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風少就拔亂反正了,由此不得不提,這丫的的確有政治家的頭腦,把商場女豪杰上官大小姐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要我幫什麼忙?」上官若夢問道。
風少伸手拉起了上官若夢的小手,神經觸動,上官若夢頓時渾身緊繃起來……
下意識的想掙月兌,卻是有點不舍。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好意思呢?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牽男人的手,很舒服,也羞死人了……
「跟我來!」風絕羽說著,面向大眾︰「既然希公子畫的是美人,那在下也獻獻丑,也畫個美人,大家覺得如何?」
這一問,人群頓時叫好聲不斷……
看著風絕羽清澈無比的眼神,上官若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自己想多了,這個冤家,怎麼突然之間行事就出人意表呢。
隨著風絕羽來到小亭中,亭內已經讓出了位置,風絕羽讓上官若夢坐下,隨後說道︰「坐著就可以,隨便擺著姿勢,很快就好……」
上官若夢點了點頭,中規中矩的坐正,卻是感覺到不妥,扭扭捏捏的渾身不舒坦,最後放膽一松,干脆將一只手放在了石桌上,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沖著風絕羽微微一笑,含情脈脈……
「好,就這樣,別動了……」
風絕羽見狀,馬上喝道,沒有別的意思,只因為這個動作很自然,非常的自然……
只見風絕羽拿出一張紙,僅一張,就遠遠的走開,來到了八寶雲槐樹下,將紙張攤開,並叫人拿來厚實硬度足夠的墊子鋪了下去,直接坐在了地上……
眾人看的希奇,王崇德忍不住問道︰「風公子,你不用筆墨?」
風絕羽半依半靠在八寶雲槐上,微微一笑道︰「王大人,在下不懂作畫的,隨便找根木炭就行了,畫的不好,大家別見怪。」
上官凌雲在外面看的那叫一個愣神,這丫的太精明了,先說自己不會作畫,畫的再丑別人也說不出來什麼了,而且用的是木炭,誰能用木炭畫畫啊?
王崇德聞言,倒是沒有覺得風絕羽故作姿態,反而因為他的直接和坦城而心生贊許之意。
「木炭?風公子真是別出心裁,那便讓我等拭目以待吧……」
人群外,上官凌雲用粗的跟鐵棍似的手指捅了捅上官若凡︰「你見沒見過他畫畫?用木炭。」
「沒。」上官若丹目不轉晴。
「操,那你見過啥?」
「我見過……」上官若凡差點順口說「練劍」,話說到一半覺得爺爺的眼神不對,轉頭一看,上官凌雲正盯著自己,忙把嘴捂上,想了想才說道︰「我見過他吃桂花糕。%&*";」
上官凌雲鼻子都氣歪了,罵了一句︰「媽的,你個小猴崽子。」
雲槐下、輕枝揚,小亭周圍氣氛漸漸安靜了下來,淡淡的紫蘭花香氣四溢在花園小院里,飄出縷縷幽香,幾朵殘瓣隨風從樹枝上落下……
院子里再沒有半點聲音,眾人只能听到樹葉沙沙作響,除此之外,沙沙作響的還有風絕羽手中的尖狀木炭……
一筆一畫,勾勒出青春靚麗的外表……
一描一摹,勾勒出楚楚動人……
沙沙響去,一張清麗、淡雅、俏麗的容易躍然于宣紙上,清純外表下的剛強、美目堅定中的柔情,盡皆在紙上呈現的完美無暇……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不到,上官若夢的畫像便完美完成,畫人沒有亭、沒有樹、沒有花、沒有風,沒有任何渲染的景色,反而是卻將上官若夢秀美端莊的姿容完全突顯了出來。
畫中的筆法出其的簡單,比起水墨畫欠缺了太多的意境,然而正因為如此,畫中的人兒卻顯得比任何濃重筆墨渲染出來的還要真實、還要完整,讓人打眼一瞧過去,正是上官若夢無疑……
「完成了,完成了,真像,真的很像,畫的好啊……」
「絕品、絕品,巔峰之作、無以倫比……」
幾人老窮酸早就忍不住湊到了風絕羽的身後,听他剛剛吹的牛逼響亮之極,他們想看看這小子倒底有沒有那份能耐,然而當他們看過去的時候,幾個人石化般的呆住了。
那筆法,壓根不能算是筆法,但卻能勾勒出上官若夢每一個角度,每一個側面、正面,甚至下方的幾筆粗糙的填充和修飾,居然能夠勾勒出畫中人的背影,形成一個完美的立體……
絕了!
