推不開齊臻.只能大叫以表示憤怒.
齊臻呼吸粗重的壓在李音音身上.含住了她的耳垂.慢而用力的咬下去.將那柔軟在齒間細細輾過.痛得李音音直喘息.濕熱的呼吸吹進她的耳孔︰「別亂動.」
「齊……」話未出口.一只厚實的手掌壓在了她嘴上.把所有的聲音都變作低悶的嗚咽.
「別喊會有人過來的.」齊臻用力堵住李音音的聲音.呼吸急促而狂亂.另一手用力拽開她的襯衣.兩顆扣子叮當落地.凌亂又粗暴的吻落在她的胸前.
「啪.」隨著重重地一個巴掌聲.李音音拉緊衣領.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地沖出了病房.
有時候人的情緒太過憤怒憂傷.也就無話可說.如果說之前她還對齊臻抱有一絲幻想.這下子是徹徹底底全部破滅了.那種赤果果的屈辱.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不知道埋頭走了多久.等李音音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燈紅酒綠.正是省城最出名的酒吧街熱鬧的時分.
她微微遲疑.便毫不猶豫地抬步邁進了最近的一家「紐約情調」的酒吧.這一帶都不是樂隊駐唱的清吧.而是放著潮流迪斯科的流行吧.一進去.李音音就被巨大的音樂震地頭疼.
酒吧里到處都是人.服務生拿著酒單過來點單.李音音大聲喊了好幾遍「長島冰茶」.服務生才終于听明白.收了錢點點頭走了.
等她的酒上來.就有一個打扮時髦的男人過來敬酒.還遞了張名頭為「模特經紀公司」的名片.李音音差點沒被笑死.鴨子就鴨子.這年頭鴨子還發名片.真是……
她可有可無地和人家踫了一杯.拒絕了他一起玩猜拳的提議.對方也不惱.留下名片又去下一桌了.李音音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如今就算是鴨子也比那些人模狗樣的家伙講道義.要不是這個長得實在不怎麼樣.她寧願花錢給他也不想和齊臻有所牽扯.
那「模特經紀公司」的男人走後沒多久.就有幾個看著年輕染著黃毛一股子鄉村非主流的小朋友靠過來勾肩搭背︰「姐姐.晚上一起去玩唄.」
李音音本來就心煩.喝了點酒頭暈地很.被這群人烏煙瘴氣地一圍.頓時惱了.當然「姐姐」兩個字也是炸毛原因之一︰「媽的給爺滾.」
這幾個非主流小朋友估計是沒有見過這面彪悍的妞.頓時一愣.李音音見人不動.把剩下地就往最靠近她的一人身上一潑.然後趁著眾人還在愣是地當口.拍拍走人了.
也虧得酒吧怕人逃單要求提前買單.她才能走得這麼溜.等幾個小黃毛反應過來的時候.場子里早就沒人了.這幾個也是普通的混混.只好啐了口氣.自嘆倒霉.又去勾搭別的姑娘.
李音音又怒又憂傷.最後去超市買了一堆酒.干脆回家喝個夠.
接到崔韜電話的時候.某人早就喝得不省人事.只迷迷糊糊中告訴了對方備用鑰匙在門墊底下.就丟掉手機又倒回了沙發上.
崔韜是掐著點給李音音打電話的.完全沒想到屋子里會是這番情形.看看桌子上那散亂的一堆.間或還夾雜歪七倒八的酒杯.又看著躺在沙發上醉眼迷蒙的某人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何會醉成這樣.還真是讓他頭疼.
「嗯……好渴……要喝水……」嘖.醉酒之後的人.指揮起人來一向是得心應手的.
沙發上傳來囈語般的的低聲.李音音翻了個身.臉朝下埋進沙發里.悶悶的聲音顯得有些可憐和干啞.
擔心李音音這樣趴著會不會悶得難受.在要先將李音音翻個身還是先去倒水兩個選擇之間糾結了兩秒鐘.崔韜果斷的放棄了幫李音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的想法.醉酒的人別指望她跟清醒時分一般.也許一個轉身的間隙又不知道會滾成什麼樣.所有的擺正不過浪費時間而已.
唯一慶幸的是李音音的酒品不錯.至少不會發酒瘋.可惜此話作為結論還為時尚早.崔韜很快就領教了.
從廚房倒了一杯清水.將水放在茶幾上.崔韜將李音音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一手橫過去攬著她的肩一手端過水杯湊到她嘴邊.「水.」
可能真的是渴的狠了.感覺到玻璃質地的杯沿.不用人再催促引導.隱約听到「水」字李音音便迫不及待的湊過去.咕嚕咕嚕將水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唇.閉著眼道︰「還要.」
「……」醉酒的人最大.崔韜忍了.
