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看著嚴震,心里實在是想不清楚這人為什麼非要和自己杠下去,于她或他都沒有好處,難道說他這是誣陷?
因為她的思考,竟有不少人以為她的沉默便是默認,作為當事人的趙如顏更是如此認為。%&*";她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柳含煙的面前,「你這個小偷!」說著這話時作勢舉起手要給柳含煙一個耳光,但手舉到半空中的時候卻被人生生抓住了。
「趙小姐,我嚴某只是問柳小姐昨晚是否看見賊人,並沒有說柳小姐便是偷了你玉佩的人。」
嚴震的一句話讓氣憤的趙如顏一下子覺得自己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掙月兌嚴震的手,「嚴震,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本小姐記著!」
說完這話便氣勢洶洶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氣得她不停地深呼吸著,而她身後的丫鬟趕緊給她開導、解氣。
原本還咄咄逼人的嚴震此時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柳含煙,仿佛在等候著她的回答。
有些安靜的正殿因為剛才趙如顏那一出戲變得有些吵鬧,但最想不通的還是柳含煙,既然一直逼問她昨晚去了哪里,為什麼最後卻對趙如顏說自己不是小偷。難道這不是誣陷,而是其他?
柳含煙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抬起頭看著嚴震,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來。
「嚴侍衛你這般咄咄逼人不好吧,柳小姐昨晚是否看見賊人我可以作證。如果我沒有記錯,嚴侍衛你的職責只是保護我們四位,而不是監督我們四位。i^」
一直坐在柳含煙旁邊沉默不語的慕容倩卻在安靜中站了起來,這一舉動是柳含煙沒有想到的。
「如果嚴侍衛你真的要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昨晚我因為睡不著便去了柳小姐一談談心,直到柳小姐說困了我才離開房間,我們並沒有看見你所說的賊人。難道關于聊天這一點還需要向嚴侍衛你報告?」慕容倩的話配上她身上的氣場,竟讓嚴震有些失神。
慕容倩原本和其他小姐們一樣,只是觀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怎麼一出聲就給自己如此大的氣場,這真的就是那位帝師的孫女麼?看起來如此文弱,卻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強勢。
嚴震看著慕容倩,眉頭忍不住緊皺起來,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了劍柄,臉上卻是笑意不斷地說︰「慕容小姐說哪兒的話,當然不需要向嚴某報告。嚴某只是例行詢問一下,並不他意。」
「既然如此,那麼嚴侍衛還是趕緊給趙姑娘找回祖傳玉佩,免得傷了和氣。」玉佩有沒有找回來她並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如果這一次傷了和氣,在往後的日子里,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剛開始柳含煙還以為嚴震是要誣陷自己,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到底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而且慕容倩為什麼要幫自己,還撒了謊。
太多的事情讓柳含煙不明白,原本還想安分地在宮中度過,現在看來還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既然慕容倩都這麼說了,他嚴震再不趕緊把事情解決,說起來就是不會做人了。
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附在嚴震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交給嚴震一個錦盒便退下了。
正殿所有的人在侍衛走進來的時候就充滿了好奇心,因為他們覺得事情會有了新的進展。當他們把注意力轉移到嚴震的身上時,嚴震發話了。
「其實趙小姐的玉佩根本就沒有丟!」
一句話就讓安靜的正殿一下子喧嘩起來,江君行听到這麼一說,看了一眼趙如顏,鄙夷地說了一句︰「矯情!」
「你!」趙如顏被她氣得說不出話,最後索性轉過頭不去理會江君行。她看著嚴震,語氣不善地說︰「你既然說本小姐的玉佩沒有丟,那你可知它在哪里?」
嚴震儒雅一笑,舉起手中的錦盒,「玉佩就在這里!昨日趙小姐您因為有事耽誤所以進宮的時候過于匆忙把玉佩落下了,剛才將軍府的人把玉佩送來了,趙小姐看一下是不是這一塊?」
嚴震說著從錦盒中拿出玉佩在眾人面前亮了一下,而趙如顏的丫鬟看到玉佩激動地叫了一句︰「小姐,就是您的玉佩。」
「廢話!」趙如顏瞪了一眼她的丫鬟,趕緊走上前一把拿過嚴震手中的玉佩,覺得十分丟臉的離去了。
看到趙如顏離去,坐在一旁的江君行站起身,看著方總管問︰「方總管,你看我們進宮也有一天了,這皇上什麼時候要見我們?」
方總管有些為難,這皇上一直在忙于國事,雖說這五位都是按照太後的意思選進宮中的,但是這皇上一天沒有空就一天沒有時間見。
「江姑娘,我也不知道,這皇上整日忙于國事,而太後身子身子骨不太好,不方便。我看你們還是先等等,這差事我不好辦。」
江君行點點頭,算是理解方總管的難處,領著她的丫鬟也隨之離去了。
柳含煙在看到慕容倩準備起身離去的時候,趕緊叫住了她。
「慕容小姐請留步。」
被叫住的慕容倩轉過身看了一眼柳含煙以及她身後的憐心,站住身子問了一句︰「柳小姐有事嗎?」
走到慕容倩面前站住的柳含煙淡淡一笑,「不知慕容小姐你為什麼要幫我?你我之間的交情並沒有達到你要為我撒謊的程度。」
听到這話的慕容倩倒是不以為然,她整理了一下衣袖,抬頭看向柳含煙,「玄親王的意思,我也只好照辦。」說完這話的她便轉身離去了。
玄親王的意思?怎麼又扯到他?
柳含煙疑惑的趕緊轉頭看向憐心,她是李皓軒的人,多少知道一些。
「小姐,慕容小姐說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不必問我!」憐心倒是爽快,一看到柳含煙的疑惑趕緊撇明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