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的光束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照在角落里一對竊竊私語的人身上形成了一道斑駁陸離的光影,偶有一道明亮的光束打過來照在了那張笑得肆無忌憚的臉上。
「哈哈哈哈……」
捧著肚子,柳成旭發出了一陣陣令人發指的大笑聲。
天吶,真是太有才了。
原諒他的好奇心吧,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被人用針筒扎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只可惜,他去晚了一步,沒有親眼見證那偉大而傳奇的一刻。
「還笑是嗎?」
慕晨楓惡狠狠的說道,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果再讓他踫到的話,他一定要讓她好看,還有,那個鬼孩子的帳,他會一並算到她的頭上的。
看著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柳成旭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巴。
老虎嘴上拔毛的事情只有傻瓜才會做得出來,而他自詡為是很聰明的人。
「哎,晨楓,被女人拒絕的滋味不好受吧?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很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柳成旭強忍著笑輕聲說道。
雖然說晨楓自從結婚後行情是下跌了不少,不過,本錢就是本錢,勾勾手指,還是會有大票的女人前僕後繼的涌上來的。
「安、樓、曦」
緊緊的握住酒杯,慕晨楓咬牙切齒的說道。
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以那種姿勢躺在那里,他就覺得渾身氣不打一處來,想到這里,又是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安樓曦?」
听到他的話,柳成旭驀地瞪大了眼楮,一邊還用力的掏了掏耳朵,他沒有听錯吧?
「我不會放過她的,絕對不會。」
看著前方的某一處,慕晨楓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渾然沒有發現,遠處正有兩個身影快速的往這邊移動著。
「臭小子,哪里有小美男呢?分明就是大叔好不好?你被葉瀾依那個混蛋給騙了。」
安樓曦小聲的嘟噥著,別說小美男了,就連長的像模像樣的男人都沒有見到。
「干爹才不會騙我呢,再說了,他說今晚也會來這里的,要是實在找不到小美男,你就勉強將就著看他吧,你也知道的,干爹長的最養眼了,對不對?」
安子恆很好心的安慰著她,貓著腰跟在她後面,活像是一只老母雞領著小雞仔一樣。
「養眼倒是養眼,不過人妖就是人妖,那算不上是男人的。況且,看多了他,晚上會做噩夢的。」
說到這里,安樓曦一臉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的,可惜了那副皮相了。
「會做噩夢嗎?可是我發現干爹很帥啊,當然了,比我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上帝啊,原諒他吧。某位小爺又開始自戀了。
輕撫著額頭,安樓曦再一次瀕臨到了崩潰的邊緣,「算了,不找了,回去睡覺。」
說到這里,她猛地站起身,冷不丁,頭頂上傳來了一道抽氣聲。
「女人,你走路都不帶眼楮的嗎?」
不停的模著自己的下巴,葉瀾依真是要被她給氣死了。
他那麼精致完美的下巴要是被她給毀了,他一定殺了她。
「你的眼楮是長在頭頂上的嗎?死人妖。」
最後三個字,安樓曦說的很小聲。轉過身,拉起安子恆的手就往外沖。
要是早知道今晚那個人妖也會來這里,就算是潘安再世,宋玉再生,她也是堅決不來的。
與人妖有染,晦氣啊。
「哎,看在你今天是壽星老的份上,我就不給你計較了。」
一邊說著,葉瀾依猛地將臉湊到了她的面前,「小樓曦,想不想知道我給你的驚喜是什麼?」
「不想知道」
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安樓曦很誠實的說道。
驚喜就免了,只要不是驚嚇,她就阿尼陀佛了。
「真是沒情調。」
斜睨了她一眼,葉瀾依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冷哼。說完,輕輕的拍了幾下手掌,登時,就看見清一色水靈靈、白女敕女敕的小男生魚貫的向這邊走來。
一時間,熱鬧的酒吧里突然鴉雀無聲,就連台上的女歌手都忘了接下來要唱什麼,嘴巴張了張卻半天都沒有發出一個字來。
「怎麼樣?還滿意嗎?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哦。」
一邊說著,葉瀾依風情萬種的笑了,順手扯過一個小男生塞到了她的懷里,「去吧,盡情的享用。」
