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之後,當你回首往事的一幕幕,身邊圍了一圈小蘿卜頭,當他們三三兩兩的圍坐于壁爐旁,听著那些有關于當年的往事。
你是否還會記得當初戀愛那件小事,我們曾經講過的白頭,最終不過是相愛成空。
徒留一生嘆息,然後我們老去,死去,會否留戀,不問值得。
那樣,便已很是美好
光暈滑過,郭果果的唇角始終帶著開心的笑容,許是興奮,許是激動,卻因為如此,恰恰錯過了身後那個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那一瞬間微翹的嘴角。
假如此刻她能夠回身,結局會如何,不,結局不會改變。
手機振動的時候,莫菲正在收拾那桌客人用完的杯具還有甜點,她放下咖啡杯,拿出手機的時候更是莫名其妙外加驚訝,據不完全估測,她這個佷子從沒這麼主動扣過她。
于是她快速的接通,準備詢問些什麼的時候,卻听到那頭冷冷的聲音,「別留下她!」四個字,干脆利落的四個字後,那頭已經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通話停止,是他一慣冷硬的格調。
莫菲莫名,然後失笑,這個她是誰?
抬眸見郭果果正往這過來,莫菲的心里悄然一動,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對不起,果果,」她不等郭果果說話,就直接的拒絕她,「我佷女這些天會過來幫我的忙,我想,我就只能謝謝你了。」她看著那張干淨樸素的臉蛋,越看越是滿意,語氣中含著淡淡的歉意。
「啊?這麼突然?」郭果果的小心髒不堪脆弱的破碎了。
「對不起啊,實在是,抱歉!」莫菲朝著她歉意的笑笑,兩手拱在一起。
說實在,她不擅于說謊,但是為了某些人的幸福,她還是可以小小的犧牲下的。
「啊,沒事,沒事,那只能說我運氣不好。」郭果果有點失落,但還是打起精神來。
看著莫菲那愧疚的表情,郭果果再度在心里感慨,美人果然是美人,就連皺著臉蛋兒的時候,都是美的。她的工作啊,還是打水漂了。
夜幕漆黑,像嗜血的野獸,一不小心就能吞噬人心底的**。
指關節敲擊著皮座椅,那有規律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幾乎能到達人的心底深處。
「當家!」隨著門被敲開的聲音,當頭的男子虔誠的站在離他一米處,規矩的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黑色的真皮轉移快速的轉過來,指關節敲擊扶手的聲音頓止,伴隨著段子梟冷冽的聲音,一個簡兒有力的字,「說!」
他的面目像是大理石雕刻出的完美冰塊一樣,一張堪比天神的面容,硬挺,星眸如窗外的夜,黑的沉徹幾不見底,乍一看去,滿目的空洞。
下方的男人抬眸,露出一張同樣堪比星月光輝的俊朗面容,只是那上挑的桃花眉目,增添了萬種風情極品護花保鏢。
律上前一步,將手中獲得的第一手資料恭敬的放到書桌上,
繼而後退了三步,徐徐道來,「郭果果,女,出生于紫荊市一個小漁村,從小沒有父親,母親早逝,寄居于舅舅家,于上個月初,依靠其表哥的幫助,乘坐輪船偷渡到鎦城。具體出走原因……」
律的聲音一頓,看著上方那個男人修長的指尖,輕捻起底下的那份資料,那面無表情的面容,跟微微顫抖的指尖,他硬著頭皮選擇了繼續說下去,
「出走原因是,她的舅媽準備將她嫁給村長的兒子,村長的兒子是個弱智,郭果果不肯嫁,于是就導致了偷渡到大陸這件事。」
律在全盤月兌出後,不禁冒起一個小小的疑惑︰他們當家這麼關心小太子身邊那個女人,為什麼?難道是為了更好的刺探敵情?
書房里很靜,靜的幾乎可以听到呼吸綿長的聲音,還有他修長指尖輕拂過資料頁的聲音。
律在短暫的沉默後,終于抬眼,偷偷去看上方那個冷酷至極的男人。
段子梟看的很認真,幾乎是拿出全部的精力在看,他額前的長長的劉海垂落,在他的面部打上了一圈陰影。
律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偶爾微沉的眉眼,和一閃而過的喜悅興奮。
他的情緒不明顯,即使只有一丁點的波動,律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可以讓他們當家產生如此強烈波動的女人,或者,是什麼事情?
段子梟的確很激動,正確來說是興奮,他的表情很冷漠,他的血液卻幾乎快沸騰。
當他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蛋的時候,當他看到那般干淨的眉眼的時候,當他看到她小時候的照片的時候,當他看到那張髒兮兮卻依然輪廓分明的小臉蛋的時候,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抑或是喜悅的沖動。
當他看到那些關于她的資料,知道她被她的舅媽逼婚,嫁給那個弱智的時候,他簡直有了快殺人的沖動。
的確是她,郭果果,當年那個小女孩。
他不敢想象,當年他離開了之後,她又經歷過多少,從紫荊偷渡來鎦城,那樣小小的一個人,怎麼會……
當年他在基地訓練,因為不滿總教官的指揮跟毫無人性,所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逃了,從基地里數不清的陷阱中,成功的逃了出來。
劇情雖然很狗血,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事實。
他渾身是傷,遍體都是血,差不多可以說是被紅外線射傷的,也可以說是被獵犬給咬傷的……
總之,他從那高高的電網中逃出來,沒命的逃,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回去問問他高高在上的父親︰明明他跟段逸風,都是他的骨肉,為什麼他就偏偏可以舍棄了他,為什麼被送去基地的人是他,而不是段逸風……
那年小小的他,堅信著那般執著又傻乎乎的念頭。
父親,我可以不要求你愛我許多,但是你能不能將你給弟弟的愛,稍微分給我一點,只要,一點,就好……
于是,他逃了,毫無顧忌的逃了。
那年的年少無知,什麼錯誤都沒造成,唯一的美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