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著瓶口,慕晨楓冷冷的逼視著他們,眸子里的寒光如一把利劍讓人不容小覷,「沒有听見她說讓你們放開她嗎?」
他的聲音仿佛從冰水里浸過一般,一字一句都帶著沁入骨髓的寒涼。
「女乃女乃的,敢打老子,兄弟們,給我上。」
鮮紅的血從指縫間汩汩而出,短暫的呆愣過後,為首的混混顯然是惱羞成怒了,大手一揚,登時,其余的混混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自不量力」
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哼,慕晨楓一拳直擊來人的小月復,登時,又是一陣慘叫聲傳來。
站在吧台後,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柳成旭無奈的托起了下巴,誰說他是荷爾蒙失調的,分明就是分泌過剩嘛,微微的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在電話上摁下了一連串的號碼︰
「喂,過來收拾攤子吧,他發泄的差不多了。」
半摟半抱的將她抱在懷里,慕晨楓的唇抿的緊緊的,那張平日里總是吊兒郎當的臉上此時有著難得的嚴肅神情。
「你放開我,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在他的懷里,或許是酒精開始發力的關系,安樓曦喃喃的嘟噥著,小手軟綿綿的在他的胸口捶打著,一下一下的,那力道就像是踩棉花一樣,軟綿綿的,輕飄飄的。
「閉嘴,再說話就把你丟出去。」
慕晨楓粗噶的低吼著,看著她手腕處那一抹青紫,眸子又危險的眯了起來,如果今天不是他在這里,那後果……
用力的晃了晃頭,將她往包廂的沙發上一扔,他隨即也坐了下來,使勁的撕扯著領帶,仿佛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會窒息一樣。
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短暫的光亮過後,包廂內重回昏暗,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他們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你沒事吧?還當自己是毛頭小子呢,這麼沖動,一點都不像你。」
將整瓶的酒遞到他面前,桑木岩淡淡的說道,聲音平靜的听不出一點起伏。
「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麼你可以走了。」
看都沒看他一眼,慕晨楓冷冷的回了一句,手指揉-捏著太陽穴,那里早已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OK,我可以走,不過,我想帶走她。」
說話間,桑木岩的手指一伸,方向直直的對準了安樓曦。
「想都別想」
沒有絲毫猶豫的,慕晨楓直接拒絕了她,目光在安樓曦的身上稍作停留後又緩緩的閉上了。
「晨楓,你的心已經亂了,而今,張依依也已經離婚了,你能說你對她一點念想都沒有?你騙得了別人,可是你騙不了自己,所以,在傷害造成之前,你先收手吧。」
「桑木岩,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像只蒼蠅一樣的聒噪。」
說完,慕晨楓徑自站了起來,彎腰,將安樓曦撈進了懷里,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微微的背過身來,「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是我的,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兄弟的話,我不想再從你的嘴里听到那樣的話。」
說完,沒等桑木岩回應,他已經大踏步的走開了。
「腳長在他的身上,我能攔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