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掃把星’薛淮喻,安和郁悶了,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可以說,她恢復現在的記憶,薛淮奕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如果不是他那晚恰好喝醉,走錯樓層,然後不小心流下皮夾子,安和也就不會害怕得出走,然後遇上程衍,最後陸緒冬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她也就不會回柳合鎮,然後也就不會有那些個意外,讓她想起後來的事情。
這一樁樁一件件,中間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環環相扣,讓她置身現在的處境。如今的安和,對薛淮喻的感覺說不清,但是最後能總結成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離此人,有多遠就走多遠,這個人不應該叫薛淮喻,應該改名叫麻煩。
兩人以打上照面,安和就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動作,那就是逃。無奈,電梯已經運行了,安和想逃也沒有辦法了。
「嘿嘿,好巧」安和尷尬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其實一點也不巧,不知道為何,自從恢復了後面的記憶,面對薛淮喻的時候,安和心里怪怪的。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些傻逼的事情,安和就恨不得拿塊豆腐撞死。
不過現在以一個稍稍大了點的心態來看薛淮喻,安和心里有了另外一種感覺。那是用一個女性的視覺為出發點的,這個男人,長得還算不錯,只是在娛樂圈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模爬滾打,難眠會沾染上一些不好的惡習。
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啊,她這腦子,都在想些什麼,要記住,離這個人遠一點。
安和不再分心,而是迫切的望著指示燈,希望快點到自己要去的樓層,將後腦勺留給了薛淮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和覺得無比的煎熬,她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後面的那人,一直在盯著她看,怎麼就這麼奇怪呢。其實清醒過後的安和,更加奇怪,薛淮喻一個大明星,怎麼會願意跟一個傻乎乎的她做朋友。
雖然,她現在要比之前聰明得多了。
難道,薛淮喻就沒有發現,之前她身上的那些異常麼,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那個,我到了,再見」安和其實在心里說的是,再也不見。眼見著電梯門就要開了,安和雀躍得想要奔出去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力量給拖出了,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在她的眼前合攏。
「你干嘛啊」安和生氣了,撅著嘴巴,不是很高興。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薛淮喻拉住了她,然後關上了電梯的門。
「你為什麼躲著我」薛淮喻一幅很受傷的模樣,就差西子捧心了。%&*";可是現在的安和,可沒有那麼好糊弄了,是非黑白,自然有自己最獨到的見解。
「我沒有」安和大言不慚的回答,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安和表現的十分坦蕩。
「那你干嘛一直不理我,還拿後腦勺對著我,我們可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應該這樣的」薛淮喻吞吞吐吐的說完,被安和鄙視了。
切,還當她以前那麼傻,那麼好唬弄呢。
「我有跟你說話啊,可是你不回我,我怎麼說呢,你說是把」安和將過錯推得一干而淨,同時也在心里對著自己說,以後見著這個人,躲遠點。麻煩多多,麻煩不斷,可不是安和想要的。
「那好,算是我的錯,既然這樣,我跟你道歉就是了。」薛淮喻忽然放低了姿態,叫安和措手不及。她以為,作為大明星的薛淮喻脾氣一定不小,像這種偶像明星,被觀眾寵著,肯定不會道歉神馬的,誰知道,薛淮喻讓她很是意外了一把。
「恩,我接受你的道歉,現在,我該回去了」安和低低說完,扭身就要往外走。
「唉,我說,你有完沒完啊」這回安和真的要怒了,有些不耐煩的吼道。她想走來著,特別的想走,可是薛淮喻拉著她不放,這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我只是想讓你陪我說會兒話而已,這樣也不行麼,我們不是朋友麼。還有,這里不是你那層,也不是我那層,你出去,要去哪兒啊」薛淮喻一臉的無辜,安和看得直發毛,這人,用不用得著這個幼稚啊,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安和,他們是朋友這件事情。
還有,她走樓梯回去行不行啊,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下次吧,下次,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家吃飯了」安和巧妙的拒絕,若是薛淮喻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在娛樂圈的這些年,真是白混了,安和心想。
