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侍衛顯然沒有料到會踫到這樣的光景,頓時臉色有些微囧,對望了一眼同時低垂下頭,「凌王,屬下唐突了,實在是戰奴猖狂,太子見凌王孤身一人,擔憂凌王才會令屬下來保護凌王。舒 」一句話說的滴水不漏,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在探殷秀的底。
「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受了重傷,詩詩,你是本王的人……」後面一句話殷秀加重了嗓音。
詩艷色咬了咬唇瓣,太卑劣了,殷秀這番舉動無疑說明了自己和他的親密,他死了,以殷離斬草除根的性情定然不會放過自己。「還不滾下去,沒看到奴家正在伺候王爺麼。」酥酥媚媚的嗓音分明有幾分恃寵而驕的味道,加上詩艷色唇瓣緋紅腫起,脖頸上臉上盡是曖昧的齒痕,很容易看出他們方才打斷了什麼。
兩個侍衛對望了一眼,臉上尷尬的神色深濃了幾分,一時間被自己撞破這曖昧的一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見詩艷色已經微微起身開始褪去肩頭的衣物方才驀然驚醒趕緊偏轉過身,朝著一旁的樹叢深處走了好幾米方才停住,「屬下在就附近,有事的話王爺只管吩咐。」客客氣氣的話語沉靜的響起。
「現在怎麼辦。」詩艷色見兩個侍衛走遠,方才輕輕攏起肩頭褪下的衣物,嘴角依舊是柔柔軟軟的淺笑,目光干淨瀲灩,亮澄澄的看著你,靈氣衍生,分明近在咫尺,干淨透徹,卻好似隔了千萬里的距離,抓不到踫不到,那雙眸子好似承載了太多,就隱藏在明亮的光澤背後,稍微觸踫就可能鮮血淋灕,殷秀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眼前這雙柔軟卻略顯冰涼的手狠狠揪了一把,有點疼,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殷秀笑起來是真的好看,哪怕說出最惡毒的狠話,他的笑都是驚艷的,臉色有些蒼白,連唇瓣也是淡淡的粉色,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從骨子里透出那麼一股淡淡的虛弱感,不會顯得嬌弱,反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心疼感。
詩艷色笑容微微僵硬,手心里起了一層細汗,那種鮮血的灼熱和粘稠感再次復蘇了過來,她尚記得那溫熱的血從匕首淌入手心的感覺,很燙,怎麼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我開個玩笑,怎麼會舍得讓我的詩詩去做這般血腥的事情。」殷秀勾了勾唇,將詩艷色額跡散開的發絲理順,「會游水麼。」
「會……」詩艷色被殷秀那略顯蒼白的笑意弄得有些迷糊,只是順著他的話語點了點頭。
「我不會……」殷秀那略顯倔強任性的模樣好似遇到困難的孩子,一副心不甘情不願承諾自己的短處一樣。詩艷色被殷秀那孩子氣的模樣弄的啞然失笑,殷秀見自己被嘲弄,當下狠狠啃咬了一口詩艷色的唇瓣,咬的極狠。
「疼……」詩艷色倒抽口氣,一手抵在殷秀的胸口之上,沒有把握好力道剛好抵在殷秀的傷口之上,疼的殷秀蒼白了臉色,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
「本王弄痛了我的寶貝啊,本王會輕點的。」曖昧的話語帶著隱忍疼痛的低啞,在詩艷色听來殷秀是因為疼痛難忍聲音低啞,可是听在不遠處的二人耳里,一時間也沒有再回頭偷窺。
詩艷色听到腳步聲遠了數步方才明白殷秀方才的話語,當下狠狠瞪了一眼殷秀,殷秀看來疼的不輕,一時間連臉上的笑意也維持不住。
「跳下去……」殷秀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像是已經到了隱忍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