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高興詩兄還記得我。舒 」桑彌深深吸了口氣,轉而一臉的扼腕的看著詩君雁,「果然和某些討厭的人呆的久了,以至于那稻花香都清淡了,反而染上了令人厭惡的清茶香。」從知高我。
「清脂我們走……」自從知曉桑彌的性好,詩君雁便愈發的不喜歡與桑彌呆在同樣一個地方,那樣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爽,不爽到很想將桑彌的眼珠挖出來。
「詩家……」桑彌低低的開口,好似扼住了詩君雁的軟肋一般。
詩君雁步伐硬生生的僵硬在原地,目光冷冷的落在桑彌的身上,分明是與桑落相似的面容,可是給人的感覺實在差太多,桑落的眼神永遠都是干淨的,而桑彌卻似潛伏的豹子,充滿了**和貪戀。
「讓她退下,我告訴你詩家的消息,而且答應你將你的消息放出去。」桑彌期近幾分貼在詩君雁的耳畔低低的開口,詩君雁越是躲著他,越是得不到,他便越想得到,何況如此與眾不同的人實在想得,是桑落的人他更加想得。
詩君雁未動,強忍著桑彌靠近給她的厭惡感,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不是麼,桑落派清脂名為保護實則也是監視,他對她終究存著不信任,而且她實在太想知曉詩家的消息,哪怕是從討厭之人口中她也想知道,已經過了大半年了,她卻一直被桑落圈禁著,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桑落看似縱容,卻也是她必須乖巧順從,方才涌起的熟悉感讓詩君雁愈發的想要知曉詩家的情況,殷離那樣狠戾之人,三姐可有活路,「你最好說的事情與我有益,否則……」詩君雁冷冷的開口,凌厲的瞪了一眼桑彌,方才將目光落在清脂的身上。
「清脂,你先下去,我與桑彌有話要說。」
清脂一臉的難色,微微搖了搖頭。
「下去,桑主子要讓服侍我,有沒有說過一切听令與我。」詩君雁冷了嗓音,她鮮少露出凌厲迫人的神色,竟是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清脂咬了咬牙,見詩君雁滿臉的決然方才微微福了福身退至一旁。
「說吧……」詩君雁目光冷冷的落在桑彌的身上,眼眸里竟是戒備的光澤,與桑彌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你跟我,我可以幫你重整詩家,更甚者可以幫你復仇。」桑彌倒也沒有隱藏自己的目的直接了斷的說道,落在詩君雁身上的目光愈發的深濃,那是勢在必得的決然,是桑落的東西他便想要。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桑落的,渾身都散發著稻花香的少年,只要想到便讓他渾身滾燙,以至于府中的漂亮少年都沒有了興致。沒有一個男子擁有詩君雁這般干淨決然的眸子,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盛氣凌人卻又風情萬種的媚態,可男可女,分外媚人心魂。他自認閱盡天下男色,卻沒有一個男子讓他如此怦然心動,一見便勢在必得。
「換個條件。」詩君雁冷了嗓音,雖然很想一把掌將桑彌那輕佻邪肆的笑容打散,可是為了詩家的消息她必須忍住。
「君雁,桑落不可能幫你,那個男人向來自私冷漠,我是不知曉他為何留下你,但是他身邊從來不留無用之人,你不會不甘心麼,被桑落禁錮著自由,只能任人差遣魚肉。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桑落給不給你活命的機會,你的生死完全由另外一個掌控,而且是隨心所欲的掌控。」桑彌低啞的嗓音好似魔魅的吟唱和蠱惑,「但我不一樣,我很懂得憐香惜玉,若然你跟了我,我必定寵你愛你,只要你想要,我一定幫你得到手。」
「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幫我,我能信你,在桑落面前你什麼都不是。」詩君雁冷了嗓音,她不喜歡桑彌,至少桑彌身上的氣息她不喜歡。若不是她實在想不到辦法,也不至于與桑彌這樣的人談條件,桑彌雖是桑家人,可是顯然與桑落差了太多,她不認為桑彌能夠避過桑落的眼線幫助她,建立在**交易上的信任她從來都覺得那不過是場鏡花水月,不足以為信。wx31。
「一個桑落有什麼好?他那般利用你,你還要對他死心塌地不成。」桑彌也冷了嗓音,明顯壓低的聲音顯然帶著隱忍的怒意,不濃卻不容忽視。「我有哪里比不上桑落。」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在桑家,桑落莫不是你們的神,你們誰敢說半句反抗的話語。」詩君雁微眯了眉目,「若然想讓我相信你,除非你能夠拿出有利的證明,我跟著桑落,即便他不肯幫我,至少會護著我。」
