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王府殷秀依舊是一臉的不高興,半眯著眸子靠在馬車的軟榻上歇息,也不理會坐在一旁的詩艷色。舒
詩艷色似乎也不欲說話,頭顱輕輕的靠在馬車之上,透過馬車起伏的簾幔,目光靜靜的落在馬車外,昏迷了三日了,這三日也不知道二哥有沒有找過自己,而且大哥那邊,「殷秀……」
「嗯……」殷秀低低應了聲,微微側過身子背對著詩艷色而側躺下,好似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好似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吧,詩艷色思索了片刻之後方才開口,「我那日寫給大哥的信已經到了北陵了麼,那邊是否已經有消息傳來,我大哥可好。」13446343
「你想知道?」殷秀聲音淡淡的,背對著身子看不到他的表情。
「當然。」詩艷色坐過去了幾分,自從見了二哥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大哥。
「我不想說。」殷秀突然轉過身子,一臉邪魅的淺笑,「詩詩我很不高興。」
「不知道誰如此大膽竟然敢招惹凌王。」詩艷色一臉淡然的淺笑,好似沒有察覺到殷秀臉上薄薄的怒意一樣。
「詩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和我交代了。」殷秀大手一撈將詩艷色頭顱扣在下巴的位置,「我的詩詩消失了一日一夜究竟去了哪里,為何又會招惹上本王以冷漠出了名的五哥呢?詩詩,你說你究竟還隱瞞了本王多少的秘密。」
「我以為這些不必說,何況我去了哪里,王爺該是猜到了吧。」詩艷色的聲音風淡雲輕,「王爺沒有問,我還以為王爺並不在意這些。」
「我該死就是在意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妖精,就不擔心本王會擔心麼?」殷秀面色陰沉了幾分,連帶嗓音也冷了幾絲。
詩艷色抬起頭顱有些詫異的看著殷秀的神色變化,許是詩艷色的目光太過于干淨,殷秀倒是先不好意思,微微斂下眸子,大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我見到二哥了,至于會踫到五皇子,我昏迷過去了,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踫上五皇子。」
殷秀並沒有答話,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了詩艷色的說辭,「那麼,我的詩詩,你現在要進宮打的又是什麼主意,別和本王說什麼王命不可違這種話。」
「我要為詩家平反,我詩家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滄祁的事情,不該背負如此罵名。」詩艷色一字一句分外的清冷,神色淡淡的,眸子里盡是決然的冷光。
「詩詩,本王在你的未來的人生里究竟充當著什麼角色。」殷秀神色凝重了幾分,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好似要將那個女子看透一般。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否有未來,王爺想要充當什麼角色。」詩艷色冷冷一笑,未來,她還能夠有未來麼,她連自己能夠活多久都不知道哪里還能夠談什麼未來,她現在只想全家團聚,只想讓殷離和雲若煙受到該有的懲罰,至于未來如此遙遠的事情,她沒有想,也沒有資格去想。
「本王會讓你長命百歲的。」殷秀目光沉沉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將他規劃在她的計劃之中,或許他與她來講完全就是個意外的收獲,是個利用完就可以隨時拋棄的跳板,沒良心的女人,很多時候他都會在想她那顆心究竟是不是死了,否則怎麼會捂都捂不熱,他不要做她人生之中的過客,不要利用完以後便是陌路相對,他要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至于那毒他會想辦法的,可為何她就什麼都不肯告訴他,是不相信麼,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完全信任過他,只是將他當成互相利用的對象罷了,該死的女人,該死。
「王爺若然想要什麼,只要我詩家幫得上忙的,我也定然不會拒絕。」詩艷色以為殷秀以為他幫了她,而她卻對他毫無所用方才惱羞成怒,除了莫回林那一次,她似乎是沒有幫過殷秀任何的忙,會有這樣的誤會也是在所難免。
