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血腥味散了開來,詩艷色微微蹙了眉目,她明明沒有用力,這個女人竟然一頭撞了上去,她又在演什麼戲,上次在死牢中也是這樣,逼得殷離利用二哥逼死自己,而這一次,雲若煙你的手腕永遠如此低下不堪,永遠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倆。舒 詩艷色本欲轉身就走,可是想著此處畢竟是殷秀的府邸,雲若煙若然當真有個好歹,難免會引人口舌,便欲上前查看雲若煙的狀態。
「別踫太子妃……」雲若煙身邊的丫頭尖銳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殺人了,詩姑娘殺人了。」
詩艷色覺得無趣的緊干脆停了腳步冷眼看著這主子和丫鬟之間的戲碼。
雲若煙當真是狠,這一撞詩艷色都要覺得雲若煙是真的想把自己撞死,不想撞死也是想撞成傻子,鮮血不斷的順著那蒼白的面容流下,素白的衣袍被鮮血沾染上,如同盛開的桃花分外的嬌艷刺目,一張臉被鮮血覆蓋,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若然要做戲的話這里不歡迎你們,給我滾出去。」詩艷色冷了嗓音,她是無所謂,不過她不想替殷秀招惹麻煩,這皇家的事情說大能大說小能小,看這雲若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她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就招了雲若煙的道,心底思索著這凌王府雲若煙究竟算計了什麼。13544339
開都大詩。「太子妃,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的,奴婢也活不下去了。」靈兒哭的淒涼,那聲音吵得讓詩艷色覺得頭疼。見雲若煙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好似真的沒了氣息,眉目緊蹙了幾分,走過去幾步探子便欲查看雲若煙的情況。
「你想做什麼,太子妃被你害成這樣,你還想看太子妃死了沒有麼。」靈兒的聲音分外的尖銳。
詩艷色尚未來得及開口,脖頸已然被一股莫大的力道死死的扼住,整個人幾乎是被拎著倒退壓在岩壁之上,背部撞擊著堅硬的假山生硬的疼痛,微微睜開眸子便對上殷桓慍怒的眼眸,雙眸好似燃了火,冷意橫生,那模樣好似要將自己掐死一樣。
「五皇子,這個女人好狠毒啊,太子妃本來想勸說這個女人若然是細作的話還是趕緊離開帝都才好,卻不想這個女人竟然生了殺意,將太子妃的頭顱重重的撞在岩石之上。」靈兒哭的淒涼,「此刻見太子妃還剩一口氣,還想殺了太子妃和奴婢滅口,五皇子你要替太子妃做主啊。」靈兒早就侯在一旁,也早就按照雲若煙的吩咐,假意說太子妃執意要到凌王府勸說那個細作自首或者早日離開滄祈,她擔心太子妃的安全,希望五皇子能夠勸說太子妃回府,時間拿捏的真好,好得不知道該說詩艷色運氣不好,還是說雲若煙心思太深。詩君雅,詩艷色真的是詩君雅麼,真的詩君雅不是早就死了麼。太子妃果真狠,竟然連自己的命都堵上了。
「我沒有……」詩艷色有些艱難的開口,小手搭在殷桓掐住她脖頸的大手上,她的謹哥哥被雲若煙那個虛偽的女人騙了麼,也難怪,畢竟當年與謹哥哥相處時她才十二歲,而謹哥哥也不過二十歲,後來嫁了人,幾乎鮮少來往,以至于終究生疏了。
殷桓臉色鐵青的可怖,他竟然因為昨日里那個夜妾一席話今晨竟然沒有將那大夫送到殷祁府邸,反而想自己親手著手調查,這麼一疏忽差點斷送了君兒的性命,想到昨夜里那個女子淒淒楚楚哭泣的悲痛欲絕模樣,殷桓只覺得心疼的幾乎要死掉,他的君兒啊,他哪里舍得讓她受半分委屈,他決意要守護一生的人,可是此刻那女子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奄奄一息,而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竟然相信一個夜妾的話,相信詩艷色是個好女子。若然當真是好女子,豈會與幾個皇子都牽扯不清。「你做了什麼?」殷桓字字冰冷,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若非強大的理智支撐著此刻怕是早已下了殺手。
「謹哥哥,我才是……」
「五皇子,太子妃流了好多血,怎麼都止不住,怎麼辦,怎麼辦,若非太子妃有個好歹,奴婢干脆也讓這個女子殺死算了,奴婢也不想活了。」靈兒尖銳的嗓音打斷了詩艷色的話語,太子妃的手就掐在她的腰側,疼的靈兒當真落了淚,詩姑娘對不起,你我並無冤仇,實在是因為我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太子妃的手里,我沒得選擇,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太子妃真的好狠,利用正直的五皇子來對付詩姑娘,竟然演了一出如此逼真的苦肉戲,若非她知曉其中內幕,只怕也被這個女人這樣鮮血淋灕的虛弱模樣給欺騙了。