正待起身再次倒水.李音音突然一個熊抱將崔韜攔腰抱住︰「boss.嗚嗚.我想洗澡.」
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繞是崔韜再鎮定也終究崩了表情維持不了那一臉的面癱.額頭青筋直冒.默默的自個兒平靜了一下.告誡自己不能跟酒醉的人一般見識.
洗澡.洗澡.
難道要放任爛醉如泥的李音音同學獨自在噴灑下面清洗.真的不會有問題不會發生命案嗎.可如果不那樣做.難道要像李音音對待李二寶一樣.手把手的洗.這樣真的大丈夫嗎.
崔韜第一次面臨著如此的難題.兩人的關系已經是公開的了.但也就止步于模模親親抱抱的階段.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不是不想.而是每次都沒有遇到好的地點好的時機.總是差了那麼一丁兩點的.
「洗白白.我要洗白白.」久等不見崔韜反應的李音音自己踉踉蹌蹌的從沙發爬起來.學著李二寶平時賣萌的語氣一步兩跌倒的往浴室奔去.當然去之前還沒忘記要先到臥室里面翻找睡衣.
一愣神的功夫那傻呼呼的家伙就從眼前跑過去了.崔韜連忙跟在後面就怕她一個不小心摔的狠了明天有得抱怨的有得哭.
跟到臥室又跟進浴室.這次李音音眼疾手快的很.「噴」的一聲崔韜了吃個閉門羹.才反應過來不管怎樣不放心也不能真的跟進去幫她洗吧.只好打開電視一邊不停轉頭側耳傾听著浴室里的動靜.
五分鐘.八分鐘.十分鐘……崔韜第一次覺得時間是如此的難熬.簡直度秒如年.電視里面播了些什麼內容完全裝不進腦子里面.
「砰.」崔韜眼皮一跳.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向浴室奔過去.果然就不能放松一秒鐘.
「啪.」又是一聲.心也跟著彈跳的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浴室里接二連三 里啪啦的大動靜讓人懷疑里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流血大事件.崔韜急得也忘了一貫的鎮定.將薄薄的門拍地啪啪作響.
「李音音.開門.」
「我.我沒事.」口齒不清的回話傳來.有氣無力.夾雜著嘶嘶的呼痛聲.
沒事才怪.崔韜忍耐不住.耐心用盡.推了推門.後退幾步醞釀一下抬腿將門用力踹開.門內的場景讓他哭笑不得.
李音音全身上下就裹著一條淺藍色帶點黃色小花圖案的大浴巾.在她的動作下已經遮掩不了什麼了.松垮垮的搭載背上遮住半個小.還好是身體朝下的姿勢才不至于在崔韜踹門而進的剎那全部被看光.可現在形成了臉朝下趴在瓷磚上.一只腿在浴缸外歪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另一只還搭載浴缸里.雙手癱在旁邊估計是還沒來得及護住臉.
見崔韜破門而入.李音音也不假裝堅強了.被摔疼的委屈在還未完全過去的酒氣下放大開來.眨巴眨巴眼.抬頭對著崔韜盈盈欲泣︰「好疼.」
不得不說.李音音如果不刻意去糟蹋自己.注意一下穿衣打扮也是清新秀麗的小美女.此刻浴室蒸汽裊裊視野朦朧.浴後臉上紅暈還未散去.加上喝醉迷蒙的對不上焦距的眼神平添了幾分無辜與安靜.倒是讓人有些驚艷的感覺.
這樣的情境下崔韜的心都軟了幾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將李音音抱進懷中.輕聲安慰︰「摔到哪里了.給我看看.」
崔韜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某人突然之間定定看著他大哭出聲︰「哇.嗚嗚嗚嗚嗚」把崔韜嚇得夠嗆.
「怎麼了怎麼了.不哭不哭.」崔韜手忙腳亂地安慰著.李音音卻不敢不顧.也不回答.兀自哭著.那悲切的情緒讓人忍不住心酸.
哭累了.李音音蹭了蹭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調整好.連浴巾完全掉下去都顧不上了.撇著嘴揉著右腿.果真.右腿膝蓋擦破了一小塊皮腫了起來.在白皙的皮膚上更顯的觸目驚心.看來摔得不輕.
還好.別的地方都沒有破皮的地方.除了稍微有些紅.只膝蓋這里需要上點藥.
將李音音打橫抱起.在床上安置好.崔韜目不斜視的為她攏了攏浴巾.起碼該遮的地方遮住.
上藥的過程自是不提.一個澡洗過之後李音音清醒了些也有了精神.折騰的夠嗆.崔韜總算知道李二寶的性子隨了誰.跟她媽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