眼楮瞪得大大的,那嘴巴張的足夠塞進一顆鴨蛋,直到那小男生自動的摟上她的腰,一副小鳥依人狀的偎在她的懷里時,她才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
「死人妖,你怎麼那麼好心?我告訴你哦,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將小男生往旁邊一推,安樓曦全神戒備的看著他。
「對你有企圖?」
听到她的話,下一刻,就像是听到了什麼極好听的笑話一般,葉瀾依哈哈大笑起來,「小樓曦,自戀是不對的,你放心吧,就你那要沒,要胸脯沒胸脯的飛機場就是白給我我都不要,和我在一起,你的貞操安全無虞。」
「那就好」
說到這里,安樓曦清了清嗓子,再次將視線放到小男生身上時,頓時覺得他變得無比帥氣起來,「小美男,告訴姐姐,你今年幾歲了?」
「姐姐,你真討厭,人家不能告訴你的,年齡對我來講是秘密。」
一邊說著,那小男生還頻頻的向她放射出高頻率的電波,大有不電暈她誓不罷休的意思。
「秘密啊,也對。」
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安樓曦輕輕的點了點頭,伸出小手指戳了戳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另一層疑惑又浮現在了眼底。
「你今年成年了吧?我告訴你哦,我可是有原則的,絕對不染指祖國未來的小花朵。」
「姐姐真愛開玩笑,人家今年已經十八了。」
說話間,小男生又扭捏著身子向她的懷里撲去,「姐姐,咱們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看我們今晚去哪里啊?」
「這里不行嗎?」
看看四周那黑壓壓的一群等著看好戲的人,安樓曦隨即又搖了搖頭,轉過身面向葉瀾依的時候,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
「死人妖,不,葉瀾依,給我個包間吧,就當是你犒勞我這幾年為你做牛做馬的辛勞,好不好?」
「包間?這里的?你確定你不要去酒店?」
葉瀾依的眉微微的皺了起來,抬起那縴縴玉手輕輕的試了試她的額頭,「小樓曦,你不會告訴我你是想……」
「我想什麼想啊,只不過是喝個酒,我去酒店干嘛?不要總用你那齷齪的黃色思想去揣度我這純潔的心靈。」
說完,安樓曦彎下腰直直的看著兒子的眼楮,「寶貝,你要不要和媽咪一起去喝一杯?」
「算了,那里又沒有清純小女生,我去干嘛,況且這是干爹送你的生日禮物又不是送我的,我不去,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說完,深深的喝下去一大口營養快線,安子恆靠近了葉瀾依的身邊,「干爹,今晚我跟著你混吧。」
「沒問題」
模著那圓滾滾的小腦袋,葉瀾依笑的風情萬種,「今晚干爹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是大料的。」
「嗯」
安子恆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就看見某位小正在抓著小男生的手不停的模著。
「來,告訴姐姐,你這小手是怎麼保養的啊?又白又女敕又滑的,還有這小臉蛋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真是羨慕死姐姐了。」
听著這極度沒有營養的話,安子恆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徑直走到她面前拽了拽她的衣服。
「媽咪,你還要繼續浪費時間嗎?想要干什麼就速戰速決,磨磨唧唧的,對了,你那小包包里我給你放了幾個小雨傘,到時候記得用啊,我可不想再出來個弟弟或妹妹。」
「知道了,臭小子,媽咪的防護措施一向做得很好,再說了,喝個酒又不會懷孕,你怕什麼?」
在他的額頭上落下重重的一個吻,安樓曦挽著小男生的胳膊一搖三擺的向樓上的包間走去。在他們身後,剩下的小男生也一起跟了上去。
喝酒也是講究氣氛的,當推開包間門的那一刻,她的眼楮驀地瞪得很大很大。
「姐姐,快進來啊,你很熱是不是啊?要不要我幫你把衣服月兌下來?」
小男生無限體貼,無限殷勤的說道,那雙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已經開始扯她小可愛的下擺了。
「等等,停……」
做出一個打住的姿勢,及至回過頭,安樓曦的眼楮又一次瞪大了,「你……你們跟過來干什麼?」
「姐姐,你疼他,不疼我們。」
齊刷刷的搖頭,那一臉淒楚哀怨的表情活像她該遭天譴。
「我……」
張了張嘴,安樓曦什麼也沒說出來,環顧四周,一股怒火沖上了心頭。
這間酒吧的包間她來過,可是分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登時,她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
這……這里哪是包間啊,分明就是情……色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