「君兒……」殷桓心中一緊,掐在詩艷色脖頸上的力道驀然重了幾分,「我殺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免得再有無辜之人被你牽連。」君兒是多好的女子,善良溫軟,即便知曉詩艷色是細作依舊來勸說她遠走高飛。
詩艷色一張臉都紫了,原來這就是雲若煙的計謀,謹哥哥性情孤僻冷漠,加上與自己的情誼竟然被雲若煙給利用了。「謹哥哥,我……」
「五皇子,不知道你掐著本王的王妃是何意。」殷秀鬼魅般的身軀驀然出現在假山內,公孫止此刻已然出了手快速朝著殷桓而去,殷桓被迫松了手,殷秀趕緊詩艷色摟入懷中,黑著一張臉檢查著詩艷色身上的傷痕,卻在見到那脖頸上的淤青痕跡時,臉頓時就黑了,他不過才離開一會,這麼點時間就出了事,還是在他的府中,那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在他府中用心思了。殷秀眼眸里快速閃過一絲狠戾的光澤,大手卻是溫柔的撫模著詩艷色的脖頸。
「秀,傷害太子妃可是死罪。」殷桓冷冷的開口,一張臉繃得死緊與公孫止對立著。
「來人,將那兩個女人給本王丟出去。」殷秀好似沒有听到殷桓的聲音一般,聲音冷得好似夾了冰,冷冽刺骨。
「是……」兩個侍衛得令便朝著雲若煙和靈兒的方向而去。
「大膽……」殷桓冷聲訓斥道,整個人擋在雲若煙和靈兒的面前,「秀,你莫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傷害太子妃可是死罪,就地處死都不會有人過問,即便你貴為王爺也保不了她。」
「五皇子,此處是本王的府邸,五皇子莫不是不將本王放在眼中,想要越俎代庖不成,本王的人被五皇子傷了,此筆賬咱們自會算清楚,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若然再不滾的話,別怪本王不會手下留情。」殷秀冷冷的開口,高大的身子挺得筆直,眸光深邃冷艷,「阿止,還愣著干什麼,將那兩個礙眼的女人給本王丟出去,看得本王想吐。」upv5。
「秀……」殷桓臉都黑了,高大的身子因為氣憤而顫抖的厲害。「你可知曉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不清楚是人是五皇子,今日之事若然就此作罷就算罷休,若然五皇子執迷不悟,只怕會悔不當初。」殷秀嗓音清冷了幾分,只要想要殷桓竟然差點對詩詩動了手,便恨不得將那手剁了方才好,「本王再說一次,此處是本王的府邸,詩詩是本王的王妃,若然有人敢存半分歹心便是與本王過不去,有什麼不滿只管沖著本王來。」
「秀,罷了……」詩艷色拉了拉殷秀的衣角,她最擔心的便是關愛她的人再被雲若煙利用,看來此事唯有讓大哥出馬了。謹哥哥待她有多好,她都記著。
「凌王好大的架子……」殷桓口氣異樣的堅硬,皇子身份確實比王爺低上一籌,平日里他與殷秀關系算得上最平和,想不到竟然為了夜妾鬧翻,眸光凌厲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這個女人果真厲害,便是連他也差點被這個給騙了,「此事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凌王,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插手這個女人的事情,以免到時候引火**。」說完高大的身子冷冷轉過,抱起昏迷不醒的雲若煙大步朝著府外的方向而起,靈兒哭哭啼啼的快速跟了上去。
「謹哥哥他……」詩艷色到底是不放心,跟著走了幾步,眉目間帶著幾絲淡淡的扼腕。
「認人不清活該被那個女人騙的團團轉。」殷秀可不會同情殷桓,當下將詩艷色攔腰抱起,「詩詩下次不準再單獨見那個女人,至于她的報應,我一定不會便宜了她。」殷秀眉間快速閃過一絲陰狠的光澤,那個女人曾經那樣逼死詩詩,已經夠她死上千百次。雲若煙,你好大的膽子,我還沒有動手,你倒是先按捺不住了。你既然這麼喜歡裝,我倒要看看你裝不下去的那一刻。
「我只是有些擔心謹哥哥,謹哥哥他……」詩艷色頓了頓似乎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當初兩人關系自然是極好,後來成了親反倒生疏了,卻不想竟然生疏到如此地步,記得的也不過是那短短一年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