「詩艷色,你以為本王已經落魄到要靠一個女人的地步了麼,你以為本王如此處心積慮的幫你是為了得到你詩家的權勢麼,帝都這麼多女人,難道就沒有比一個落魄的詩家更加有權勢的家族了麼,本王何須如此麻煩,何須單著如此大的風險,你不是很聰明麼,猜人心,謀手段,你倒是猜猜本王為何要這麼幫你。」殷秀嗓音愈發的陰冷,大手狠狠的扣著詩艷色的腰身,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入懷中方才作罷,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虧的他還因為她的回來高興了半天,原來這個女人只是因為要為詩家謀反而留在他的身邊而已。一開口也沒有關心下他一臉的憔悴不知道為了誰,就惦記著她詩家人的安危,他這麼大個活人在她面前她莫非都看不見麼。
「王爺莫不是後悔了。」詩艷色的嗓音又冷又清,清澈眸子無波無瀾,好似殷秀的話語與她一點干系都沒有。「我可以承諾王爺其他家族能夠給王爺的,我詩家必然十倍百倍給予,只要王爺肯與我合作。」
「然後呢?」殷秀冷冷一笑,說到底自己一番苦心,這個女人根本就當做是相互交易了,現在便在此處與他談條件了。若然利用,他何須針對雲若煙,甚至連那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何須費勁心思的去打探她詩家人的下落。
「王爺想要什麼大抵可以提出來,只要我給的起的,一定不會拒絕。」詩艷色微蹙了眉目,顯然對于殷秀的惱羞成怒有些不解,他們當初不是說好的麼,不過與她合作確實有些委屈殷秀,畢竟他要承擔莫大的風險,但是若然她詩家不倒,那將是無窮無盡的好處在後面。
「你的心呢,若是本王要你的心呢。」殷秀頭顱就壓在詩艷色的胸口之上,似乎要感受那顆心是活著的是有溫度的。
「奴家不是說了,奴家徒有皮而無心。」詩艷色的嗓音依舊清冷,「王爺當初不也說了,你我不過是互相合作而已,是不會互相看上對方的。」
「本王後悔了,本王食言了怎麼樣,詩艷色,你這個沒良心的妖精,本王怎麼就看上你這白眼狼了呢。」殷秀是惱怒到了極點,當下也忘了骨子的那股傲氣,等到話語月兌口而出,除了面色上淡淡的尷尬,倒也沒有悔意,若然他不開口,這個女人就算明白,也會和他一輩子裝糊涂下去,他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慢慢挖掘她的秘密,這個女人若然不看好的話,不知道就要飛到哪里去了。
「奴家能夠給的只能是奴家的人,我說過我是沒有心的。」詩艷色好似沒有察覺到殷秀的滔天怒意一樣,殷秀是在向她表白麼,殷秀的意思是愛上她了麼,愛她什麼,外貌,除了這張傾城傾國的臉她有什麼可愛的,而可悲的是這張臉都不是她的。殷秀不過是覺得新鮮而已,在他一帆風順的人生里只怕還沒有這樣一個女子,他只是覺得新鮮罷了。
「那你胸口跳動的是什麼,狼心狗肺。」殷秀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狠狠打一頓才好,可是想著她才剛剛蘇醒過來,確實如何也下不得手,只是張開嘴狠狠咬在詩艷色的胸口之上,隔著衣服,咬的又狠又深,即便感覺到懷中女子因為疼痛的輕顫,即便嘴中盡是血腥味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詩艷色疼的倒抽了口氣,卻是因為殷秀的怒意而沒有掙扎,「王爺,您不過是覺得新鮮而已,或許過幾日你就會覺得了然無趣,恨不得你我一點關連都沒有才好。」
詩艷色不說還好,一說幾乎是踩到了老虎的尾巴,殷秀那個氣啊,恨不得一口口啃咬下去,將那顆心啃咬出來看是什麼顏色,新鮮麼,或許一開始他是貪圖新鮮,是什麼時候開始動了心思的呢,一時間似乎怎麼也想不清楚,可是詩艷色的順從反而更加的激怒了殷秀,一口一口隔著衣服,似乎要詩艷色一口口盡數吞入月復中方才作罷。
「王爺,你別忘了我是詩君雅。」詩艷色淡淡的提醒,身子或許是干淨無瑕的,可是她的靈魂卻是個下堂婦,一個被拋棄的女人,詩君雅是什麼人,殷離的妻子,殷秀的嫂嫂。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你告訴本王那又如何。」殷秀突然抬起頭顱,邪美的眸子盡是深邃幽冷的光澤,就那樣死死的鎖住詩艷色的臉,看的又深又沉,雙目中盡是燃燒著怒意,「本王不在意,詩艷色,你听明白了沒有。」
都為的會。「可是我在意,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王爺救過我數次,我不想欺騙王爺。」若然是別人的話她或許可以假意迎合,但是對于殷秀,她突然有種做不到的感覺,因為那個男人看似霸道放蕩不羈,實則很干淨吧,哪怕身邊美人無數,也是干淨的。uq0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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