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變化莫測,前一刻還陰雨連連,此刻卻是陽光過後的好天氣,夕陽半遮半掩,朦朧的殷紅籠罩而下,金燦燦的菊花像是濺上了鮮血,清雅中多了幾絲妖嬈的美態。舒
大朵的菊花散發著素雅的清香,糾纏著清風縈繞不散,菊花宴就設在狩獵場之內,美其名是為了歡迎公主遠道而來,實則也算是一場美人的爭奪,顧盼公主淺笑盈盈的凝立在皇帝的身邊,眸光如水,美艷過人。
皇帝似乎很是高興,略顯蒼老的面容上滿是笑意,也是,如此年紀還有這般嬌女敕美艷的妃子相伴,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詩艷色隨著夜妾站在宴會的正中央下方,露天的宴會,亭台水榭,加上夕陽的渲染,別有一番奢華糜爛的風情,皇子高官大抵都在此地,詩艷色隨著夜妾入場的時候緊張的連手心里都起了一層汗水,眼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這樣的狩獵她以前也參加過,詩家的位置該坐在最靠近皇子的右側,可是那里此刻坐的卻不是詩家人,整個宴會她都沒有看到詩家人,指甲驀然深入手心,尖銳的疼痛讓她幾乎維持不住臉上妖嬈的淺笑。
目光轉而落在太子專有的席位之上,心一陣一陣的抽痛著,殷離,即便化作灰她也無法忘記的人,依舊是記憶中熟識到入骨入髓的溫軟淺笑,眉目彎彎,如同晶瑩剔透的玉,渾身透著一股優雅孤傲的風情,而他的身邊,雲若煙或者說「詩君雅」也是一臉淡淡的笑意,安安靜靜的坐著,若非自己才是真正的詩君雅,她都要以為那個女子就是詩君雅,比起當初的驚慌失措,此刻那淡定安然的與她像足了十分。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內,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鮮血從手心里溢出,心痛的像是要裂開來一樣,即便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疼痛,還是難以忍受,殷離,自己的死看來與他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只有自己還抓著那三年的夫妻情分無法忘懷。「詩君雅」在,詩家應該不會出事,否則「詩君雅」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存在,或許皇上只是忌憚詩家,未邀請詩家也算是一個樹大招風的警告。
想到此處詩君雅心底倒是好受了幾分,眸光卻依舊死死的落在殷離的身上,她知曉此刻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可是心卻因為恨意,因為疼痛而無法平靜下來,那個男人,他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看著身邊與她像足了十分的女子,日日共枕而眠,每逢午夜他都不會做惡夢麼,畢竟她是被他逼死的,就死在他的眼皮底下,鮮血淋灕,算是慘死吧,微微眯著眸子,即便換了具身體,她都還清楚的記得當初枝干貫穿身體時,那澀澀的疼痛,炙熱的鮮血從身體淌出的淒涼,那樣的疼痛,殷離的無情讓她即便重生,依舊每日每夜無法入睡。
涼徹骨髓的小手突然被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握住,詩艷色原本被恨意充斥的幾乎控住不住的心神突然安生了下來,微微側過頭顱便對上水畫精致卻嬌憨的淺笑,好似春日的陽光透過冰層,盡管是薄薄的暖意依舊讓詩艷色安生了下來。回以一抹淺笑,再次抬起頭顱已然是沒心沒肺的妖嬈笑意。
明日會多更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