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非禮了,抓啊……」
一邊用力的推搡著,安樓曦還不忘大聲呼救。
媽媽咪啊,分明就是餓狼撲食啊,她長得就那麼秀色可餐嗎?
「救命?我倒要好好看看誰敢來救你?」
就在這時,一道醇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雖然是咬牙切齒的說話,可是那聲音仍然讓人沉醉。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
「死人妖,原來是你。」
說話間,安樓曦飛起一腳向他的踢去。
「死女人,你是不是存心想斷了我的命根子,讓我從此不能人道啊。」
一把抓住她的小腳,葉瀾依惡狠狠的說道。
心腸如此歹毒的女人。
「放開我,你這個大,死人妖,再不放我就喊了。」
在他的懷里,安樓曦大聲的吼道,怎奈,身子被他牢牢的禁錮在懷里,連動彈一下都讓人覺得困難。
這個時候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只能任人宰割。
「你倒是喊喊看啊,使勁喊,大聲喊,我倒要好好看看誰會來救你。」
一股溫熱的氣息在她的頸間環繞,渾身不受控制的抖動個不停,安樓曦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天吶,死人妖轉性了。
這下,她是徹底的完蛋了。
「喊啊,怎麼不喊了?」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散落下來的一綹發絲放在鼻間輕輕的聞了兩下,葉瀾依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恣肆的笑,「小樓曦,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竟然是如此的女人呢,只是不知道,一會喊起來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大聲呢。」
唇似是不經意的擦過她的唇,一只手牢牢的將她的小腿固定在自己身側,那姿勢看起來曖昧極了。
「死……,不,葉瀾依,葉公子,葉大善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放我一馬好不好?我以後一定給你弄個長生牌位,然後每天都記得給你燒上一炷香,所以這次你就放過我吧。」
安樓曦的臉上堆起了一抹諂媚的笑,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何況她還只不過就是一介小女子。
「你這是在咒我死嗎?」
頭頂上爬滿了黑線,葉瀾依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可否認,男人那膨脹的自尊心在這一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重擊。
「不是,當然不是,您看看您,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再說了,好男不跟女斗,這事要是傳出去您也沒面子,不是嗎?最關鍵的一點——」
說到這里,安樓曦努力的將嘴貼到了他的耳朵上,「我再也不告訴別人,我曾經看過你的小**,所以你的貞操絕對能保住,我對著阿拉神燈發誓。」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出來,緊緊握住的手攥緊又松開,如此三番五次,葉瀾依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髒衰竭了。
嘴巴張了半天,竟然氣的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葉大公子,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眼楮密切的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安樓曦用前所未有的溫柔嗓音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你……」
無奈的出了一口氣,葉瀾依緩緩地松開了手,可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手甫一松開,膝蓋處便傳來了一陣劇痛,下意識的,膝蓋一軟,他當場跪在了那里。
「哼,死人妖,我告訴你,這下你死定了,竟然敢親我,還是強吻,我……我……」
一邊說著,安樓曦一把抓過安子恆身上的背包,對著他的頭就是 里啪啦的一頓亂打。
這一騷動登時引來周圍人的頻頻側目。
「哎,晨楓,看到了沒?果然是世風日下啊,什麼時候男人的地位也變得如此低下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凶悍了,那還叫女人嘛,分明就是母老虎。」
柳成旭頻頻的搖了搖頭,不由得又一次暗自慶幸,還好,他是一個人。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斜睨了他一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慕晨楓站了起來。
用力的晃了晃頭,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潮濕的氣息就這樣迎面撲了過來。不知道何時,天空竟然飄起了毛毛細雨,帶著一絲微涼的觸感打在了他的身上。
打開車門,剛要上車,就看見酒吧里沖出來一大一小兩道人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兩道人影已經快速的打開車門,坐進了他的車子里。
「開車開車,快點開車,再晚就死定了。」
安樓曦一迭聲的說道,當從後玻璃窗上看到酒吧門口竟然出現了葉瀾依的影子時,身子幾乎要趴到座位底下了。
不過還好,她英勇無敵,終于突破重圍,還好狗命的坐上了一輛馬上就要開走的車。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她的臉。薄唇微抿,慕晨楓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的表情。
「快開車啊,你是死人嘛,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白坐你的車的,只要我還有一線生天,就是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你的。」
看見男人竟然杵在車門前一動不動,安樓曦登時急了。
「我說這位大哥,你就行行好吧,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就幫我們這一次吧,剛才小女子遭到一個死的非禮,差點就失-身了,你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幫幫我們吧。」
坐在她身旁,安子恆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天吶,千萬別讓人家知道,這個腦子秀逗的女人是他媽咪,否則該買塊豆腐撞死的人就是他了。
「下車」
良久,慕晨楓冷冷的從唇里擠出了這兩個字。
他自認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所以這種救苦救難的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做吧。
「不下,死也不下。」
雙手抱著頭坐在那里,安樓曦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因為她分明感覺得到,葉瀾依離她越來越近了。
如果被葉瀾依抓到的話,她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下車」
又一次,慕晨楓說出了這兩個字。
今晚,他的心情很不好。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那個女人好像真的忘記他了。
難道說這就是她給他的懲罰嗎?