「好……」桑彌斬釘截鐵的答道,「你想知道什麼,你想見什麼人,只要你說得出,我必能將人帶到你的面前。」
「詩家現在的情況。」詩君雁心中一喜,桑彌果然上當了,這激將法果然有用,她自是不會奢求桑彌能夠幫到她什麼,至少在弄清楚桑彌的本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這是她與桑落屢次相斗失敗累積的經驗,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寧願按兵不動,否則桑落會不動聲色斷了她所有的後路。
「詩家丞相夫妻目前關押在天府內,詩家詩君翼人在北陵,詩君崎下落不明,至于詩君雅依舊是皇妃,仍住在太子府邸。君雁,你那三姐倒是有本事,整個詩家家破人亡,未有一人月兌罪,唯有她一人依舊榮寵不斷,位居高位。」桑彌低笑道。「詩君雅果然是當之無愧的滄祁第一才女,此等心機本事有幾人能夠相及,只是可憐詩家千般寵萬般愛的女兒竟然是詩家的一顆毒瘤,殷離不費一兵一卒,單單一個詩君雅便助他得到半邊天下,果然紅顏禍水,哪怕是容顏普通的美人,那也是一味見血封喉的毒藥。」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三姐。」詩君雁驀然動了怒,連帶嗓音也冷了幾分,眉目間盡是凌厲的光芒,如同泛著寒意的刀子刀刀見血,她的三姐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錯,袖中的小手緊握成拳,指甲深入手心,鮮血順著指縫低落,打在玄色的地板上留下濕潤的痕跡,她恍若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緊緊的握著,仿若唯有如此才能將心底隱忍的恨意壓制住,殷離,我詩家待你不薄,殷離,只要我詩君雁活著,我必要啃你骨血,讓你一無所有。
「生氣了,即便生氣的君雁也漂亮的讓人心顫。」桑彌臉上的笑意深濃了幾絲,落在詩君雁身上的目光愈發的深邃,目光掃過詩君雁因為怒意渲染愈發燦亮的眸子,轉而是那嬌俏的鼻,微微顫抖的紅唇,如同天鵝般的脖頸,脖頸上那淡淡的粉色如同一根細針扎在桑彌的眼中,讓他很想撲過去咬在那道齒痕上,在那里只留下他的痕跡。風似乎大了起來,揚起詩君雁松散綁著的發絲,鬢角有幾縷發絲垂入衣襟之內,輕輕撩撥,無聲無息的魅惑讓桑彌眸光幾乎轉為墨色,從未有一個男子如此媚人,詩君雁算不上極美,最多只能說是清秀,可是媚人的不在于容顏,而是氣質,慵懶,貴氣,邪氣,狂野,孤獨,哪怕是偶爾露出來的嬌氣和無助迷惘都似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他的心髒。像是一張綿密的網,將他緊緊網住,無路可逃。詩君雁如同一味毒,哪怕知曉那毒可能見血封喉,卻依舊受不住那香氣的迷人,「君雁,你詩家無論男女那都是禍國禍民的妖孽。」
「滾……」詩君雁不想看到他,任何說她三姐壞話的人她都不想看到,那是她的禁區,在她十六年的歲月里,她的三姐是她心口唯一的柔軟,那是屬于女子的柔軟,由不得任何玷污觸及,而桑彌顯然觸及到了詩君雁的底線,讓詩君雁都忘了自己先前的目的。
此刻那女子一襲青色長袍,身形單薄瘦削,長發隨意的綁在身後,眸光因為怒意的燻染,像是鍍上一層妖嬈的水霧,霧蒙蒙又水汪汪,紅唇輕顫,像是引人采擷的花骨朵,正以目見的速度緩緩盛開,桑彌覺得自己被蠱惑了,陷身與一場無心編織卻蠱惑至極的意境中,幾乎是無意識的靠近詩君雁,俯子便欲將那紅潤誘人的唇瓣采擷下。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碎了桑彌旖旎的夢境,面前只剩下詩君雁暴怒的眸子,厭惡骯髒那麼深濃,濃到刺痛了桑彌的眼眸。
桑彌不可置信的捂住面容,一把揪住詩君雁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嫌髒,桑落你怎麼就不嫌髒,討好桑落,你怎麼不討好我,我一樣可以幫你。」
「放開我……」詩君雁哪里敵得過桑彌勃然大怒的力道,就覺得腰身仿佛要被掐斷一樣,眼前是桑彌近在咫尺的慍怒面容,眸光晦暗陰冷,像是要將她吞咽下月復一樣。「清脂……」詩君雁情急之中喚道。14050007
「彌兒你在做什麼?」清脂尚未來得及動手,另一道威嚴的女聲低低的響起。
今日三更,先二更,還有一更稍後奉上~~好久沒有加更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