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拓呆在自己挑的房間里,無聊的玩著「吃壽司」游戲,壽司一個個的被吃掉,景拓的肚子也終于忍受不住誘惑,開始叫喚了。浪客中文網i^
「咕嚕咕嚕——」
景拓靜靜的瞅了眼叛變的肚子,糾起了眉毛︰怎麼就餓了?
看看了房門,又瞅了瞅肚子,景拓掙扎了良久,還是起身向廚房走去,他記得景媽媽說過,顧子毓會做飯的……
順著樓梯而下,景拓小心的放下步子,生怕驚動了顧子毓,簡直做到了掩耳盜鈴的典範……
最後一個台階,右腳成功著地後,景拓松了口氣,滿含期待的朝餐桌望去。
可惜,上面什麼也沒有。
景拓不由一陣失望,揉了揉肚子,往回走去,低聲哀嚎︰老媽,你不是說這個姓顧的會做飯嗎?!
半個小時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景拓再次出現在了餐廳,他目不轉楮的盯著那空蕩蕩的餐桌,企圖使用傳說中的念力。
十秒鐘後,景拓失望的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這個怨念深重的地方。
沒有辦法,景拓不好意思去叫顧子毓做飯,只好安慰的跟著肚子一起唱歌︰「咕嚕,咕嚕咕,嚕咕……」
十分鐘又過去了,景拓幽幽的飄進了餐廳,看也不看那仍是空蕩蕩的桌子,直接飄進了廚房,他悲憤的拿起顧子毓家的刀,冒著滿眼的蚊香圈下定絕心要自給自足!
當顧子毓揉著太陽穴出門的時候,就听到廚房「呯嚦嗙啷——」的聲音,他一拍腦袋自責了起來︰剛剛急著去處理組織上的任務,忘記喂養某只了!
顧子毓來到餐廳時,景拓正穿著圍裙在桌上放菜。顧子毓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不由挑起了眉梢,他記得景媽媽說過,景拓這人是能把自己養出胃病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顧子毓直直的將視線盯向了穿著圍裙的景拓。%&*";
景拓本就長得過于清秀,但平時因為他自身所帶的軍人氣勢和夾雜的文人儒雅,讓人很容易就忽視了那養眼的五官,直接被那身氣質吸引。
現在因為這凡塵俗物在身,倒是生生壓制了些景拓通身的氣質,讓那張臉格外顯眼。
顧子毓知道景拓長得好看,在與景拓前生的九年相處中,他就已經知道了,可是,如今的視覺沖擊還是讓他呆愣了。
或許,這就是四年未見的成果,讓之前所有的熟悉都變得朦朧,讓本是深入骨髓的愛,重新在血液中翻滾。
景拓不知道顧子毓正在盯著他,饑腸轆轆的他已經無暇去顧及其它了。
景拓轉頭便看見了顧子毓,不由一笑︰「我想你可能正忙,就擅自動用了你的廚房……」
「沒事。」顧子毓看著那朵熟悉的牡丹,花的邊緣獨獨缺少那抹清雅,顧子毓的眼楮不由一黯,轉而,他那深邃的瞳孔更加深邃︰沒關系,我會讓小拓接受我的……
顧子毓幫著景拓拿筷子,「我剛剛工作,一時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
顧子毓坐下後,就將筷子伸向了最中間的那盤竹筍炒肉,竹筍並不像有些人特意放下醬油給染得黑不溜秋的,女敕白女敕白的筍片看起來很是清新,肉片也切的恰到好處,看起來就有食欲。
「唔——」竹筍剛剛放在嘴里,還沒來得急嚼,顧子毓就被口中迥異的味道的給驚愣了︰如果自己的味覺沒出問題的話,現在的這味道確實是甜的吧……
顧子毓又嘗了其它兩盤菜,不動聲色的抽了抽嘴角︰之前相處了九年,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小拓的菜能做的如此表里不一……
景拓在嘗顧子毓吃下竹筍後就已經動筷了,慘絕人寰的菜讓景拓忍不住吐了,他尷尬的望向顧子毓,在顧子毓嘗完所有的菜後,開口了︰「呵呵……貌似,不能吃了……」
為什麼景拓是在顧子毓嘗完所有的菜後開口?請不要忽視景拓的性格,好听點說就是︰他是事後報復型的。不好听的話就是︰他這貨就是個小心眼,愛記仇,跟個姑娘似地!
顧子毓本想著,就算景拓菜做成這樣,他也還是會表示支持全部吃掉,但是,看著景拓的舉動,估計這頓飯也只有自己會去吃,所以,顧子毓果斷的端起了盤子︰「小拓先吃些其他的墊肚,等我一會兒。」
景拓看著空蕩蕩的桌子,瞅了眼面前的米飯,果斷的拿起了筷子,吃米飯!
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顧子毓家還有什麼是能吃的……
當景拓的那盤竹筍再次上桌後,菜色不變,但是口味已經大變樣了。
景拓狼吞虎咽的咽著菜,內心已經深深的崇拜著顧子毓了︰能把自己做成那樣的菜來個大變樣,這人果然沒有對老媽撒謊!
吃飽喝足,景拓就去洗手間洗澡去了,洗到一半,俗的不能再俗的,若是沒發生在景拓身上,他絕對會嗤之以鼻的尷尬的事情,上演了……
忘記帶換洗的衣服了!
景拓恨不得捶死自己,怎麼就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景拓帶著分祈禱的眼神望向放在一旁的髒衣服,失望是必然的,那衣服當然已經濕的不能再濕了。
無言的望著淋浴頭,景拓陷入了掙扎。
不叫顧子毓,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就這麼光溜溜的出去,好的結果是,沒有踫上顧子毓,壞的結果是,踫上了顧子毓,被認為有果裝癖。
景拓想著就一陣惡寒,果斷刪除這種選擇,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太危險了!
那麼,第二種選擇就是……
景拓看了眼濕漉漉的髒衣服,有著輕微潔癖的他,果斷的在心中畫了個叉。
那就只有另一種了……
景拓糾著一張便秘臉朝外吼去︰「顧子毓!」
沒人吭聲,景拓只能再吼︰「顧子毓!」救命啊……
早就等在門外的顧子毓無良一笑,開口問道︰「怎麼了?小拓。」
「……那個,麻煩幫我拿套換洗的衣服。」
景拓尷尬的站在洗手間,在顧子毓敲門後,將門打開了一個小縫,從縫中結果了衣服,然後,迅速鎖門︰「……那個,謝謝了!」
門外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景拓听到後,兩手就握拳戳向自己月復部,如同某個島國武士舉刀自殺的那樣,剖月復……
景拓無限的唾棄自己︰讓你矯情!讓你矯情!兩個大男人的,你矯情個屁啊!
好吧,再次陷入魔障的景拓,又忘記這是個男男可以結婚的世界了,男性也是可以去告性騷擾的……而他之前的矯情,也不過是潛意識的自我防備罷了。
正在以死謝罪的景拓,不要期待他現在能反省過來吧……
唾棄還沒結束,當景拓打開顧子毓遞給他的衣服時,整個人就呆愣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
為什麼他覺得它就是個熊貓服?!
這是在搞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