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意思是,,我利用她來報復你,,」段子梟以為自己沒有听清楚,不然怎麼會听到這麼荒謬的言論,他捧在心尖上尋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居然被人說成是他利用的對象,
段逸風听聞這話,眉心突的一跳,「難道不是麼,」
段子梟閉了閉眼,想緩和下自己的口氣,「逸風,我認識她,已經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我認識她,遠比你早很多很多……」
「這些年來,我也有四處找她,只是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了,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當你跟我說起讓她來我公司的時候,我才答應了,」
「你是說……」段逸風禁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腳跟撞到身後的沙發,這才停住,
他簡直不敢置信,居然是他親手將郭果果,推到了他哥的面前,也就是說,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若是他那天沒有將郭果果介紹給他哥,若是郭果果從沒有去過那家公司,那會不會……可能現在什麼都不會發生,
所以說,罪魁禍首居然是他自己,,
段逸風簡直被驚訝的無以復加,
「怪不得……」他的口中喃喃著,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段子梟,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徹徹底底的解釋,他不希望他在郭果果的人生中,只是一個過客,她跟他哥之間的故事,他居然都沒有參與過,從不曾知曉,,
怪不得那天他找他說起郭果果的時候,他一口應承下來了,他想了一大堆的台詞,結果都沒有用上,
他也有過懷疑,他哥怎麼會這麼放心,讓一個外人進入他的公司,想來,這一切在現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良好的解釋,
按著太陽穴的位置,段逸風頹然的倒在身後的沙發上,揉捏著眉心,他的臉上有過疲憊之色,
「你是,在什麼時候……跟她認識的,」良久的良久,待他情緒穩定下來後,他才緩緩開口,
「你還記得,當年我從基地里逃出來,後來被抓回去了麼,」
段逸風頹然的點了點頭,
段子梟的唇角一勾,似乎是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往事,「就是在逃出基地的那些天里……」
段逸風霍然抬頭,看向他……那一年的段子梟,大概也就十幾歲左右吧,那麼說來,他跟郭果果認識真的很早很早了,
「我這輩子最痛苦的回憶是在基地里,最美好的回憶也是在基地里……倘若那年,段宏輝沒有舍得將我送去那里,我又怎麼會在逃亡的路上,遇見她……」
「你恐怕不會明白,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就是跟她在那個小漁村里……我受了很重很重的傷,沒日沒夜的走了很長一段路,醒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她……」
段逸風回到段宅的時候,牆上的壁鐘已經指向了12點,
上樓,繞過去,打開客廳的燈,
沙發上,郭果果依然蜷縮著身子窩在那里,身上的毛毯已經掉落在地了大半,落地窗簾打開,他出去的時候,忘記拉上了,
走過去,蹲,段逸風以指畫著底下的這張小巧的容顏,仔細的看著這張臉,
「安安靜靜的時候,還是不難看的,」看了底下這張容顏半響,段逸風得出這個結論,
她睡的很熟,眉心微微的蹙起,似乎是在做夢,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故而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是安分的,
段逸風看著那微撅的紅唇,終究還是忍不住,湊去,一口將她的紅唇吮入,
沒有深入,他只是將她紅唇的味道仔仔細細的嚐了個遍,便抽開身去,
只不過當他看著那水光瀲灩的唇瓣,段逸風的小兄弟還是不爭氣的抬頭了,
「你委屈啥,我還委屈呢,」段逸風盯著底下褲鏈處支起的小敞篷,暗暗咒罵了一句,
當下便是毫不猶豫,拾起毛毯重新蓋在她的身上,繼而將她從沙發上抱起,目光是臥室的房間,
一手抱著郭果果一手艱難的開了燈,段逸風幾大步走進去,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中央的大床上,並且為她蓋上被單,
「嗯……」不知道郭果果是不是有認床的習慣,身子骨一挨上柔軟的床鋪,便是嚶嚀了一聲,
段逸風被嚇了一跳,以為她醒了,
剛要去拍她,卻見那小腦袋瓜子更緊的往枕頭里湊,然後將身上的被單往臉上一蒙,又進入了甜蜜的夢鄉中去了,
看著睡的又甜又香的小女人,段逸風是又恨又氣,
一晚上折騰下來,可算是了無睡意,
站在落地窗旁,看著漆黑的夜幕,他的腦海里又不自禁的浮現出了剛才在段子梟公寓的那一幕,
他從未想過,他哥跟郭果果居然在那麼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遠比他認識郭果果的時間長太多太多,
他不記得,他究竟是以怎樣強大的勇氣,听完那個故事的,
只記得,段子梟說完那個故事的時候,很認真的說了一句,「逸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愛她,」
愛,他哥居然用了這個詞,段逸風那瞬間只覺得,好笑,
「哥,你知不知道,我跟她在一起已經很久了,我不管你對她怎樣,她現在是我的人,」
「可是你不愛她,你在玩弄她,」段子梟的表情頗為嚴肅,
「所以哥,你現在是要為了一個女人,而跟我翻臉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段子梟的語氣很是無力,
「哥,你別忘記了,你說過,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他仍記得,他是以怎樣嚴肅的口吻,說出這句話的,
「逸風……」段子梟還預備再講,他卻是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改而沖向門口,
「哥,今天晚上打擾了,我先走了,」他不敢听下去,不敢想象听下去他哥還會說出什麼話,
臨到門口的時候,段子梟幽幽的話語從後面飄來,「你愛她麼,」
他當時,沉寂了很久,然後什麼也沒有回答,就這樣,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