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皎潔的月光將一切都籠罩在了一片銀白色的光暈中,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隱隱有著花香混合著青草的味道,這本不是蕭瑟的秋天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傷悲。
雙手環胸,仰望著頭頂上空那輪圓月,張依依的眸子一點一點的變得冰冷,在這樣的季節里,他的全身竟然因為寒冷而不停的顫抖著。
「慕晨楓,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我太愛你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牢牢地抓住你,除非我死了。」
她喃喃的說著,那近似呢喃的聲音卻讓人從頭到腳都覺得冰冷。
屋內,慕晨楓已將那杯牛女乃喝淨,就在他剛要起身去休息的時候,一陣眩暈感突然襲了過來,渾身上下仿佛有無數只小蟲子在爬一樣,那種蝕骨的酥癢讓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身體里似有一把火在瘋狂的燃燒著,急欲將他燃燒成灰燼,一陣陣燥熱的感覺如熱浪一般的襲來。
「晨楓,你怎麼了?」
就在這時,一道軟軟的女聲傳了過來。
「不要踫我,離我遠點。」慕晨楓沙啞著嗓子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就在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他突然像觸電似的推開了她。
「晨楓,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看著他漸漸變得潮紅一片的臉,張依依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向他的身體更加靠近了幾分。
「別過來」
指著她,慕晨楓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口干舌燥的,可是身體深處的那團火非但沒有熄滅,反而因為她的出現而越加燎原起來。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依稀讓他想起了什麼,可是等他想深究的時候,又是一團火焰襲來,將他僅存的一點理智給完全燃燒殆盡了。
「晨楓,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我來幫幫你?」
一掃之前的愁雲慘淡,張依依柔聲說道,一雙小手還狀似無意的劃拉過他的胸膛,媚眼如絲,粉舌半吐,那撩人的模樣讓慕晨楓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水,給我一杯水。」
他喃喃的說道,此刻的他迫切的需要一點清涼。
「水嗎?是不是要涼的?稍等一下啊。」
縴細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連串跳躍的音符,張依依轉身裊裊娜娜的走開了,那搖擺如拂柳的腰肢登時吸引了慕晨楓全部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間,他直想撲過去,然後用力的將她揉進骨髓里才甘心。
似是感應到他灼熱的視線,轉過頭,張依依對著他拋出了一個媚眼,舌尖似是不經意的輕掃過嫣紅的唇瓣,那撩人的一幕讓慕晨楓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
下一刻,吻如狂風暴雨般的襲向了她的唇瓣,唇齒廝磨間,室內的溫度節節攀高。
「晨楓,愛我,要我……」
攀住他的脖頸,張依依發出了一連串的呢喃,這一刻,她迫切的需要更多。
「小妖精,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著她,慕晨楓的眸子漸漸地變得迷離起來,一時間,安樓曦和張依依的影子交替著在他面前浮現,讓他分不清楚自己摟住的到底是誰?
「晨楓,你怎麼了?」看見他突然頓住的動作,張依依狀似隨意的問道,心里卻不由得有一絲懷疑,難道是藥的劑量不夠?
「樓曦,我突然發現我有點愛上你了。」
捧住那張精致的小臉,慕晨楓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看向她的眼神霧氣氤氳,那雙深幽的眸子里,一簇瘋狂的火焰在不停的跳動著。
「你說什麼?」
听到他的話,張依依一下子愣住了,血色完全自她的臉上褪了下去。
他摟的人是她,親的人也是她,可是她嘴里喃喃說著的卻是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意。
「寶貝,我說我愛上了你。」溫熱的指月復輕柔的掃過那張失血的紅唇,慕晨楓低聲說道,下一刻,一個無比憐惜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晨楓,你說你愛我,對嗎?」
說這話的時候,張依依突然笑了起來,雙臂再一次圈住他的脖子,主動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我愛你,很愛很愛,愛到這里都疼了。」指著胸口的位置,慕晨楓情深意切的說道,看向她的眼神濃得像蜜一樣化不開。
「真好,你終于又肯說愛我了。」話音剛落,一滴晶瑩的淚順著腮際滑落下來。
「寶貝,不許哭,我會心疼的。」說完,慕晨楓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體內的那把火越燒越旺,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只知道在往臥室的路上,衣服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他們彼此糾纏著,忘情的親吻著,仿佛沒有了明天似的。
當他們一同倒在柔軟舒適的床上時,一道近似呢喃的聲音從慕晨楓的唇間逸出。
「樓曦,我愛你,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身體一怔,張依依一臉苦澀的笑了。
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吧,想到這里,又是一滴晶瑩順著腮際滑落,沉入了身下軟軟的被子里,無影無蹤。
「寶貝,別哭,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說這話的時候,慕晨楓的眸子更加迷離,輕輕柔柔的吻去了她臉上的淚。
「不哭,我不哭……」使勁的拭淨臉上的淚,張依依淡淡的笑了。
今晚,她不再計較他的心里裝著誰,也不再計較他的嘴里念出的是誰的名字,就在今晚,她一定要做他的女人,那樣今後的一切都將會不同。
看著那張模糊不清的臉,慕晨楓低低的笑了,一雙大手在她光潔的後背上不停地游走著,所過之處均燃起一簇簇跳躍的火苗,性感的薄唇溫柔的貼向她柔軟的唇瓣,即使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他仍然不想強要了她。
「寶貝,說你愛我。」
含住她敏感的耳珠,慕晨楓喃喃的說道,當感覺到她身體不自覺地戰栗時,他邪邪的笑了,「寶貝,我就說了你的身體遠比你的心來的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