听到老窮酸們近乎神一般的贊揚,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群起而圍了上去,定晴一瞧,在場所有人等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太像了……這也太像了吧……」
「好美的畫兒,好美的人兒,傳神,真的很傳神啊……」
王崇德激動的把畫兒搶了過來,看完了一遍又一遍,嘖嘖不絕道︰「好,真好,非常好,太好了,難以置信,此畫竟然由一根木炭而來,絕,真絕……」
徐子雄、馬元如、商宮謹、陳鴻杰,甚至希睿雲一並湊了過來,他們不相信風絕羽的畫能夠好到了這種程度,連畫藝無雙的王大人都稱贊休……
然而當他們看到上官若夢躍然于紙上、惟妙惟肖的時候,幾個便知道,希睿雲敗了,一敗涂地……
沒有任何轉寰可言,這幅畫不僅擊敗了希睿雲的畫,甚至擊敗了當世所有畫匠的精品……
沒有一幅畫比得上風絕羽手中的畫……
上官凌雲、木宏圖、徐烈鋒擠了過來,不需靠太近,只是遙遙一看,三人便大驚失色。
「這也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三人對視一眼,揉了揉眼楮朝著小亭望去。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除了在紙上,就是在上官若夢的身上停留。
上官若夢一直未動,即使看到所有人圍過去,她也沒敢動,只是听著周圍贊嘆不絕的聲音、再加上那幾乎是羨慕到嫉妒的眼神,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
眾人很識趣的分開一條道,讓上官若夢走進來,走近風絕羽,從王崇德的手上,將畫紙拿過仔細的看下去。
這一看,上官若夢以為自己作夢,驚愕的捂住了小嘴,旋即不可思議的看著風絕羽,眼晴里差點奔出了淚花……
「這是我……」
「沒錯,這就是你,好看嗎?」
「好看……」
「你看著好看就行。」這般說著,風絕羽蹭了蹭手上的黑灰,實在很難蹭干淨,索性直接抱了抱拳道︰「幾位大人,點評幾句吧。」
「還需要點評嗎?」眾人不由一致的想道。
王崇德啞然一笑,說道︰「風公子,你作出這樣一副畫來,讓我等如何點評啊?」言外之意,此畫是上上之選,千古無一,根本不需要點評。
眾人哈哈大笑……
「那就是說還可以?」風絕羽逗了個趣,旋即拍著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在下還怕丟人現眼呢。」
「這……哈哈……」
感受到風絕羽的風趣,眾人跟著大笑,現場氣氛從緊張漸漸變成歡愉。
王崇德︰「既然如此,勝負已分……」
不等他說完,風絕羽插言道︰「王大人,詩詞書畫本就是消遣的玩意,還需分什麼勝負,只要賞心悅目,其目的便已達到了,不是嗎?」
「哦?呃,對,對,哈哈。」王崇德微愣之後笑了起來,眾老越看風絕羽越是歡喜歡,再看旁邊一臉絕望和無助的希睿雲,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沒法比啊。
王崇德又道︰「風公子,老朽冒昧問一句,此畫的畫法……」
「大長說畫法啊?」
眾人紛紛看向他……
風絕羽道︰「說來那是幼時的事了,當年……在下也記不得多大,反正很小就是,曾經在家鄉的山間偶遇過一名樵夫,他沒錢買筆,便用木炭地上畫畫,久而久之便練成了這門絕藝,當年在下年幼,看著好玩,便要求指點,那樵夫也就教給我了,據說這畫法叫素描,畫人最是好用……」
「素描?」眾人記下這個名詞。
其實風大少的素描壓根就是入門級稍強一些,以前在作任務的時候,每每都喜歡扮作攝影愛好者或者畫匠去勘察地形、觀察目標,以便于選擇出手的時機和方式,久而久之便純熟了,說到底也就上過幾堂專業些的課程。
今天用出來並非想表現自己,要不是為了出口惡氣,他才懶得畫畫呢。
至于素描的來歷,自然是他編的,也無從考證,信與不信就這樣了,愛咋咋地……
王崇德一臉的震驚,而後點頭稱道︰「天下之大,非我輩能知,想不到小小山間也有此等能人,風公子,旦不知,可否將此畫贈予老朽呢?」
「當然不行……」風絕羽隨口拒絕掉。
眾人本來因為看到風絕羽絕活還很高興,旦听之下微微色變。
王崇德也是一個較大官,在文壇上頗有些名氣,人家要你的畫那是看得起你,你連半點婉拒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直白、直接的拒絕掉,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不等眾人問明原因,風絕羽緊接著說道︰「王大人,這畫自然是要送給上官小姐了,您要是喜歡,改天在下再給您描一副,如何。」
「呃,這個……」王崇德聞言,登時羞愧的無體投地,慚愧道︰「唉,是老朽唐突了,風公子說的不錯,畫贈心中人,此畫理當上官小姐擁有……」
上官若夢听著,心里跟打翻了蜂密瓶甜蜜,將畫抱在懷里,卻是舍不得放手了,這個呆子,何時學會用這種辦法打動我的芳心了,不過這畫真的好看啊……
人群外,木宏圖眨巴眨巴大眼楮,對上官凌雲問道︰「上官老頭,你給沒給他們定婚期?」
上官凌雲︰「還有半年,十八歲滿,怎麼著?」
木宏圖︰「快準備吧,兩個小家伙著急了。」
「操,對,對,對,我咋沒想到,要不改期明天……」
木宏圖︰「……」
正當眾人熱烈討論著「素描」畫的時候,內堂方面一個老邁渾厚的笑聲傳了過來︰「原來大家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