薛淮喻怎麼會看不出來,安和一直對他有抵觸情緒,他只真心想跟安和做朋友的,並沒有非分之想,他有自知之明的,雖然自己站在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安和的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魔力,每當他疲勞的時候,看到周圍圈子里面那些丑惡的事情,他就會想到安和,就如同紅塵俗世上最後的一塊淨土,不忍讓人玷污,可是卻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是,安和呢,每次都很抗拒他,這叫他很傷心來著。而且薛淮喻隱隱有種感覺,眼前的安和,與上次相比,好似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我也還沒有吃晚飯的呢,不如,我去你家蹭飯吧」薛淮喻大膽的提議,自從上次誤打誤撞進了安和的屋子之後,他一直很想再去一次。不,很多次,安和的身上,似乎有個謎。她看上去很單純,薛淮喻曾經猜想過,在這里住的安和,究竟是一個人,還是……
無奈上次沒有仔細參觀她的屋子,這以後,想要登堂入室,恐怕難于上青天了。
帶薛淮喻回去吃飯,開什麼國際玩笑,安和還不想死呢,上次的事情,已經叫她難以收拾了,好在陸緒冬沒有深究。這回,要是把薛淮喻帶回去,還不知道那人會怎麼想,所以,薛淮喻想到安和那里蹭飯,那是萬萬沒有可能的。
「我跟我男朋友一起住的,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你認為他會怎麼想」拖泥帶水,可不是沈安和的作風,想要什麼不要什麼,她異常的果決。
興許搬出這個,以後,薛淮喻就不會再糾纏了吧。
「而且,我們快要登記結婚了,我不想他亂想,所以還是算了吧,我先走了。適當的走走樓梯,可以鍛煉身體,那個,再見啊」安和說完,不顧薛淮喻驚訝的眼神,擺擺手,走出了他的視線。
安和越發的贊嘆自己聰明,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只是隨後,安和又覺得挺搞笑的,薛淮喻怎麼會看得上她,那人在混演藝圈的,什麼美女沒有見過,可以說燕瘦環肥,什麼樣的都有,怎麼會看上她這一清湯白菜。
是她多想了吧,安和撓了撓腦袋。
只是不管如何,以後,還是不要跟那人接觸好了,免得一個不好,哪天,她沈安和也能成為娛樂版的頭條。只是這個時候的安和,還萬萬想不到,有天,她的擔憂會變成真的,還真是一語成。
回到家里,楊阿姨早就做好了飯菜,從她口中得知,陸緒冬晚上不會回來吃飯,安和放心了不少。
現在,她時時刻刻的防備著陸緒冬,生怕哪天,一個不留神,就被他綁架到民政局,然後登記了。那樣的話,也就太杯具了,安和吃完晚飯,洗了澡就上了床,然後對著天花板發呆。
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等到爸爸忌日那天,偷溜出去,去墓地守株待兔。唐司渝究竟在什麼地方,安和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應對之法,現在她的處境是無比的尷尬,加上流失的那段記憶,一切對她來說,是個很不利的境地。
還有,父母的死,跟姓陸的恩怨,安和越想越覺得頭疼。
而陸緒冬,此刻心情也是復雜的,下午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準備早點回家的,哪知道接到繼母薛縉的一個電話,急急忙忙的趕回家里,卻發現是長鴻門宴。
屋里還有個無比溫婉的大家閨秀,一看這陣仗,陸緒冬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這段時間,家里一直催促著他的婚事,可是除了安和,他這心里是誰都裝不下了,可是又不好明著跟家里講。
作為繼母,薛縉是成功的,陸緒冬並不抵觸她。而且不管什麼事情,她都做的面面俱到,只是唯獨這件事情,陸緒冬必須得撥了她的好意。薛縉見陸緒冬遲遲沒有動作,也只好想出這招。
「緒冬,這位趙小姐,剛從過來回來,家里也是做珠寶生意的,在香港那邊,算得上是.」薛縉將那位趙小姐夸的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了,可是不是陸緒冬的菜,再完美又如何。
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都是屁話,婚姻大事關乎一生,他自有主張。
陸緒冬急于月兌身,奈何每次提出要走的時候,就踫上薛縉這個軟釘子。所以,當薛縉提議讓陸緒冬送那位趙雯慧小姐回酒店的時候,陸緒冬忙不迭的答應。
「緒冬,我覺得以我們的條件在一起,完全是天作之合,你覺得呢」
陸緒冬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位趙小姐,還真是自來熟,一點都沒有薛縉所說的那種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理,這才見過一面,就親熱的叫著她的名字了,那胸脯,也不知道是不是隆過的。
還有,那鼻子,也像是墊過,還說二十幾歲,年輕,看上去臉上皺紋都有了,不知道拉了多少次皮,陸緒冬在心里,將副駕駛上的女人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全都批判了個遍。
反正,就是一句話,這不是他要的。
「下車」陸緒冬的回答,可算簡潔,車子在路邊停下,陸緒冬決定了,這車,回去就換掉。他的車里,只能坐小呆瓜,如果不是看在送趙雯慧可以早點月兌身,他才不會答應得那麼快。
「你.你說什麼」趙雯慧顯然被陸緒冬的話給噎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趙小姐,請你下車,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還有,我覺得我們並不合適,所以請你以後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了,你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怎麼做的哦」陸緒冬十分絕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